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蘭伯特·科赫(1 / 2)

足球萬歲 搖曳菡萏 9516 字 8個月前

“留著莫西乾發型的那個叫蘭伯特·科赫最新章節。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當恩塞雷斯和卡爾一起坐到了附近的一間咖啡館裡時,他主動坦白道:“科赫是、格布哈特、容維爾特,還有其他很多隊友的校友,們都慕尼黑小學就讀過。”

蒂莫·格布哈特、弗洛裡安·容維爾特都是慕尼黑1860青訓營的球員,今年16歲。

慕尼黑小學是一所公立學校,以以擅長開展課外活動,特彆是足球而聞名,幾乎每年都有地區球隊和職業球探來看校隊比賽,從學校畢業後直接被挑選到各個俱樂部青訓營的例子也有不少,所以很多孩子喜歡踢球,但是父母沒錢讓他們從小接受正規足球學校培訓的家庭,都會讓孩子報名去慕尼黑小學讀書。

卡爾將一杯熱巧克力放恩塞雷斯麵前,然後安靜的聽他說著。

“科赫比們大一歲,和格布哈特幾個進校隊的時候,他已經從替補隊員混成正式隊員了,並且被教練指派訓練的時候教們這些新基礎動作,就這樣,們和他結識,並成為了朋友。”

“奧斯頓先生,您看這身膚色也知道,家是移民到德國來的。格布哈特老家東德,他父母柏林牆還沒拆除的時候就逃過來了,容維爾特上麵有好幾個哥哥姐姐,而科赫家就住距離貧民區不遠的地方,可以這麼說,們幾個家境都很貧窮,這也是們能學校裡結緣、而不是和那些中產階級出身的同學成為朋友的原因。”

恩塞雷斯喝了一口熱巧克力,然後捧著杯子繼續說:“科赫對足球的熱情很高,遠超所認識的任何,當然,也包括。們才□歲大的時候,很多家長都不樂意給孩子買齊一套運動裝備——足球、球衣、球鞋、球襪、護膝一套下來費用可不低,並且這些都是消耗品,需要常常更換,和格布哈特他們都是學校踢夠了球就回家,第二天再回來蹭學校的足球和球場,但是科赫不一樣,他甚至回家的路上都不斷的練習。”

“當然,他也沒有一個隻屬於自己的足球,所以常常見到他用其他的物品代替。易拉罐、礦泉水瓶、被丟棄的網球籃球,甚至還有石頭……剛剛所說的每一件東西,科赫都當足球踢過好長一段時間,並且他還自娛自樂的總結哪個更好踢,最後獲得他青睞的是舊報紙,就是把報紙卷成一團然後拿膠帶纏起來,偽裝那是個足球。”

恩塞雷斯短短幾句話,為卡爾描述出了一個非常執著於足球的少年形象,聯想到“莫西乾”剛剛露天球場上的一係列表現,可以看出來對方仍然非常喜歡足球。可是,恩塞雷斯話中的蘭伯特·科赫,似乎比“莫西乾”更多了一份熱情開朗,眼前黑少年回憶時的那份愉悅是偽裝不出來的……後來發生了什麼?

卡爾雖然一直沒有接腔,但他的眼神卻鼓勵著恩塞雷斯繼續說下去。

“四年級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學校球隊的主力,憑借著一身蠻力和瘋狂的進攻勢頭,讓們那支球隊低領組比賽裡所向披靡,但是等到七年級以後,這套辦法行不通了,因為大家都開始長個子,比他高比他壯的像竹筍一樣冒出來,隻靠身體們贏不了比賽,教練們也開始注重球員技術的培養,並且從那時候開始,他們頻繁的交談著兩個字,天賦。”

“科赫被認為是沒有足球天賦的那種,而當他的身體優勢也逐漸不明顯後,他被教練從主力的位置上拉了下來,成為普通的隊員,後來又變成替補。沒一個會預知到事情最後變成那樣,科赫從小就很聰明,對教練解說的戰術也理解的非常快,但就是球場上表現不出色,好像是他的身體跟不上他腦子的轉動一樣。每年都有球探來學校裡挑,而每次被挑中的都沒有科赫,聽到過好幾名教練對他的評價,都是說‘嘿,這小子很不錯,可惜踢球的天賦不怎麼樣,他適合去讀書,等幾十年後直接做個教練’”

卡爾突然想到了以前那個狂熱的喜愛著足球,但卻沒有絲毫成為球星天分的“卡爾·奧斯頓”,那是一個用同樣的方法將自己的球員夢想堅持到了十八歲的,這讓他內心感情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科赫不相信教練們的話,他堅信自己會球場上有所作為,於是他翹課、逃學,去了周圍所有地區球隊試訓,想加入那些俱樂部的青訓營,可是他通通被拒絕了。再然後,和格布哈特他們被俱樂部的球探發現,成為了青年隊的球員……”恩塞雷斯突然停了下來,表情有點傷心。

“他和們反目成仇了?”這是卡爾第一次發問。

“一開始沒有,直到後來們和俱樂部簽了青訓合同,他卻被周圍幾個城市的所有球隊拒絕,還有了一大幫混混手下之後。”

卡爾觀察著恩塞雷斯的神情:“覺得他嫉妒們。”

