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廖長帆在背後摸了一會兒,拽出一隻……橙黃色的小馬玩偶。
“它、它叫廖可可,我精神力覺醒和精神體形成比較早,它是一部動畫片裡的神獸。”小馬精神體通體橙黃色,尾巴甩甩,比自己的主體還害羞。
薛錦行眉眼彎彎:“真可愛。”還跟自己姓呢。
鳴瓊也很喜歡廖可可,它擺動尾巴飛過去一段距離,廖可可卻躲在廖長帆背後不出來。
廖長帆:對不起!它……以前因為外形被其他人嘲笑過,所以有點社恐。
“沒關係沒關係,”薛錦行轉身從恒溫櫃裡拿出一管靈植提取液,“想不想要呀?”
廖可可從廖長帆背後伸出一個腦袋,耳朵抖兩下,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包裝管。
薛錦行一笑:“想要?”
他將包裝管遞給鳴瓊,小青龍立刻用前爪抱住包裝管。
“想要就來和鳴瓊哥哥一起玩。”
廖可可猶豫半天,踩著廖長帆的肩膀,小步跑向鳴瓊,鳴瓊慷慨地遞出包裝管。
薛錦行示意廖長帆坐在提取爐上:“精神體會自己溝通,你可不要學的比自己的精神體慢。”
覺醒精神體的精神力者受歡迎的一大原因,就是精神力者和精神體可以協同合作,效率遠超無精神體的情況。
廖長帆回頭看了眼可可愛愛的廖可可,立刻升起了沒必要的好勝心:我肯定比它強!
廖可可:?
鳴瓊偷偷伸出小短爪摸了兩把廖可可。
軟綿綿的,很像個玩偶,但還是朔藍最好摸,可以咬貓耳朵。
明天應該能看到朔藍,可以咬到貓耳朵嗎?
廖長帆離開彆墅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透了,街道上的燈全都亮起來,他站在門口和薛錦行揮手:“薛哥,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坐公共懸浮車。”
薛錦行:“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給我通話,到宿舍給我發條信息。”
廖長帆笑了兩聲,慢慢往車站走。
他在提取爐前坐了太久,腿已經有點麻了,他一邊走一邊不時跺兩下腳。
“可可,”廖長帆突然和精神體搭話,“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像這麼幸運過。”
廖可可讚同地點頭。
廖長帆吸了口有些涼的空氣:“感覺自己好像走了一條不得了的路。”短短幾個小時,聽了老師從沒有提過的理論,見到搜遍星網也沒見過的提取方式。
…
周二雖然沒有安排專業課程,但是有軍校生來做狂暴區生存訓練。
從周一晚上開始,預備役群裡的消息就沒斷過。
生存訓練按照考察隊分隊,製造係一隊,靈植係和安撫係一隊。
預備役的新生們提前到了場地,激動地等待軍校生的到來。
他們激動的不是生存訓練,無論是哪個係的新生,經過昨天的打擊之後,都意識到狂暴區不是那麼好進的。有S+在,考察隊名額稀少,他們基本就是陪跑的。而且客觀來說,他們確實沒有做好準備。
他們激動的是能見到軍校生。
軍校生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實在太遙遠了,每年軍校聯賽直播,更是給這些軍校生戴上了光環。
而且……
有個新生悄悄道:我們去狂暴區是作為軍校生聯賽的一個部分,也就是說來的一定是參加聯賽的選手。”
“不知道誰會來!好激動。”
薛錦行百無聊賴地撥弄著口袋裡的鳴瓊,忽然感覺腳步聲靠近。他抬頭看過去,是孟左雲靠了過來。
孟左雲對薛錦行笑了下:“下午好。”
薛錦行:“下午好,昨天學的怎麼樣?”
孟左雲溫和道:“還可以,沒有太難的東西。”
薛錦行: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經考到安撫醫師證了。
而且有收治且治愈的病人,論起資質和經驗,說不定比授課的前輩都強不少。
孟左雲卻道:“隻是運氣好,家裡條件好一些,同一條起跑線我未必會比其他同學強太多。”
薛錦行感覺自己被鳴瓊咬了一口,手指縮了一下,嘴上道:“大家族那麼多,入學前就能考到證的不還是寥寥無幾?”
培養一個高級精神力者耗費巨大,可以想見聯邦如果將精神力考核算入重要考試,小家庭可能連上起跑線的資格都沒有。
孟左雲莞爾。
他隻不過是比一般的S+強一些而已。
“軍校生來了,”孟左雲忽然抬起頭,“看,是星戎軍校的懸浮車!”
薛錦行跟著看過去,一輛黑色軍用懸浮車緩緩停下。
廣場上逐漸安靜。
車門打開,幾十個軍校生下車,他們軍裝筆挺,下車後自動列隊,肩章是一道杠。這是軍校生的標誌,等他們大學畢業後會被授予中尉軍銜,也就是一星一杠。
但最後出來兩個人,明明是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年紀,肩上卻已經有一星三杠——上尉軍銜。
兩個戴軍銜的軍校生一出現,學生們沒有反應,教授們卻吃了一驚:今年的軍校生,竟然有入校就被授銜的新生嗎?!
蔣祝周忍不住看了眼新生群:他們今年也有兩個S+。
孟左雲唇邊的笑意已經壓不住,他看向軍裝筆挺的孟右時,眼睛裡閃過驕傲。
孟右時衝孟左雲眨了眨眼:我來找你啦。
言瀾與下車後習慣性地掃了一圈,目光精準落在薛錦行身上。
薛錦行輕輕翹起唇角,他做了個口型:很帥。
言瀾與垂下視線,抿住唇邊的笑意。
星戎第一軍校聯賽隊伍與澄星大學的考察隊成員,在人員未定的情況下,會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