() 兩人貼心的給嚴從虎留了許多時間, 這個為帝國奉獻了一生的將軍,聽到自己奉獻了快一生的帝國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一時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於是等嚴從虎好不容易從震驚的情緒中掙脫開的時候,就看到葉究和葉月不知咬了多久的耳朵——
“……過分了啊…”
現在是談戀愛的時候嗎?
不過嚴從虎也沒有打斷兩人, 隻是略有些懷念,他無妻無子,身邊隻有管家陪著他, 現在蟲族又卷土重來, 這兩個年輕人, 還有多久的時間可以在一起呢?
還是假裝沒看到吧。
嚴從虎又叉起了一塊土豆咬了一口,他年紀大了,已經不怎麼吃得下大魚大肉了,也就這個土豆香香糯糯, 深得他心。
正當他準備吃第二口時, 葉月的下一句話嚇得他叉子都掉了——
“嚴將軍, 您還記得【曙光】嗎?”
他怎麼會不記得?
上一次人類之所以能夠打敗蟲族,靠的就是【曙光】, 這是一種能源武器, 可以發出讓蟲族基因崩潰的射線。
嚴從虎心裡清楚,蟲族之所以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一點點蠶食帝國, 就是因為【曙光】的下落掌握在嶽蕭雨手中, 投鼠忌器之下,才會選擇這麼吃力不討好的方式。
估計再過不久,它們想要的東西怕是就會毀滅【曙光】, 到時候,再沒什麼能夠阻止他們。
嚴從虎表情振奮了一瞬,隨即又沉默了下來——
“已經來不及了,你可能不知道,帝國所有的崗位,幾乎都已經被蟲族替換掉了,嶽蕭雨自以為掌握了蟲族,實際上卻是被蟲族玩弄了。”
“曙光的下落隻有先皇和嶽蕭雨知道,先皇已經去世,嶽蕭雨落入了蟲族的手裡,很快,蟲族就會得到【曙光】的下落,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找尋的時間了。”
聽了他的話,葉月輕笑了一聲,細心的給葉究擦掉粘在嘴邊的醬汁,說出了一句讓嚴從虎心臟變得凝固的話——
“如果我說,嶽蕭雨其實並不知道【曙光】的下落呢?”
“嚴將軍,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
……
兩人商討的時候,葉究隻是在一旁吃著葉月給他剝好的海鮮,等到兩人商量完了,他才靜靜的看向葉月——
“你又要離開了嗎?”
葉月低頭親親他的側臉,溫柔道——
“相信我,這一次很快就能結束了。”
葉究點點頭,又繼續去剝他的蟹腿——
“好,我等你回來。”
葉月接過他手中的活,輕輕一掐一頂,一團雪白的肉就出來了,他遞給葉究,眼裡卻悄無聲息的劃過一絲陰影——
蟲族雖然沒有得到【曙光】下落,他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但【曙光】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上次使用【曙光】過後,人類生活質量直接倒退了幾千年,到現在都沒有恢複。 如果現在再使用…可能蟲族是消滅了,人類也會自取滅亡。 想到這裡葉月愈發的恨嶽蕭雨,過會他歎了口氣,決定先不想這些,他熟練的又剝出了一個蟹腿遞給葉究,對方沒有接,隻是定定的看著他—— “需要我幫忙嗎?” 葉月愣了愣,隨即笑著搖搖頭—— “你隻要一如既往就好。” 這次行動,最好不要引發蟲族的注意,所以葉究不需要做什麼,跟以前一樣,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隨即葉月輕輕敲了下桌子—— “嚴將軍,您想好了嗎?要不要合作?” 嚴從虎回過神來,沉聲說道—— “合作可以,隻是你怎麼向我證明,【曙光】的消息來源真實,連嶽蕭雨都不知道,你又為何會知道?” 葉月手指一頓,輕輕笑了笑—— “我好像一直還沒有和您自我介紹,我是【鐵棘】傭兵團團長,月夜。” 嚴從虎瞬間皺起了眉,月夜的身份他自然也知道,星盜這種存在,一直以來帝國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在合理範圍內,就不會受到打壓。
而自從【鐵棘】成為所有星盜之首,月夜這個團長一直約束的很好,以前這方麵極為混亂的局麵也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少了許多星盜肆意傷人的事情,他就更懶得管了,有時雙方在無意間甚至還會互相行個方便。
算是“老熟人”了。
所以嚴從虎不明白葉月這個時候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介紹自己。
他費解的皺起了眉頭,又把之前的種種回想了一遍,還是沒懂其中關竅,他無意間把目光飄向葉月,就見後者挑了挑眉,眼角彎了彎,一絲淩厲迅速從他眼裡退去,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柔和了下來,被寬厚和仁慈所取代。
葉月坐在那裡,目光似是穿透了時間,嚴從虎恍然以為…坐在那兒的,是已經去世的先……
“嘩啦——”
葉究驚詫的抬頭,就見嚴從虎驚慌的從凳子上站起來,緊接著膝蓋彎下去居然像是要跪拜,但彎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要跪不跪的很是滑稽。
【你嚇他了?】葉究無聲問道。
葉月無辜的回看,果斷搖頭,心裡想著這太不經嚇了——
“還有問題?”
