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早就答應過整支球隊,如果他們奪得了冠軍,那麼更衣室的種種規則和禁令都可以暫時作廢,任球員肆無忌憚的慶祝幾天,想玩什麼玩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可以想象的是,這群球員們在更衣室歡慶過後,回到酒店裡肯定還會繼續熱鬨,也許等明天返回慕尼黑之後,又是接連不斷的聚會活動,三冠王的熱度怎麼也要持續個把月的時間才會慢慢消退。
進了淋浴間將一身的汗水雨水衝去,身體重新熱起來之後,斯文快速換上球衣走到外間,撕了一大塊牛肉披薩,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疑惑的左顧右盼:“老板人呢,怎麼不見了?”
其他球員左右看了看,的確沒發現主教練的身影:“他沒和我們一起回來麼?”
邵佳一舉手:“頒獎的時候我看到老板和奧爾先生在說話,大概是趁著我們繞場遊行的時候,他送奧爾先生回酒店了吧,。”
“那老板整場比賽都站在球場邊,被雨水淋的差不多和我們一樣濕,他就不回來衝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再回酒店麼?是不是他送完前主席先生,還會回來的?”某些人話中的期望之情簡直溢於言表,要知道他們本來將照相機都偷偷藏好了,就準備找到合適的機會……可惜回到更衣室一看,正主不在。
“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哲科指指某個拉開門的衣櫃:“老板的櫃子都空了,應該已經換衣服走了。”
“……”好失望!
渾然不知自己正被球員們覬覦熱議的卡爾,這會兒其實整和某個蘇格蘭的老頭子坐在酒吧裡對飲。
弗格森麵前放的是啤酒,卡爾麵前卻擱著一杯伏加特。
兩人都沒故意找話題聊天,而是聽著周圍人的熱鬨,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沒多久卡爾就醉了,弗格森也有些醺醺然。
“不能再喝了,再喝明天就起不來了,會錯過早上的航班的,回到家你凱蒂阿姨也會罵我。”弗格森將麵前還半滿著的酒杯推開,看著卡爾,鏡片後的雙眼閃著嚴肅的光:“嘿,小子,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你請我來喝酒,難道是以為我會因為輸掉比賽而生你的氣?”
“不是。”卡爾搖頭:“隻是比賽結束後就在想,從你手裡搶來一個冠軍,怎麼也要還回去點東西才是,正好也想試試俄羅斯原產的酒味道怎麼樣,所以就請您一起來嘗嘗。”
比賽是比賽,生活是生活,卡爾和弗格森都屬於成熟穩重老謀深算的類型,兩者自然分的很清,如果他認為輸掉一個冠軍對方就會因此怨恨上自己,不僅是看低了弗格森,更是看低了自己。
不過看清楚想清楚和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慕尼黑1860畢竟是從曼聯手裡搶走的冠軍,弗格森和卡爾再理智感情再好,最近一段時間相處起來也要有點不自然的,所以卡爾就在比賽後立刻請弗格森喝酒,力求多刷好感度,將這點尷尬早日化解,兩人再恢複以往那種毫無間隙的師徒之情。
“隻幾杯啤酒就想打發我?”弗格森做出不屑的表情:“怎麼也要來幾桶才行,紅啤、黑啤,還有這個黃金啤,都算彆有風味。”
“……您沒開玩笑?好吧。”卡爾摸摸鼻子:“我一會兒問問酒吧老板他們肯不肯外賣,並將生意做到英格蘭去。是郵寄到您家裡麼?”
“凱蒂會拒絕簽收,並把它們都丟出去的。”妻子真要生氣起來,就連弗格森也要退避三舍:“送到我的農莊去,那裡比較安全。”
卡爾笑著答應了。
兩人站起身回酒店,半個小時後,站在電梯裡,弗格森對卡爾說了今天晚上的最後幾句話:“其實,我還想對你要點東西的。”
“什麼?”
