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倒是無暇顧及這些,因為他還忙著準備押解這些人上京去受審,可不能讓這些重要的人證除了什麼意外或是岔子。
另外,這些邊軍將領都被抄了家,他們在邊關橫征暴斂、貪贓枉法,這積累下來的錢財也是極為豐厚的。
按照抄家的慣例,這抄家抄出來的東西,都要上交國庫的,隻是按照官場上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國庫大概隻能收到七成,剩下的三成,主持抄家的官吏獨拿兩成,剩下一成由負責具體抄家的小吏、士卒平分。
因而,這類抄家的肥差多是由聖上心腹來帶領,也算是聖上給手下人安心辦差的一些福利。
邊軍將領的這一會抄家,油水可謂是極為豐厚,饒是賈代善出身榮國府,家裡豪富,也不由吃了一驚。
倒是發了一筆大財,代善心想。
這邊代善忙著問訊、抄家、發財,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
可另一邊順安親王處,那可這是氣得直跳腳。
賈代善啊賈代善,又是這個人,破壞了自己的大計,順安親王怒火中燒,在書房裡直接就砸了一個花瓶。
又想到當年就是那榮國府聯合那什麼四王八公給父皇上諫,才讓父皇放棄了立自己為儲君的念頭,心中更是怨恨不已。
在得知邊軍將領有一半以上落馬的消息後,順安親王即使腦子再蠢,也明白自己的計劃可能已經敗露,頗有些大勢已去之感。
但在死之前,他心中怨毒地想著,賈代善,你和你父親屢次壞我大計,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就是死也要拖著你一起死。
他目光通紅,眼珠子裡布滿了血絲,透出一絲絲瘋狂之色,招來屬下,吩咐了下去。
那邊代善正在衙門中辦公,因為邊軍官吏落馬一大半,即使補上了不少,但還是有許多公文無人處理積壓了下來,無奈代善隻得自己來做。
好不容易處理了一大部分,代善停了下來,喝了口茶,蹙了蹙眉頭,茶是涼的。
向外喊了一聲,來人啊!
無人應答。
代善心中一緊,警覺地抄起放在案上的自己的配劍。
正在此時,三名蒙麵人衝進大堂,拔劍所指,竟是毫不猶豫地撲向了代善。
幸而代善先前警惕,早已有所準備。
他拔出自己的寶劍,麵對直衝自己而來的劍,側身一閃,又用劍擋住了另一頭刺來的鋒芒。
多虧了他自小習武,後來雖然養尊處優,但也經常鍛煉,沒有放下武藝。此時才能勉力抵擋一二。
但也無法抵抗太久,畢竟他是以一敵三,代善情知自己不敵,一麵躲閃,一麵踢落屋子裡的大小物什,花瓶等,向外呼救。
那三名蒙麵歹徒知道不可久戰,衙門裡的人雖然被引走,但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再想殺賈代善,就更不容易了。
這樣想著,他們加緊了攻勢,代善一時不查,竟被劃傷了手臂,一時鮮血如柱,湧了出來,手臂一時無力,竟有些握不住劍了。
心下一慌,又一把劍向他襲來,代善狼狽地一滾,躲開了這一擊。
但不防,腰間一痛,原來另一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腰腹之中,劍一拔,又一股鮮血湧了出來。
這時,外麵傳來喧嘩聲,原來是被引走的代善的家兵感到不對勁,立馬趕了回來。
這幾名歹徒見有人回來,又看到此時躺在血泊中的代善,想來他是活不下去了,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忙抽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