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酌被她撞得滿懷馨軟,默默低下頭親了一口,摟著她,“在想什麼?不知道我在這裡。”
“習慣性在找靈感了,”她一笑,溫柔問:“你在乾什麼?”
“看個短信,沒事。”
盧瀟頷了頷首,對視一下,他視線落在她摟著他腰的手上,湊上來親。
盧瀟在滿目雪白裡紅了臉頰,馬上要縮回來。
景微酌握住,流氓的道,“收什麼?給你抱,給你撲倒。”
“景微酌。”她推他一下,她是情不自禁,找不到他一時有些心慌,看到了就隻想一秒撲進他懷抱。
景微酌開口,“真的,給你撲。”
盧瀟默默仰頭,冰天雪地的天氣裡,一切似乎都透著一股白茫茫,又好像有雨後的清澈。
靜默一下,她撒開他的手跑了。
景微酌懷裡一空,在後麵默默看著,“再回來絕對抱不到了。”
盧瀟刹停,扭頭,男人勾著唇瞥著她,痞氣十足。
看著看著,她紅唇一張一闔,開口:“你不要我了?”
景微酌愣了那麼一下,臉上的痞氣氣場溫柔全部停住流轉,就那麼定定望著幾米開外,側身目不轉睛望著他的人。
他走近了,一把按進懷抱,緊得要嵌入骨血裡,“不可能。”
算漏了,還等著她求饒撒嬌耍賴呢,結果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眼不眨問了這麼一句,他怎麼受得了,怎麼還能玩得下去。
……剛剛朝他跑來撲進來的那個瞬間,他連怎麼求婚都想好了。
“盧瀟。”
盧瀟老實下來,乖乖被他帶著一步步走,一處處玩。
瑞典作為國際上享有聲譽的城市,古老文化還頗多,博物館一座接一座。
她對這裡的認識僅限於書上,景微酌卻是似乎真什麼都知道的。
中午帶她去吃飯的路上,他給她講了很多當地的風情,講著講著,被她問著往他公司上拐去,她一邊聽一邊安靜靠在椅背,很是專注的模樣,或者,在出神。
“想什麼?”
“嗯?”盧瀟果然回神,一笑,“想……那次一起在我叔叔家吃飯,聽了點你的料。”
“料?”景微酌感興趣的挑眉,“什麼料?”
“唔……誇你,都是誇你。”
“你確定?”
盧瀟又一笑,“確定,”她轉了轉腦袋,“隻不過說的還不是很詳細,畢竟那時候我叔叔不知道我被你拐走了。”
景微酌輕扣著方向盤,碾著江邊一片美妙的日光往前開,“那我給你說的?很詳細了?”
“嗯,詳細到,我有點不知所措。”
“嗯?”
“傍了個完全不是同一世界的大佬。”
“是嗎?那我追你應該怎麼說,追了個……一般人可能都隻敢遠觀不敢靠近的藝術家?”
盧瀟低下頭,一笑,就知道和他說這個,他有他的一套說辭,真心實意的,但是在她心裡,她真是從來沒想過會認識一個能力如此之大,和她完全可能沒有交集的一個人的。
車子開過江麵,深灰色精美的建築影子倒映在清澈的湖麵上,盧瀟忍不住降下車窗。
冷風吹過,她有些頭暈的樣子。
剛要縮回來,他伸手拉拉她的衣領,她一瞬升起車窗,老老實實窩在裡麵看看他就好了。
晚上玩夠了要回去的時候,本來也想找餐廳吃飯,可景微酌開著車在琢磨去哪裡換換環境時,旁邊的人到處看看,看到了一家超市,纖長的手指指了指。
他出聲:“嗯?”
盧瀟:“買了你做……”
“那你乾什麼?”
盧瀟想了想,舔了下唇,“晚上繼續和你一起睡啊。”這個人,要補償了。
“本來就和我一起睡,升級一下我勉強受賄。”
“景微酌。”她咬唇,半晌,“有人問過是不是隻吃他做的飯的,今天忽然不認賬。”
景微酌一愣,馬上哄她,“沒有不認。”
他深吸口氣,對她這個主動的模樣沒有抵抗力,今天一直在招惹他。
停了車,景微酌心情頗好的轉去開門。
天已經黑了,盧瀟一身暖和的大衣走在他身邊,外麵路燈無止境的沿著街道延綿不絕,超市裡一樣明亮,但人不多。
她把手放進衣袋裡,人悠閒地轉著眼珠子,沒在這個地方生活過,對什麼都很新奇。
景微酌半摟著她,帶她看著。
盧瀟走了幾步,停下來就靠在他肩頭。
“累不累?”景微酌把人摟到眼前。
“有一點……但比一個人玩好多了。”
“是嗎?”他伸手穿過她的腰,把人按進懷中,讓她靠一靠,手輕揉著她。
迎麵走來的外國女子牽著個孩子,圓滾滾的眼睛落在兩人挨在一起的身子上,隨後微微一笑,不動聲色沒看到般的越過去。
盧瀟視線跳過景微酌肩頭去看,和那個同樣回頭朝她笑的小男孩對視一下,笑了笑。
景微酌眯眼看了下,低低開口:“彆看了,我吃醋了。”
盧瀟:“……”
她掐了掐他開口,“那是小孩子。你不喜歡嗎?”
“你要給我生嗎?”
“……”
她低頭,推了推他,暈頭轉向的踩著雪地靴轉身溜到隔壁一條通道上,景微酌扯起唇,“過來。”
“你拿你的,我買我的。”
“我拿的都是你吃的。”
盧瀟原本想問那你吃什麼,結果話到嘴邊,停住了,沒說。
什麼時候在外麵吃飯,除了西餐,他點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而西餐,去的也是她常去的那幾家。
景微酌被從後麵摟住,低了低頭,她纖細的手臂緩緩摟住他,收緊,呼吸噴灑在他背上,一片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