“或許有一點,但應該也不僅僅隻是這個原因。”恩塞雷斯低下頭,用手指摩挲著咖啡杯:“科赫自尊心很強,而當初們校隊裡有多半球員都進了青訓營,雖然他們的成績也各有好壞,但總有那麼幾個……科赫遭到很多拒絕後,對他表示的不太友善。”

“是嘲笑,對吧。”看到恩塞雷斯將頭壓的更低後,卡爾問:“看到教他踢球,那是因為……”

“科赫和那幾個嘲笑他的打了一架,那群打架輸了很不服氣,提出要和科赫鬥球技,科赫答應了,然後他命令們教他青訓營裡學到的東西,戰術方麵的他全都理解的很快,隻是無論他怎麼練習,都做不出華麗漂亮的動作。”

卡爾抬起下巴,視線凝聚恩塞雷斯臉上的傷上麵:“所以他就覺得教的不好,然後打了?”

“不是科赫,是被他的手下打了。”恩塞雷斯一臉的厭惡:“特彆是那個矮個子桑薩姆,是個狗腿子,無恥又混蛋。雖然們現和科赫也不怎麼來往了,但是往日的情分總,他從不打們,也不命令手下打入,但是他一不開心脾氣就很暴躁,他的那群手下受了折磨,就把怒氣發泄們身上。”

“為什麼不將這些告訴蘭,蘭什麼科赫?”

“蘭伯特·科赫。”恩塞雷斯說:“不知道現他還當不當們是朋友,聽說他加入了一些幫派,和以前認識的都斷掉聯係了。如果不是要鬥球,估計他也不會主動聯係們了。”

對於這些離開學校就進入了封閉的青訓營生活的少年來說,幫派分子和不良少年與他們的生活感覺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討厭他麼?”

“隻是覺得他很,很……”恩塞雷斯沒有接著說下去,但他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種混合著同情、畏懼和不知其他什麼的複雜表情。

卡爾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剛剛看到科赫拽起的衣服很生氣的說話,他說了什麼?”

恩塞雷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說肯定沒將青訓營學到的東西都展示給他,說藏私了,可發誓真的沒有。”

“如果他懷疑,並且想知道正規的青訓營是怎麼訓練的,為什麼不直接到訓練場看呢?這樣和的朋友們也能免去教導之苦了。”

“奧斯頓先生!”恩塞雷斯眼睛瞪的大大的,驚訝的露出一口白牙:“是您親自下的命令,青年隊訓練除了球員們的父母,其他一概不準出現訓練場周圍的呀!”

卡爾一怔,隨即回憶起來自己的確幾個月前下過這樣的命令——因為不想被其他俱樂部的球探摸進訓練場觀察打探慕尼黑1860青訓營的情況,也不想讓那群小球員們每天麵對前來觀看訓練的陌生球迷媒體,受到太多外物乾擾影響他們的訓練,所以卡爾剛到俱樂部後下達的幾個命令之一,就是以後青年隊的比賽和訓練,隻有他們的家能夠來觀看,其他外界士一律不準入場。

仔細一琢磨,卡爾頓覺幾分尷尬,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也算間接造成恩塞雷斯他們被打的禍首之一。

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能夠幫助恩塞雷斯他們擺脫困境的方法來了:“等下次再見到蘭伯特·科赫,就告訴他幫他向教練撒了一個謊,說他是的親,這樣他可以去訓練場裡看訓練了,和的朋友不也沒煩惱了麼?”這樣可比去報警,或是去找科赫的家長,讓他們管一管孩子靠譜的多了。而且就算給了蘭伯特·科赫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帶著自己的手下慕尼黑1860訓練基地裡打入。

“親?”具有非洲血統的少年哭笑不得,他指著自己黝黑的膚色:“科赫的皮膚可是白的像奶油一樣!彆怎麼看,都不會覺得和他是親戚的吧。”

“就說是堂兄弟,表兄弟,或是遠親都可以,隨便說。”卡爾衝他微微一笑:“反正隻是走過場,保安那裡會搞定的。”

恩塞雷斯想了想,也覺得這是個擺脫麻煩的好方法,他重重的點了點腦袋:“奧斯頓先生,您是個好!”

……

恩塞雷斯和那個“莫西乾”發型的蘭伯特·科赫頂多算是卡爾生活中的小插曲,占用的時間連半天都算不上,但卻讓卡爾的思緒從下午一直沉澱到了晚上。

這個世界上熱愛足球,有著足球夢想的少年何其多,但其中隻有一小部分能從小接受正規的足球訓練,並且長大後進入係統化的青訓球隊中打下堅實基礎。

而遍布歐陸的各大球隊青訓營,每年有數萬少年日複一日的訓練,他們中又有多少終能揚名?千中挑一。

普通少年要想成為球星,必然要經過重重的選拔和磨練,還不一定能成功,與其說足球世界是一個優勝劣汰的地方,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天才或能成名,平庸必被湮沒”的殘酷角鬥場。

蘭伯特·科赫,讓他想起了以前的“卡爾”,同樣是一個追逐足球夢想而不得,逼不得已另尋出路的,可惜現的卡爾是他,所以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如果最初來到曼聯的是前“卡爾”,對方是否還會獲得如今的成功,或者說比他更成功?

另外,科赫的執著,還讓卡爾想起了一個來: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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