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酌轉動方向盤的手微停了須臾,隨後,俊逸臉孔上泛過明顯愜意的神色。
流氓?
“把你撩得到了嗎?”這個聲音。
他踩下油門,車子箭一般地飛出去,身後高聳的淺藍色大廈漸漸在後視鏡中變小,模糊起來。
盧瀟戴上耳機,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細微電流竄進耳間,流淌進肌膚血液,她身心一癢,“唔。”撩到了。
景微酌被那個字砸得暈頭轉向,恨不得一秒飛到她麵前,長臂一撈把她按進懷裡壓著親吻。
掛了電話,盧瀟打開音樂,人站在餐廳門口一排杉樹下,披著淺灰色的樹影安靜站著看手機。
她叔叔給她留了言,問她晚上有約沒有,沒有就和他吃飯。
盧瀟歪了下頭,他回來了。
不知道幾點,沒辦法去接機了。
餐廳一旁行人稀稀疏疏,有人路過看來的時候,她收起手機。
天有些許冷,在臨近傍晚的天色下站了一會兒,身上就有涼意席卷,盧瀟轉動身子,提著裙擺往門口正中央的方向走。
那邊同一個方向過來的景微酌,透過擋風玻璃與那排青翠的杉樹,眼眸直直落在那個身上一片斑駁光影的人身上,她戴著耳機,垂眸看手機,不知道他來了。
他降下車速,慢悠悠地往前開。
不多時,她走到了門口處,轉過身,那道纖細的身影正麵落入他眼底,他的車子也才映入她眼簾。
景微酌踩下了刹車,那一秒,清晰的看到她臉上靜了一瞬後,泛過一陣柔軟的淺笑。
他心裡被陽光鋪曬到一樣,火熱難耐。
盧瀟沒做停留的走過去,打開車門,一進去就被駕駛座上的男人伸手撈進胸膛裡,她身子一跌,整個人瞬間落儘他寬大的懷抱中,一身溫熱起來。
門還沒關。
她不自在了,“微酌。”
景微酌管不了那麼多,輕抿著唇雙臂把她壓在胸膛裡,她背靠在他懷裡,身上淺薄的清香卷入鼻息間,勾得他想吞了她。
盧瀟偏過頭,他湊上去親她的眼睛,她長睫輕顫。
景微酌被撲閃得癢到心尖裡,“被撩到了?這麼一說,我也被你撩到了。“
她的每一個回應,他都當場沉溺其中,不想再起來。
盧瀟身子一僵,一秒軟化下來,外麵人影走動,車子停停走走,她緩緩一頭埋進他肩頭,眼底近得不能再近的映著他解開兩顆紐扣後的胸膛。
她撲閃了兩下眼睛,濕潤的唇瓣輕輕吻了下。
景微酌手臂當即收緊,垂眸,“盧瀟。”
“唔。”
靜默須臾,他深吸口氣,忍著勾勾唇,放她在自己位置上做好,拉上車門。
身上下一秒蓋上一件西裝外套,盧瀟繼續身心暖熱。
“出門多穿點,我的西裝沒辦法時刻出現在你麵前。”
盧瀟臉燙起來,含糊轉頭。
景微酌轉動方向盤,車子往來時的路轉去。
盧瀟緩了一會兒氣息,把身上掉落下來的耳機線收起來,放進包裡,再把手機的靜音關了。
看到上麵兩個未接來電,一陣歉意。
景微酌問她:“和什麼人見麵?”
“前兩天想要約的那兩位。”
“想放我鴿子的那兩位。”
“……”
盧瀟低笑,無奈至極,這個人太記仇了,但是,她輕咬唇瓣,也不是記仇,他隻是什麼都記得,上次表白完第二天在這裡見麵的事也記得,關鍵時候就拿出來欺負她,調戲她。
看了眼時間後,她收起手機,“你什麼時候下班?”
“你想吃晚餐了我就下班。”
盧瀟垂眸,眨眨眼不說話,心裡像有大片軟棉白色的棉花把她包裹。
景微酌伸手過去撩她一下,被一隻細嫩的手掌握住,“認真點。”
“想了你一天,認真不來。”
盧瀟歎氣,想了想,聊起天來,“我一談起工作就忘了,“忘了他,“抱歉。”
“什麼工作?”
她臉上當即有光芒泛過一樣,“有個音樂獎提名了,國內的。”
景微酌聞言,有種熟悉的感覺流竄在心尖。
盧瀟放在膝上的手指輕輕比劃了一下,“很有名氣的一個獎。像一個小圓球,拿了,有了一層保護殼,心裡會穩一些,也比較有信心一些。”
她停頓一下,“小圓球會在心裡慢慢被撐大,大到像我現在這樣,還遠不止想要這個獎。”
景微酌側了側眸,眼底裝進她美豔明媚的容顏,西裝蓋到她肩頭,露出她裙子薄如蟬翼的領口隨著窗外的風鑽入進來,輕輕搖曳。
“我拿過這個獎了,一開始的時候。”
“那還這麼開心?”她這個有些眉飛色舞的神色,他實在抵擋不住,像給她送銅鈴那晚和他說話的模樣一樣,一身都是光芒。
“唔,”盧瀟詫異,“沒有開心。”
“嗯?”他挑眉。
“隻是講給你聽。”
景微酌頓了一下,很快,副駕駛座的人解釋,“那時候不認識你,第一次的時候,所以,隻是講給你聽一下。”
說完,她眉眼微動,有些不好意思一樣。
景微酌緩了一會兒,把車停在紅燈線前,薄唇輕抿著看她。
盧瀟被看得無所適從,本來想轉開臉望出去,可頓了頓,最後轉過臉來湊了上去。
他伸手接過,壓著她親了一口,“盧瀟。”
又要控製不住了,真是他的克星。
盧瀟緩過來,動了動要坐好,他不放,眼中灼灼光明罩著她,“剛剛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