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過幾天後,二太太王氏的心腹周瑞一家不知怎麼的,就感染了風寒,一家子都沾染上了。這種(情qíng)況下,自然不能留在府裡禍害主子,在王氏的吩咐下,周瑞一家便被移到了城外的莊子上養病。
沒多久,王氏(身shēn)邊就多了一個親信,名喚做曹煥家的,此人做事周全勤勉,很快就取代了周瑞家的在二房的地位。
自然,周瑞家的便沒能再回到府內。
知道的人都道這周瑞家的真是沒運道,倒楣就倒楣在正是太太需要人手的時候病倒,讓下邊的人借機爬了上來。至於為什麼沒能從莊子上回來,這還用說,太太(身shēn)邊就那麼幾個人,誰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回來奪權
尤其是這曹煥家的,好不容易取代了周瑞家的,自然不願意讓這一家子人回來,到時候自己如何自處。因此平素在二房,她最是聽不得有人提起這周瑞家的,生怕被二太太聽到了,記起這個人,將人招回來。
不過好在平時這周瑞家的仗著王氏信重,在二房的下人麵前最是頤指氣使,喜歡她的還真沒幾個人。便是有幾個往(日rì)裡和周瑞家的關係好的,也不敢念叨。畢竟縣官不如現管,真被這曹煥家的聽到了,到時候給自己穿小鞋可怎麼辦
可也不知為何,二太太王氏似乎真的忘了這位自己原先(身shēn)邊第一看中之人,再沒提起過這周瑞家的。曹煥家的自然也樂得不提。
王氏心裡怎麼想的她心裡簡直嘔死了。在她看來,這不過是自己拿著私房錢做點小生意,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若不是先是被丈夫狠狠訓斥一頓,揚言威脅休妻;然後接到了兄長的來信,對自己橫加指責,說是自己牽連了王家,信中隱隱還有威脅之意,若是她再這樣坑害娘家,打著娘家的招牌在外頭亂來,他少不得就要大義滅親了;又聽到了自家兩個嫂子已經被(禁jìn)足了的消息。
三管齊下,可算是把王氏唬住了。她也隻能一邊心疼自己的私房銀子一邊委屈地同意把自己的心腹處理了。
周瑞家的被趕到莊子上去的時候,她原先還不(情qíng)願,實在是周瑞家的作為她的心腹,替她做了不少事,十分得力,眼下因為這件事被發配,實在是可惜。
隻是這種可惜之(情qíng),在丈夫“難道留在(身shēn)邊做把柄”的說法之下,還是消失殆儘。眼下還是保全自己,可不能因為這件事連累了宮裡的女兒和自己的兩個兒子。王氏心裡暗暗想到,等過幾年,風聲過去了,自己再把周瑞家的召回來,再好好補償一番,也是一樣的。
隻是這樣的想法在周瑞一家被查抄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從周瑞家的房間裡收繳上來條子,看著上邊月息六分五的契書,王氏雖說書讀得不多,但是這幾年管家看賬本看下來也是認得幾個字的,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麵色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的周瑞家的,她自然心知肚明。感(情qíng)這狗奴才竟然是背著她中飽私囊了以王氏的(性xìng)子,那是一點虧都吃不得的,眼下竟然被個奴才占了便宜去,不僅僅是心疼這筆錢,更是自己作為主子被當傻子般欺瞞的羞怒之(情qíng)。
之前她還私下裡嘲笑二嫂,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還讓人家搭了便車。如今看來,自家這個奴才,還不如人家呢至少人家是拿著自家的真金白銀投進去的,隻是借了主家的名頭。自家這個可好,直接在主子的本金上麵刮一層油。
自己之前的一番苦心真是喂了狗,心中原先對周瑞家的的一點愧疚之(情qíng)頓時消散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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