“以後再說吧。”電梯停下了,弗格森拍了拍卡爾的肩膀:“時機到了我會找你談的。”然後走出電梯,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卡爾知道弗格森的話裡肯定暗示了點什麼,但是線索太少可猜測方向太多,他根本拿不準對方的目的,於是在原地思考了幾十秒鐘後,趕在電梯門合攏之前也走了出去。
他瀏覽著各個房間的號碼,然後敲響了其中一扇門。
半分鐘後,頂著一頭亂發的羅納爾多打開了門:“誰在敲門?”倦意濃重的聲音,卻在看到來客的下一秒清醒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和爵爺喝完酒,剛送他回來,其他書友正在看:。”卡爾靠在門邊,將已經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再解開一顆:“我聽爵爺說過,你這陣子有點失眠,所以住酒店是自己一間房,能不能求借宿?”
“慕尼黑1860定的酒店距離這裡不也不遠麼,回你自己的酒店房間睡覺去。”
“不想走路也不想打車。”頓了頓:“因為我生病了。”指著臉:“證據在這裡。從球場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不對了,大概是淋雨後發燒了吧。”
羅納爾多掃清睡意,用目光仔細而認真的將卡爾周身掃了幾個來回:臉色的確很差,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其他部位卻是蒼白的,額角甚至還滲著汗,嘴唇同樣也泛著白,瞧著還有點乾裂。
“都知道自己生病了居然還去喝酒?”羅納爾多皺眉,表情十分複雜:“你是贏了比賽所以高興到昏了頭吧?!”發燒後喝酒對身體很不好,不僅會加重發燒,而且容易引起脫水和炎症。
卡爾靠著門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滑了十幾厘米。
羅納爾多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不然的話,說不定卡爾就直接滑倒在地了。這麼跟對方的皮膚一接觸,羅納爾多才發現,雖然卡爾的臉頰酡紅,但身體卻是冰涼的,摸摸手心,一手的冷汗。
“頭有點暈。”一臉病容的病人,用虛弱的聲音說:“而且很渴,給我杯水?”
羅納爾多不得不扛住對方大半個身體,將人拖進了房間。
曼聯俱樂部並不是財大氣粗的土豪,雖然俱樂部按成績和底蘊來說是豪門,但新老板其實挺摳門的,給外出征戰的球員們定的酒店房間很普通,連個客廳長沙發都沒有,進門就是一張大床。
羅納爾多將卡爾安置在床上,然後去倒水,並給前台打電話借體溫計。
等他端著水杯回到床前的時候,發現病人已經睡著了。
“喂,起來喝水。”拍拍胳膊,沒反應,猶豫了一下,拍拍臉頰,還是沒反應,不過卻摸到了一手濕熱。
真的發燒了啊,而且看起來不像是輕度,繼續叫人,動作從拍變成推,再變成來回的晃(順手捏了幾把),幾分鐘後,人終於有知覺了,“嗯”了一聲,迷迷蒙蒙的半睜開了眼。
羅納爾多硬把人上半身抬起來,一邊喂水,一邊在反思自己。
比賽結束後,他是又傷心又難過的。
隻是人總是得學會自愈,起碼在回酒店的路上,他已經有些想通了:自己這麼年輕,又有實力,還害怕什麼失敗?現在失去的東西,以後再奪回來就行了!
不過想到卡爾,羅納爾多還是有些煩惱,被最好朋友的球隊擊敗什麼的,讓他覺得很丟臉也很尷尬。
遷怒倒是談不上,但一時半會兒也不想見到卡爾那張臉在自己眼前晃悠。
雖然那臉長得是挺賞心悅目。
不想看到什麼就來什麼,就在羅納爾多回到酒店洗漱完,躺在床上失眠的睜眼看房頂的時候,卡爾來了。
一開始他還真是想立刻把對方趕走,不過在發現對方不僅生著病,而且嘴裡沒說出什麼炫耀得了冠軍之類的話,反而態度一如往常的自然平和後後,羅納爾多的一腔鬱氣也跑的差不多了。
喂完水,羅納爾多摸了摸卡爾額頭,發現燙得厲害。
他認命般的為對方脫下外套,蓋上被子,然後開始穿自己的外套,不管怎麼說,先去找藥店把藥買回來吧。
|d!μ*0*0.(\(一
|d!μ*0*0.(\(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