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姓李的和姓袁的,歲數也不小了,怎麼看著也不像是這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啊
但無論王子騰怎麼疑惑,還是沒能阻擋他把這兩人記在小本本上的決心。開玩笑,天天派人不錯眼地跟著王家人,既然沒有向王家示好的意思,那就肯定是另有圖謀。
京中另一處私宅裡,李晨星同袁仁二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兩人麵麵相覷,心想倒是真巧。李晨星命人送上兩塊手巾,袁仁告罪一聲,接過一塊擤了擤鼻子。
李晨星也順手將另一塊用了,笑道“近來秋高,氣候多半,袁兄可要當心(身shēn)子啊”
“李兄說的是,您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shēn)子,到底咱們文人體弱。”袁仁也笑著說道,“不比那起子武人,天天打熬(身shēn)子。我這(身shēn)子,就是當年秋闈落下的毛病。這幾年每年秋季都少不得不舒服幾天。”
“誰說不是呢”李晨星深以為然,“我當年秋闈的時候,正是秋雨綿綿不絕的時刻,關在考場裡幾天出不去,裡頭考場又年久失修,一股子寒氣。幾天考下來,我也就落下了風濕的老毛病。”
兩人這般互相一訴苦,似乎又親近了不少。
李晨星順口問道“袁兄說到武人,可是在兵部遇上什麼人了”
袁仁笑道“李兄倒是耳尖,我不過順口那麼一抱怨,你就發覺了。”
李晨星聞言有些自得,他能夠爬到如今這位置,自然自(身shēn)手段也不是蓋的。
不同於袁仁他出(身shēn)微寒,便是娶了當地大戶的女兒,到底隻是外姓的女婿,自然得不到餘家真正的資源教導,隻能靠自己一路摸爬滾打。這種本事自然是比不上人家長輩親自教導。
李晨星表麵上雖也是底層出(身shēn),但是所幸有一位“(熱rè)心”的族伯早年一直將他帶在(身shēn)邊教導,耳濡目染的,自然敏感(性xìng)很高。
因而剛剛一耳就聽出了袁仁口中的不滿。
兩人來往一直密切,袁仁自然也不瞞他,說道“近來不是正趕上外官任免調動,不少人家都想趁機往咱們兵部塞人。”
“哼,不過仗著祖上餘蔭,一群毛沒長齊的紈絝,竟然堂而皇之地將兵部看做自家的地盤了。不是這個將軍和自家有舊,就是那個遊擊曾受過家人提攜。”
袁仁不屑道,他最是反感這般出(身shēn)富貴人家的子弟。偏生又不少勳貴子弟著實沒眼色,反而在他麵前表現出對自家門第的沾沾自喜。更有最近有後妃要歸家省親的人家出來的子弟,那更是洋洋得意不可一世,叫他厭煩。
在他看來,便是祖上立下那起子功勞,聖人未免也優待太過。現如今這些勳貴,跟耗子似的,循著機會就想補上一門好差事。
對自己這樣憑借著自(身shēn)實力一步步考上來的人來說,與這些人共事,尤其是那些借著後宮裙帶補進來的家夥,真是讓他這般自詡文人風骨的人感到十分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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