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兩秒, 還是覺得不自在,想到吃醋那兩個字,想想兩人還什麼都沒有又曖昧非常的關係,盧瀟不由得往前準備走過去。
景微酌見了, 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帶回來。
慣力原因,她猝不及防小小的撞入了他懷裡,景微酌心裡不舒服,隻能當一回流氓了,抱著也不放, 低頭, “盧瀟。”
盧瀟渾身發燙, 在他溫熱微啞的聲音下,隻知道抬眸,都忘了讓他放開。
隨後, 就那麼半窩在他懷裡,聽他語氣不太好的說, “你們倆, 什麼關係?”
“醫患關係。”
“你已經出院了。”
“朋友。”
他皺眉。
盧瀟心裡像被什麼撞了一下,馬上又解釋,“就是朋友……沒有彆的了。”
“不會再進一步?”
“進什麼?”
“會不會……”
“你不是虎視眈眈的嗎?”
景微酌頓了頓, 整個人氣場變了一變,眼底開始溢出笑意, “你說什麼?”
盧瀟要瘋了, 她說的什麼。
她推開他轉身, 他再次拉住她,自己湊了上來,從身後低頭側眸看她,“我虎視眈眈,你就願意嗎?”
盧瀟抬手捂臉,手肘往後撞了他一下,隨後自顧自的穿過稀稀疏疏的人往座位走去。
景微酌心情轉好,慢條斯理的勾著唇跟上去。
剛坐下,外麵就下起瓢潑大雨。
盧瀟瞥了眼玻璃,明明早上還一片晴好。
晚上如果還是這個天氣,那就沒辦法出來吃飯了。
回過頭來,她發現對麵的男人手裡拿著菜單,眼神卻落在她身上,盧瀟抿唇,忽然心裡一虛。
再回過神來,又一陣臉熱,虛什麼,他隻是在追她,他們還沒在一起呢……
在一……起?
盧瀟低頭捏捏眉心。
雨天裡的火鍋吃起來帶了一種享受的味道,玻璃被敲打得劈啪作響,對麵的男人給她放菜進去,她一手撐著頭,一手虛握著飲料的杯子,偶爾輕呷一口,莫名感覺很是愜意。
其中夾雜著幾句她的工作,他的公司。
如果他眼神不要時不時投來就好了,他一投來,她就忍不住感覺周身空氣一熱。
小一個鐘後,終於美滿的吃好,外麵雨勢很好的轉小了,盧瀟上車前,囑咐,“你開慢點。”
他不答,站在滿是雨滴聲的餐廳門口,側眸盯著她。
盧瀟拿著車鑰匙,一時也沒動了,“怎麼了?”
景微酌眼底滿滿的裝著她,見她投來眼神裡,彎身,湊近,“應該是我不放心你才對。”
盧瀟一愣,隨即臉上染上緋色,轉頭。
景微酌盯著她的側臉,一眼不眨的看了好一會兒,等她回神,就沒得看了。
她掃了他一下,再說了一句慢點,就邁進薄薄的雨幕裡。
景微酌直到那輛白色車子消失在視線裡,才慢條斯理的走出去,上車。
盧瀟回到家沒幾分鐘,外麵又一場雨水襲來,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帶著那隻半天不見她,很是想念,一回來亦步亦趨走哪兒跟哪兒的小家夥去作曲室。
一進去就不知道時間了,作曲室內隻有嫋嫋的音樂聲在來回搖蕩,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媽媽給她送下午茶才說,快四點了。
是嘛……快四點了。
外麵似乎還滿是雨聲。
盧瀟低頭,腳下的小雪團卷成一顆球,睡在她垂地的裙擺上,幾個小時沒動一下,乖得不行。
抬起眼,她拿來手機玩了玩,錄了一小段曲子發上去。
準備放下的時候,電話響了,看到上麵開頭的靳字,她猶疑了一下,想到晚上約的晚餐,緩了緩劃過接聽。
“盧瀟?”
“……嗯?”
“我晚上臨時有台手術,本來想換著吃宵夜,但看上去天氣也不好,就算了,改天再請你。”
盧瀟沒有多想,“好,你忙。”
那頭的人沉默一下,盧瀟也沒再說話,很快他電話裡有人喊了聲靳醫生,他就掛了電話。
這麼一個動靜,地上的小東西醒來了,盧瀟低頭,和它眨眨眼,撈起來放在腿上。
一手抱著一手彈琴,興起又給錄了一小段視頻發上去。
它圓滾滾一隻,眼睛漆黑發亮,小巧的鼻子微濕,長得尤其好看,一發上去很是圈粉。
盧瀟心情愉悅的收起手機,本來想繼續抱著它彈的,它的梅花爪子卻一定要去搭在琴鍵上,她抱起來麵對麵,“不可以。”
它可憐巴巴嗷叫了一聲。
她失笑,歎了一口氣,抱著出了作曲室。
晚上吃完,發現有人在她發視頻的臉書給她發了消息,點進去,一個簡介隻寫著AFTER的賬號,發了張圖片。
她默了一下,點開,是這隻小家夥來之前的圖片,唔,好像比起那時候,這會兒又被她養圓了一些。
她打開那個首頁幾乎沒什麼內容也沒什麼個人信息的賬號,盯了半晌,確認是他了,回過去,“你原來有照片,那時候我要為什麼不給我。”
景微酌開完會從會議室回去,中途手機震了下,他點開手機,掃了眼。
扯起唇瓣回複:“告訴你隻是為了誘惑你,我想你了。”
盧瀟怔怔的看著那條消息,回過神來,手機扔開,翻身把臉埋進綿軟的被子裡,這個人。
景微酌拐進辦公室坐下,聊了一通生意了,那邊還沒回過來信息,看著外麵已經漆黑一片,霓虹燈閃爍,七點多了。
他拿來發過去,“吃好回去了?”
盧瀟剛好洗漱完出來,打字,“沒有出去。”
景微酌見此,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心情瞬間變好。
盧瀟沒收到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這個時間點,不問候一句又說不過去,“你吃了嗎?”
“沒有。”
“這麼晚。”
“剛開完會。”回複完他關了電腦,起身把風衣穿了。
盧瀟:“你一直這麼三餐不對時的嗎?”
景微酌拿起手機,薄唇扯了起來,“和你吃飯,我每次都很準時。”
盧瀟丟開手機,不聊了。
人趴在床上,她腦海裡漸漸都是他扯起唇角痞氣的模樣,偏偏看上去,對她真是十足十的喜歡的。
之前看著不動聲色,追起人來風浪一樣,讓她無所適從。
過後幾天都是雨,這種天氣很適合作音樂,盧瀟趁機鑽進作曲室忙了幾天,哪都是沒去。
景微酌中間自然而然的約過,可她那天剛好有靈感,沒想出去。
所以就這樣,一連三四天,兩人都沒有見麵,她沒覺得有什麼,但那邊的人,已經是底線了。
第四天晚上,外麵終於風清月明,景微酌八點從公司離開,碾著燈火一路開到路口,不知道是不是找個地方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