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睡著的。”她紅著臉默默道,不去。
“正好,枕我懷裡,到時候我就知道怎麼哄了。”
“景微酌。”盧瀟臉頰通紅,後悔非常,大半夜的就不該接他的電話。
聲音稍微大一點點,地毯上的小家夥懵懂的就抬起頭來了,圓滾滾的眼睛裡滿是水光,可愛得。
盧瀟默默伸手撫了撫,“乖,抱歉。怪他哦,不怪我。”
景微酌聽出來她在哄小狗了,笑了笑,“又要我背鍋?”
盧瀟咬牙切齒,“這就是你的錯。”
“上次呢?”
“唔……”
“明天出來陪我吃晚餐,補償我一下。”
“……這麼久的賬了,我之前已經請過你了。”可惡。
“我想再算一算利息。”
“……”
你個奸商。
漸漸的,格子窗外亮起薄薄一絲魚肚白,盧瀟才想起來,他也許要去公司的今天,居然陪她說了那麼久電話。
掛了後,她翻身躺倒,睡覺。
景微酌拿下手機,緩了緩,往床上走去。
屏幕已經暗了,他長指輕敲了下,退出公司的業務界麵,隨便打開了個軟件,手指把光標滑到機票頁麵上去,點進去。
五點多過後天變的很快,晨陽很快壓下點點的星與漆黑的夜,光芒一點點爬進窗戶,盧瀟睡到午後才醒來。
手機一看,她叔叔體貼的喊她晚上一起吃晚餐了,知道她一個人。
可是,盧瀟腦海裡霎時間閃過半夜某人的話,唔……怎麼辦。
輕呼口氣,盧瀟起來洗漱,吃了頓過時的午飯之後,邊拐進作曲室邊打電話。
“放我鴿子?”接通電話,話剛說完裡麵的人就來了這麼一句。
盧瀟被門夾到手,鼓了鼓腮幫子,垂眸一笑,“我的錯,回頭請十頓。”
景微抿唇須臾,最後不情不願的掛了電話。
盧瀟勾勾嘴角,低頭工作起來。
精密封閉的室內,時不時循環兩段她錄下來的曲子,中間她下樓煮咖啡,等著的間隙,臥著琉璃台發信息過去。
“你在忙什麼?晚上要應酬嗎?”
景微酌在辦公室見盧澗楊,兩人在沙發區說著話,談秋季的發布會後,下一季度的合作。
桌上的手機一震時,他拿過來瞥了眼。
“在公司,晚上不知道,應該孤家寡人。”
“……”
盧瀟默默回了樓上。
埋進工作裡不問世事前,手機進來一條短息,他問,“你就不想表示表示?”
盧瀟仰了仰頭,須臾後,“微酌。”
那邊的人收到這兩個字,一愣,微抿的唇止不住揚起一點,半闔的眼底也閃爍著光芒。
可真是乾淨利落省事,可沒辦法,他就是感覺被她親了一口。
盧瀟發完信息才紅起臉來,盯著那兩個字兩秒,都不好意思再看,馬上關了後做起事。
時間在曼妙的旋律中一點點劃走,最後聽到手機震起鬨鈴,夕陽打落到琴鍵上,盧瀟才回神,站起身抱著狗下樓。
在沙發裡臥了會兒緩解身上坐了一整個午後的酸痛後,她拿起手機出門,走過去。
景微酌五點半就離開公司,盧澗楊離開時喊他晚上一起吃飯。
想著和他吃飯還能繼續聊聊工作,他就隨口應了。
車子開到熟悉的那個路口,他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她住的地方就是從這邊開進去的,一片很安靜漂亮的住宅區。
扯扯唇角,他拐過彎往盧澗楊的房子開去,開兩分鐘後,又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接通。
盧瀟聽到他問在哪兒吃,隨口道,“出來吃的,蹭飯去,我爸媽不在家。”
景微酌興致蠱然,“你不會做飯?”
盧瀟臉一紅,“會一點,懶得做。”
他牽起唇角,“那你還放我鴿子,我是不會做?”
盧瀟伸手搭上眼睛。
“嗯?”
“你自己都是讓傭人做的。”
“昨晚吃的不滿意?”景微酌挑眉,“真的隻吃我做的?”
“沒有。”盧瀟仰頭望灰蒙蒙的天空,“彆胡說,我是說你根本沒時間進廚房。”
“跟你怎麼會沒時間?你在一頓飯從六點吃到十二點我都願意。”
盧瀟垂下眼,咬唇,“景微酌。”
“嗯?”
“在開車?好好開。”
又過了兩分鐘,略顯熟悉的房子已經出現在視線裡,除了房子,還有一個靠在一輛黑色車上的人,晚風吹過,她身上掛了幾片柔嫩的綠葉。
景微酌速度放緩。
盧澗楊性子溫文爾雅,君子範滿滿,住的地方也很貼合,門口的長街對麵種著一排頎長的竹子,一年四季竹葉聲沙沙作響,中間還夾雜著幾株在這個季節開著嫩黃色花朵的樹。
隔著圍欄,路邊是一排停車位。
此時,盧澗楊的一輛黑色車子的車尾處,正靠著一個握著手機看的人,一身白色斜肩的裙子在風中輕晃,身上掛著一兩片竹葉和花朵,她一手玩著手機,一手摘著竹葉,朱唇揚著,手指輕輕放開,手心的竹葉輕飄飄落在地上,整個人透著一股……讓人不忍心去打破的美好。
景微酌停下車她都沒發現,推開車門,走了兩步,落了鎖,她終於微輕歪了下頭。
然後,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他走過去,她一臉懵。
“你……”
兩人四目相對,對麵的人臉色僵住,回過神來,越來越紅,轉過臉,一副想起昨晚的事情的模樣。
景微酌彎起唇,湊近,“想什麼呢?”
話落,他吻上她的額頭。
盧瀟身子一陣熱浪席卷,眼神馬上瞟了瞟身邊,怕被看到。
景微酌全看在眼底,一時心癢得想含住那道泛著瑩潤光澤的紅唇。
盧瀟抬眸,“你怎麼……也來吃飯?”
“嗯,你叔叔。”
盧瀟:“被知道了怎麼辦?”
“這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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