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對方說,不如約個時間見麵,是答應是拒絕再商量。
她點頭應承了。
掛了電話,盧瀟放下手機在茶幾上,翻身起來把窗簾一半拉上後,重新躺下,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景先生。
景微酌。
這個人,盧瀟和他並不熟悉,好幾年沒見了。
也不是,不能算沒見,是壓根就沒見過。
她和這個人,應該說是完全陌生的。
幾年前在受邀給AFTER創作品牌推廣曲的時候,在總部和他遠遠有過一次照麵。
但由於她在圈內出了名的低調,不喜歡出現在各種公眾場合,所以後麵的品牌發布會以及各種宴會活動,都沒有出席,隻當時唱這首歌的歌手去了。
所以,從頭到尾,基本是,他認識她,她也認識他,然後,互相沒正麵說過話。
去的歌手同樣是她朋友,回來時給她描繪了一番AFTER集團的大佬超級年輕超級帥氣,往台下一座,眼睛隨便一掃,她發揮差點失常。
當時沒什麼感覺,直到前幾天在芬蘭偶遇,她才真被那副怎麼看怎麼完美好看的輪廓殺到,腦海裡一片空白,又好像有許多詞彙想要拿來形容,隻不過最終拿不出一句。
景微酌.....
盧瀟輕呼口氣,睜開眼睛牽了牽嘴角,兩個互相知道對方身份又沒真正見過麵的人,在芬蘭與瑞典的那兩次偶遇,有些巧,所以,他就記住她了。
轉頭就讓人找她了。
前幾天在咖啡廳門外,他還一臉淡定,巧,現在想來這個字有點腹黑了。
盧瀟失笑,歎了口氣,躺好,睡覺,還不到吃飯時間。
……
春天的夜幕降臨得尤其快,一覺醒來還不到一個鐘,外麵已經黑茫茫一片,燈火四起。
約的時間就在晚上,盧瀟想著既然是拒絕,不好拖人家太久。
晚餐後她就又開著車出門了。
春天夜裡,天氣有些肅殺,但路燈燈罩上掛著一塊塊的雪花,光從裡麵投射出來,照得白雪剔透朦朧,又莫名有種極暖舒服的感覺。
AFTER總部大廈在市區最黃金的地段,比上次去的咖啡廳遠個五公裡,盧瀟一路慢慢的追過一盞又一盞的路燈,開得不快,比平時要小心。連著幾天雪,除了白玉蘭形狀的路燈上還有痕跡,路麵也還全是被碾壓出來的一條條車轍的雪印,開起來偶爾有些打滑。
路燈照上去,不時還有點反光。
開到距離大廈三公裡左右的地方,恰逢晚上九點高峰,路上全是淺黃色大燈交纏著紅色刹車燈,盧瀟刹停在一輛出了點事故的轎車後麵一小段,接了個傍晚給她打電話的人的電話後,想要繞道過去,車就出了問題。
她有點懵。
鬆開刹車後車忽然熄火,再啟動就怎麼也動不了了。
盧瀟靜默一會兒,降下車窗趴到窗上看了看,還好,前麵還在等警察,後麵車輛不多,她還能救。
坐回去後,正琢磨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盧瀟不經意間,餘光瞥到隔壁車道的一輛車,黑色的,車牌號.....好像和那晚在咖啡廳門口看到的那輛.....
她那天盯著那輛車好一會兒,好像真是這個號。
盧瀟默了默,抿唇猶疑起來,是不是他的車啊?這裡是他公司附近,在這也正好正常。
那輛事故的車撞到了隔離欄,使得同向的隔壁車道也動彈不得。
想了想,她摸出手機翻出剛剛來電的那個電話,打過去,接通了後開口,“麻煩,給我景微酌的電話。”
對方有點懵,客氣的問了句要做什麼。
她說她有事找他。
對方原本想問什麼事,又想起請她來的這件事就是他們景先生吩咐的,也許人家早就認識了的,那給個電話沒什麼?
不過,如果是認識的,怎麼她之前沒電話呢?
盧瀟像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臉不紅心不跳的接了一句,“我清了下手機,不小心刪了,剛剛才發現。”
對方點頭,應了聲好,
半分鐘的時間,手機震了下,進來一條短信。
盧瀟盯著上麵那串陌生的數字,心跳快了一瞬,有點緊張。
按住,顯示出呼叫後,她望了望外麵那輛黑色的車,點了進去。
幾乎不到三秒就接通了。
耳邊傳來一聲清澈非常的男聲,讓人忍不住心裡感覺有一泓泉水繞過。
第一次在芬蘭聽,她就在心裡感慨,太好聽了。
“你好,”盧瀟輕咬了下唇,“你後麵有一輛車壞了,麻煩過來幫忙看下。”
景微酌:“??”
“不是那輛出事故的,後麵第三輛,我是盧瀟。”盧瀟,你認識的盧瀟。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