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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本德和斯文·本德兩兄弟肩並肩坐在更衣室的角落裡,用忐忑的心迎接著主教練奧斯頓的到來。
在他們的腦海深處,更多的是將這次隊內會議看做是一場“審判”。
抬眼觀察著隊友們,幾乎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和他們相同,都是那麼的不安和煎熬。
誰讓一線隊的每一個人,都在前天的比賽裡表現的那麼糟糕呢?像是在訓練中表現的正常的一支成年人球隊,在正式比賽裡突然踢起了小學水平的足球。
但凡思維正常的人,都會對此感到疑惑,更何況他們的主教練奧斯頓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
更衣室裡沒有人在交談。
本德兄弟倆性格都很隨和,他們在那天的爭吵中也沒和什麼人結下仇,但現在兩兄弟都不想和人說話,特彆是不想和那些老主力們交談——他們升入一線隊,原本以為能得到前輩們很好的照料,說實話一開始大家相處的的確不錯。但原來這些往日如同兄長一般的人,內心其實把他們看成了競爭者、當做了一個威脅,在獲知真相後,兄弟二人都感覺傷心極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更衣室大門被推開了,主教練卡爾·奧斯頓帶著一臉寒霜走了進來。
所有人屏氣凝神,靜靜的等待著——老板他表情這麼難看,肯定是來衝他們發飆的吧?他會把咱們都臭罵一頓麼?還是說直接把刺兒頭們都下放到預備隊?
所有曾在那天參與到了爭吵中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其中幾個人更是存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想著“如果老板他責難我,我就拚著大不了被冷藏的想法,好好跟他爭上一爭,也要讓他知道我心中的怨氣!”
但卡爾·奧斯頓卻並未一見他們就往外蹦臟字兒,慕尼黑1860的年輕主帥雖然態度極冷,話語卻依然得體。他先是冷冷的指出了他們在前天比賽中的表現“堪稱垃圾”,然後又一個接一個的點名,將所有比賽時呆若木雞,忘記自己責任的人批評了一通,又問他們:“你們覺得上一場比賽,我們輸給紅白埃爾福特的原因是什麼?”
小小的沉默之後,更衣室裡突然嘈亂了起來。
像比賽前一日一樣,大家互相指責了起來:他說他傳球不到位,他說他寧肯被對手斷球也不肯傳球,他說他射門不精準白白浪費機會,他說他見到對方球員壓根不上前防守,他說他在場上懶的連跑都不跑……
拉斯和斯文兩兄弟對視了一眼,齊齊將自己的身板往角落裡縮了縮,他們就知道大家還要吵起來,也猜得出奧斯頓先生之後的怒火會燃燒的有多旺。
可奧斯頓先生隻是在聽完了所有人的抱怨後,靜靜的,靜靜的坐著,一句話都不說。
球員們也逐漸安靜了下來,更衣室裡鴉雀無聲。
奧斯頓淡淡的念出了幾個人的名字,然後說:“你們最近有點跟不上一線隊的訓練,而且在比賽中狀態也不佳,這幾天就先跟著預備隊訓練,並且隊內禁賽一場吧。”
本德兄弟心中一個咯噔:雖然奧斯頓先生處罰這幾個人的理由是“比賽訓練不積極,害球隊失利”,但這間更衣室裡所有人都知道,被點名的那幾名隊員,恰恰是前幾日爭吵的最凶,甚至差點打起來的那幾位。
這樣的處罰很公道,而且每個人對真實原因都心知肚明——老板他沒有將真實原因點名,其實還是給大家留了麵子的,更衣室內訌的事如果明著鬨開了,外界會怎麼看?每個一線隊員都會麵上無光,於是他們乖乖認罰,沒有抗議。
“以後每一周聯賽開始前三天,我會讓你們打一場正式賽——90分鐘,上下半場,有換人,有傷停補時,有裁判和紅黃牌的那種。每周的分組不固定,但基本上是根據你們訓練時候的組合來安排,這場比賽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因為誰在隊內賽中表現的好,我就會讓誰出現在聯賽首發的大名單中。”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的時候,卡爾·奧斯頓又淡淡的開口說話了。他話中的內容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著實震暈了不少人。
拉斯·本德眼角餘光捕捉到阿戈斯蒂諾正長大嘴巴,呆愣愣的瞅著老板。
然後他看了自己兄弟一眼,卻發現斯文也正瞅著自己,兄弟倆默默交換了一個目光,將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老板身上。
隻聽到老板他用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我並不是那種有了新人就忘記老人的教練,我選擇首發陣容一直是隻看狀態不看人的,你們中的一些之前機會減少,那是因為沒有能在訓練中打動我。現在,我給所有人一次徹徹底底的展示機會,隻要你表現出色,並且符合我在正式比賽中的戰術要求,無論你是15歲,還是35歲,都有可能首發出場。”
那個穿著昂貴西服三件套的灰色身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時又回了下頭,灰藍色的眼眸中閃著冷厲的光:“另外,我非常討厭有人在我背後搞小動作,所以請你們記住——我製定的更衣室規則不是擺著看的。”
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本德兄弟聽見阿戈斯蒂諾興奮的對切尼說:“我們沒有因為年紀而被一下子拍死!現在機會來了,這才是真正的公平!”
兄弟倆撇了撇嘴,相視望了一眼,笑了。
他們知道彼此想法相同:既然你們把我們當做競爭對手,那不妨大家就比一比吧!也要讓你們知道,我們能被老板換上場,靠的可不僅僅隻有年輕!
作者有話要說:Ps:謝謝飯飯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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