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句話卻點燃了卡爾靈感的火花:“我們來玩‘剝豬玀’!輸一局脫一件衣服,誰最早脫光誰請客!”
歐文猛烈鼓掌大笑:“同意!就玩這個!”
貝克漢姆神色驚恐,試圖拔腿脫逃,卻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兩人魔爪,乖乖被拽著坐到了病床前。
一個小時後。
昨天就與歐文約好時間做專訪的《衛報》記者推開病房的門,卻被裡麵正在上演的戲碼驚了個目瞪口呆:
一副撲克牌散落在病床自帶的小桌上,歐文坐在床上,貝克漢姆、奧斯頓分坐兩側,三人皆是衣冠不整。歐文穿的最為整齊,表情也最是坦然,貝克漢姆卻已全身光裸,除了脖子上係著條領帶外全身隻剩下一條四角短褲,臉色又紅又紫,卡爾·奧斯頓穿著長褲襯衫,打著領帶,此時正慢悠悠的解著領口的那個溫莎結。
記者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他悄悄的摸向了胸前的照相機。
歐文和貝克漢姆猛然撲向奧斯頓,一人拽著奧斯頓兩手,另一人去扯襯衫扣子,同時口中齊齊狂叫道:“領帶不算衣服!”
快門聲“哢嚓哢嚓”的飛速響起。
混亂中的三人一驚,齊齊回頭,卻隻看到了一扇空蕩蕩來回搖擺的房門。
《衛報》記者一不小心抓拍到了驚人的東西,早已心滿意足的拔腿狂奔了。
第二天《衛報》大賣,頭條《病房中玩“剝豬玀”,小貝半裸奧斯頓慘被扒衣》差點驚掉無數人的下巴。
雖然有球迷指責貝克漢姆在世界杯十六強賽前還玩撲克牌有些不夠莊重,但更多的人卻認為與朋友適當的娛樂有助於緩解大賽前的緊張壓力,更何況,自歐文傷退世界杯後,不少英格蘭球迷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鏡頭前麵笑的那麼開心……
……
6月底,安西婭回到了慕尼黑,她提出要與卡爾見上一麵。
兩人約在了一間高級餐廳。
世界杯期間慕尼黑街頭到處都埋伏著大批記者,卡爾最喜歡的咖啡館和書店早已不再安全了,這個時候隻有收費昂貴的餐廳保密工作才能做的最到位。
安西婭比上次見麵瘦了一點,妝容很淡,衣著仍然無懈可擊。
卡爾問起她的近況。
“不停的走秀、拍封麵、接代言,還有電影拍攝。”安西婭可憐巴巴的指著自己眼睛下麵的黑色痕跡::“瞧,忙的我連化妝都遮不住黑眼圈了!我在一個月前就跟經紀人說我世界杯的時候要休假,可他還是塞給我一堆又一堆的工作,直到現在才肯放我兩天假……”
卡爾微笑著聽她抱怨。
安西婭說的累了,端起水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時她的手擱在一旁,卻恰好碰觸到卡爾放在桌麵的手指尖。
卡爾下意識的朝那裡瞥了一眼。
安西婭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臉色有些微微發紅。
她突然叫來侍應,要了一杯白蘭地。
卡爾試圖改成葡萄酒或者香檳酒,但安西婭不同意,她堅決要白蘭地。
卡爾有些不讚同,他有幾分鐘沒有跟對方說話。
白蘭地端來後,安西婭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鼓起勇氣,握住了卡爾的手。
“你喝醉了。”微怔之後,卡爾溫和的說。
安西婭搖了搖頭:“我隻喝了一口,並且那是鼓勁用的。”
她的手指冰涼,手心裡卻濕滑一片。
卡爾反握住對方的手,將乾燥溫暖的掌心與安西婭相貼:“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安西婭臉紅的不正常,神情卻不是全然的歡喜,還有惶惑及不安。
“如果你有注意到前陣子《太陽報》是怎麼評論我的……”卡爾的聲音非常認真:“他們其實非常幸運的全猜對了。”
安西婭直直的看著他。
“我並不直。”卡爾適時抽出自己的手,因為他擔心繼續觸碰下去會引起對方的反彈和厭惡:“很抱歉現在才告訴你真相。”
