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也正常,她最近在那兒有演講,和他一樣有交流、聽到她的名字太正常不過。
就是好像,她和這位他很熟的西藝校董關係匪淺?
盧澗楊……盧瀟?
親戚?
景微酌眯了眯眼睛,唇角輕扯了扯。
這位校董和他父親是朋友,所在的集團BOL和他也有合作,對他關照有加,生意上的事不時得靠他幫一些忙。
所以順著說了幾句他去瑞典的事,不多時,約了明天見麵後,對方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前,景微酌聽到了電話那邊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問了句,“我叔叔講什麼電話?”
她的聲音很有歌手的潛質,柔中帶著一股空靈,夜風拂過一般,格外好聽。
以前聽過有人挖她改行,沒請動。
手機放下,他左手敲了敲煙灰,晚風吹來,空氣裡清晰的樹木味道稀釋了不少陽台的煙草味。
叔叔?
那她問的人,剛剛寵溺的喊她回來的人,就是她父親,“BOL博林”的最高層盧澗森了?
他亦師亦友的西藝校董,是她叔叔?她叔叔背靠著的BOL,最高級的董事長是她父親?
難怪當初AFTER新品發布,他請了經常合作的BOL兩位高層去,在活動上請歌手唱那首歌的時候,她父親盧澗森還好,淡定從容,她叔叔盧澗楊的笑容就有些高深莫測了。
原來,是他們家的千金。
下一秒,景微酌重新拿起反蓋在旁邊沙發上的電話,打開通訊錄,秘書。
通了後,他低頭點煙,“明天早上,我不去公司,安排和BOL的人見麵。”
“最近沒項目,談捐贈的事嗎?盧澗楊先生?”
“嗯。”
“那是要去哪兒見麵?定位置?像以前談合作一樣一起吃早餐嗎?”
景微酌眉眼微動,不了,他們剛回來,也許一起吃呢?
據他所知,她父親和她叔叔已經回國近一個月了,不打擾了。
他開口:“早餐後的時間。”
“咖啡廳?”
景微酌敲敲煙灰思考。
“公司?算了……兩個公司之間有些遠,那一段又在修路。”況且談的也不是公事,去公司沒必要。
秘書沉思片刻,“還是去咖啡廳,安靜,比較適合談事,你和這位長輩關係也很好,也有些閒話可以聊。”
景微酌把煙放進口中,眉眼微動,“不用了,我去他家。”
“啊?哦,好。”
那頭正準備掛斷電話,景微酌喊住人。
秘書:“嗯?”
“以後沒我吩咐,不要隨便請彆人。”
秘書一愣,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在說那位音樂人的事,她吸了口氣,想起那晚景微酌幾次讓她噎住的話,“可再過半年,新業務就要出來了,不請到時候……”
“我有想法。”
“……盧瀟?”
景微酌沒說話。
他沒說話,那邊的人也不敢繼續說,他的低氣壓讓熟悉他的人完全不敢造次。
秘書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好。”
景微酌沒聽裡麵說的什麼,他說完就仰著頭在思考明天要談的事,以及去了她叔叔家,有沒有機會見到她?
沒有的話,她的小銅球怎麼還,不知道想起來丟了沒有。
……
盧澗楊打完電話,招呼著旁邊父女倆一起離開機場。
盧瀟坐在後座,車子她爸爸開,叔叔在副駕駛座。
夜色裡公路一片車燈路燈,交纏著樹影,春風從半開的車窗卷入車廂,舒服中帶著一股淺淺的涼意。
盧澗森調低音樂,升高兩分車窗,問她:“身體怎麼樣了?”
“好了。”
“沒有哪兒不舒服了?”她父親轉頭。
盧瀟微笑:“沒有,我去複診了,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不過這東西基本手術後就沒事了。”
“不嚴重你不至於生病大半年,後麵要注意。”
“嗯,好。”
她叔叔透過中央後視鏡看看她,一笑,有時候聽話非常,有時候又有些叛逆,今晚這麼晚還跑來接機。
盧澗楊隨口問她:“去北歐了,好玩嗎?有什麼新鮮事?”他們離開美國回國談合作前,她說她待在醫院太久了,想出去走走。
問她一起回國嗎,她想了想,說後麵國內有音樂獎,到時候再去,不然跑兩回,有些累。
後麵她就轉道去了北歐。
盧瀟聞言,輕呼口氣,“還是提不起什麼興趣,可能太久沒動腦子了。”至於新鮮事,遇到個不曾想過有一天會認識的人。
算?算新鮮事,隻是可能後麵兩人就又“不認識”了。
盧澗楊:“那就趁機多休息,工作不是第一,不要太忙,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不忙啊,沒有接工作,每天無所事事。”
“真的?”
“真的,該推的都推了。”
盧瀟輕輕的,幾不可察的對著漆黑的公路歎氣,“總之,我已經好久沒工作,後麵一段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有。”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