嚴從虎猛地搖頭,他還敢有什麼問題——
“我麾下的人隨你調,隻是有一點……”
“儘量讓他們活著回來。”
得到這個答案的葉月忍不住唇角揚了揚——
“那是當然。”
隻是取個東西而已,又不是什麼危險任務。
……
雖說是借人,但是葉月並沒有把人都借走,隻是在嚴從虎麾下的頂尖戰力中各個屬性的異能者都選了一些,和自己麾下的人組成了一個小隊,互相熟悉磨合了幾天以後,他和葉究告了個彆,就帶著他新組的小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又過了一周,正當葉究因為葉月不在有些寂寞準備搞點什麼出來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他的領地。
心細的亞伯立即和他彙報了——
“少爺,那人堅持說要和你麵談,不接受我們發出的通訊連接請求。”
不接受?葉究仔細的辨彆飛船的型號,發現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以後果斷的拒絕了——
“不見。”
說罷他有些費解的說道——
“我記得亞伯你之前不是和我說,這裡地處偏僻,平時根本沒人會來,怎麼現在什麼人都想往這裡跑?”
“咳…小夥子不要妄自菲薄,其實你這裡還是不錯的。”
一不小心就躺槍了的嚴從虎尷尬的咳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夥子還挺記仇…
然後睜著眼開始編瞎話——
“你這裡天然又清淨,特色產品更是彆具一格,十分…能鍛煉身體,比較適合養老……”
他說道一半,就見葉究摸出了光腦——
“你在做什麼…?”
葉究笑了笑:“您繼續,我把這段拍下來,打個廣告。”
“到時候肯定很多人樂意來參觀,門票錢又是一筆收入。”
“……”
“還挺有是商業頭腦……”
嚴從虎瞬間閉嘴,半晌才牙縫裡憋出了一句。
“哼。”葉究不可置否。
“少爺,恕我打斷你們一下。”亞伯麵無表情——
“這艘飛船的主人,好像是一個公爵,按照我們帝國的法律,您是沒有辦法拒絕他拜訪的要求的。”
……
來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鬥篷,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似乎不想被人發現身份。
但見到葉究時卻很痛快的脫掉了鬥篷,是一個女子。
葉究依稀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她,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倒是嚴從虎,瞬間脫口而出——
“三公主?您怎麼會在這裡?”
葉究這才想起來那次對他印象頗深的宴會,那一次他還裝暈坑過包穀,好像宴會的主角就是這所謂的三公主。
思及此,他不禁對她產生了一絲同情——
包穀的未婚妻啊。
嶽淼淼對嚴從虎也是很熟悉的,見他在這裡,眼裡瞬間湧起了一絲喜意,恰似十分意外,
但緊接著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
不過嚴從虎沒有想那麼多,隻覺得這個三公主實在是太可憐了,說話都帶有幾分憐惜——
“哎,你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儘管開口,雖然我不能說服你父親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