他在等著一聲尖叫,一句辱罵,或者,一巴掌。
但是安西婭的反應卻跟卡爾猜想過的所有都不符合。
她仰頭將滿滿一杯白蘭地都喝進了肚子裡,然後要了一杯,又一杯。
卡爾做好了會被吐一身的準備。
喝完第三杯的時候,安西婭看起來仍然神誌清醒,她盯著卡爾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我就知道是這樣。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這是我的命運。”
安西婭沒有黯然神傷,相反,她看起來好像很平靜的接受了眼前的一切:“我身邊大概有一種很古怪的氣場。”她不知是在自嘲還是開玩笑:“總是能吸引到彎男。”
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迎頭澆下的酒水,於是卡爾開始玩一種“人的愧疚感要膨脹到多少才能殺死自己”的遊戲。
當安西婭開口向他詢問些什麼的時候,卡爾連語句都沒聽清就點頭說:“我答應。”
安西婭的表情看起來很滿意,她繼續說著自己話,像是在感慨:“……所以艾倫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徹底痊愈,他有心結,隻是他的心理醫生暫時將它掩埋了。這幾年艾倫一直平靜的工作生活著,雖然他的性格越來越不穩定,但這無傷大雅,大家都相信時間能治愈一切。”
“那部電影。”安西婭深吸口氣:“我們本來以為它能成為一種感情寄托,等電影拍攝完成並且上映後,能成為使艾倫解脫的一把鑰匙。但我們做了錯誤的判斷,它變成了一個泥沼,跟回憶有關的深淵,艾倫不僅沒有走出來,反而陷得更深了。然後他又一次開始看心理醫生,但這次心理醫生也不能拯救他,她對他無能為力。”
“艾倫開始對一切感到憤怒,不僅對自己,還對彆人,他甚至中止了自己的治療,認為不會有哪個心理醫生能夠幫助他。他甚至還自嘲說,如果遇到位漢尼拔醫生倒是幸運,因為對方可以把他拆吃入腹,給他徹底的解脫。然後,半個月前,艾倫突然又回到了診所,他開始繼續治療,並且大有進展,他的心理醫生判斷出了讓艾倫病情好轉的原因——你。”
卡爾鎮靜的點了點頭:“我?”
“是的。在你身邊能讓艾倫感到平靜,雖然這樣說聽起來很神奇,或者說很荒謬,但這是真的。”安西婭錯開目光:“與你相處的時候,我也常常感到很安心,所以我不奇怪艾倫有同樣的感受,畢竟,他甚至能在你身邊睡著。總之,心理醫生建議艾倫向你尋求幫助,但我了解艾倫,他是不會主動求人的,所以……”
卡爾拚湊出了自己剛剛沒聽到的,安西婭問出的那個問題:“你想讓我,多跟他接觸?”
安西婭歎息:“我曾經很恨他,但我終究是愛他的。他是我哥哥。”
“我答應你。”
“謝謝。”安西婭站起身:“隻是經常見見麵就好,那會對他有幫助。不要艾倫表現出來的那些迷惑了,他的內心其實,是個好人。”再次深吸一口氣,她的聲音有一丁點顫抖:“這段時間,或許,你還需要再跟我見幾次麵,如果記者們拍到了我跟你一起吃飯,他們就不會過多的去關注你和艾倫的新聞了。”
“安西婭。”在她轉身的時候,卡爾問:“你能原諒我麼?”
安西婭的腳步頓了頓:“我沒恨過你。”
然後她離開了。
卡爾給自己也要了一杯白蘭地。
‘這是我的義務。’他靜靜的想,‘畢竟,一切起源在我。’
作者有話要說:Ps:謝謝lucky、cut**!cut**!、你看到的我是黑色的、yuejiahuli04615的地雷和amo的手榴彈~╭(╯3╰)╮
PPs:現實裡歐文也曾到慕尼黑找沃爾法特醫生治療,但那是在2007年的11月份,也就是國際足聯和英足總給過紐卡斯爾賠償金之後,之前他的傷病治療一直是紐卡斯爾俱樂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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