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金的如此耀眼的莫西乾頭著實少有，再加上那個跟天線杆一樣的身形，以及那件與前陣子毫無變化的草綠色運動外套，卡爾迅速判斷出：保安室裡的這個少年是蘭伯特·科赫。
就是那個快把慕尼黑1860青訓營揍了一遍，讓恩塞雷斯又害怕又懷念的“不良少年”。
當然，對方給卡爾留下的印象也算深刻。
一點點的好奇心，讓卡爾抬手敲了敲保安室的門。
保安主任迅速回頭，看到敲門的是卡爾後，他那胖的快變形的臉上迅速擠出了一個笑容：“是奧斯頓先生！您有什麼事麼？”
卡爾指了指“莫西乾”：“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個少年站這裡？”
“還能是怎麼樣，這是個小偷呀！”保安主任氣憤的說：“已經連續有好幾場比賽，看到這個壞小子不買門票偷偷溜進球場了！上一次就差點抓到他，可是被他踩了一腳逃跑了，今天正好，比賽剛結束就男廁所逮到了他，問他要他父母的聯係方式，他死活不肯說，現正準備報警呢。”
“才不是小偷！”蘭伯特·科赫朝著保安主任喊道：“隻不過是看了幾場比賽沒買票而已！”
“不知道的時候，誰知道又逃票逃了多少場？”保安主任惱道：“明明跟說過，隻要補上了錢，就既往不咎，可的反應是什麼？還想從麵前逃走！知道們這群未成年的小子都想什麼——像個好學生一樣買票進場們覺得不刺激！”
混幫派、打架、還逃票溜進球場看球……看著蘭伯特·科赫，卡爾好像看到了一棵長歪的小樹。
他對保安主任點了點頭，不太想管這閒事，正準備轉身走，卻突然發現蘭伯特·科赫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有點古怪。
於是他止住腳步仔細打量了一下——剛剛遠觀著隻覺得這件運動外套大概走的是複古風，但近著一看，卻發現衣服款式很老，似乎是有點年頭了。布料也是，整體看著乾淨但破舊、袖口領口發白，背後有兩個縫補的不太明顯的補丁，所有細節無一不說明著，這件衣服至少擁有七八年的曆史，而且主是經常穿著的。
卡爾又從上到下，仔細看了看蘭伯特·科赫：淺金色的頭發不是染的，是天生的；莫西乾發型上飄著一股廉價的香味兒，似乎也是由便宜的發蠟打造；襯衣發白；牛仔褲也像是老款；球鞋很乾淨，不過整體充滿了磨損的痕跡。
蘭伯特·科赫家裡大概十分貧困，這或許也是他為什麼拿不出錢來給保安主任的原因。
“很喜歡看球，為什麼不家裡看直播，而是要偷偷溜進球場呢？”卡爾突然開口問眼前的少年道。
蘭伯特·科赫迅速抬頭，他用如小狼一樣的目光緊緊盯著卡爾，似乎研究：這個想乾嘛？他有什麼目的？
半晌後，他聲音低低的開口：“家裡沒電視，就算有，也沒錢看收費台直播的比賽。”
“奧斯頓先生您可彆信他的話！”保安主任忍不住插嘴道：“他是慣犯了！溜進球場不是一次兩次，鐵定生活裡也是小騙子，這種就需要由警察通知父母好好管一管，不然以後肯定是要犯罪的！。”
說著，保安主任就轉身走向辦公桌，似乎是想撥打電話報警。
蘭伯特·科赫直勾勾的盯著保安主任的動作，雙拳緊握，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等一等！”卡爾不知為何突然心軟，叫住了保安主任：“替他把球票錢補給，不要報警了。”
保安主任搖頭道：“奧斯頓先生您可不能爛好心！您又不認識他，乾嘛要為一個小騙……”
“不，認識他。”卡爾拿出錢夾抽出幾張鈔票，然後遞給保安主任，一邊說：“他叫蘭伯特·科赫。”
保安主任的臉色極其愕然。
而蘭伯特科赫，他灼熱的目光落卡爾臉上，明亮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疑惑和警惕。
……
“是卡爾·奧斯頓，慕尼黑1860的主教練！為什麼會認識？”
當卡爾和蘭伯特·科赫並肩走出保安室後，少年就迫不及待的發問。
卡爾隻是微笑著說出了一個名字：“薩維奧·恩塞雷科。”
科赫的臉色變來變去：“……他……”
卡爾也沒有提曾見過科赫和恩塞雷科踢球的事，更沒有說早已知悉對方的過往，他隻是腦子一轉，說道：“去青年隊的時候看到過，青訓營是不允許外旁觀的，所以問過幾句，恩塞雷科說是他的堂兄弟。”
“啊，是，跟他是親戚。”科赫敷衍了一句，又微垂著頭，疑惑的皺起了眉毛：他怎麼不記得青訓營訓練場附近見過這個男呢？
“走吧。”出了俱樂部大門後，卡爾對蘭伯特·科赫示意道。
蘭伯特·科赫一頭霧水：“去哪兒？”
“雖然沒有警察，但還是要見見的父母。”卡爾簡而化之道：“得和他們談談逃票的事。”
因為恩塞雷科的描述，也因為一些眼緣，卡爾不想讓這少年被送進警察局，但是做錯事就得受罰，打架混幫派還逃票，蘭伯特·科赫必須要被他的父母牢牢管教下才行。
蘭伯特·科赫突然臉色大變，他盯著卡爾看了幾秒鐘，大叫一聲：“看背後！”然後拔腿走要跑。
卡爾卻早就看透了他要耍這一招，科赫還沒跑出一步，外套領子就被卡爾緊緊抓了手裡——也是到這時候卡爾猛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發育的比自己還高，起碼有190，因為他要想將這少年的肩頭狠狠抓手裡，還必須得踮著腳尖。
“帶回家，或是明天打聽出住哪裡後，帶著警察找上門去。”卡爾笑眯眯的說：“自己選一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Ps:謝謝小敗、飯飯、夭夭、akxw0124、泥泥、汐然的地雷，還有貓耳傾聆的火箭炮~╭(╯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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