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此事過後,他若隻是冷冷妻子王氏,那自然沒問題,就連嶽家大約也不會出聲,但是如果他想要休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漫說王氏背後還有王家撐著,便是為了幾個孩子,亦或是為了府裡名聲,休妻一事也就是他嘴上說說罷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放下狠話,自己定會好好訓斥一番這個見識淺薄的婦人。
對此,賈攸自然不會插手,畢竟在他看來,二嫂做出這等蠢事,當真該好生訓斥一番了。
談完事,兄弟兩人倒是難得的敘話敘了良久。畢竟兩人(身shēn)上都有差事在(身shēn),平(日rì)裡的圈子也不儘相同,既很難碰麵又沒什麼共同話題。
倒是這段時間,因為家中修園子的事,反而讓兩人有了閒談的話題,多說了好一會兒。
自打定下要修園子這件事後,賈家也算是難得的大興土木。
加上大房的瑚哥兒差事忙,他媳婦正跟著婆母小張氏掌管中饋。而賈璉(身shēn)上的差事不忙,因此乾脆請了個假,由他攬了總,在外頭忙活。賈璉的媳婦王熙鳳便也隨著丈夫風風火火地((操cāo)cāo)辦起來。
還真彆說,往(日rì)裡這鳳姐兒隻管著自己小家裡的事,家人隻道她這(性xìng)子風風火火的,倒還沒真想到她竟是個管家的一把好手,將修園子的內賬管的妥妥帖帖的,儘顯威風。
當下這府裡,可以說這園子修的事如火如荼又井井有條。
作為叔叔,賈攸賈政二人雖說不好過於直白地誇讚,但是言語間難免對家中小輩知事深表欣慰。
賈攸還提到賈珠常年待在家中,雖說(身shēn)子不好,不好隨意出門,也不能勞累,但是滿腹才學在那裡,不妨叫他去外書房那裡同正在規劃園子圖紙的山子野老先生及他手下的幫手們見識見識,做個督查什麼的查漏補缺也是極好的。
賈政早年最看重的便是這個出息的大兒子,可謂是他的心血結晶,可以因為(身shēn)子緣故不得入仕。近來他雖常督促兩個小兒子,但是內心對大兒子還是惦念頗深,隻是不善言辭,加上一貫來的肅穆作風,父子兩個才不顯親近罷了。
聽到三弟這麼說,想著這件事倒也不累,且文人親自下場為自家的園子增筆潤色倒也是一樁雅事,賈政當即點頭應是。
兄弟兩人講的投機,賈政便也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不滿。
待兩人說完話,賈攸辭去之後,賈政這才板起臉來,一聲不吭地往王氏房裡走去。
他倒還算知道分寸,知道此事不宜大肆喧嘩,隻是心中實在憤憤,遂屏退了下人才衝王氏發的火。
因此府裡人隻道二老爺同二太太發了好大的火,隻是不知道緣由。
對此,大家雖說好奇但是卻也不敢隨意打聽,左右二老爺和二太太的感(情qíng)一向不好。夫妻兩個過(日rì)子,有點磕磕碰碰自然是難免的,眾人心中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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