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酌壓抑住想收拾她的心,問:“為什麼?”
“你太忙了呀,為我耽誤多少事了,當初病好去玩的時候,我完全沒想過會有一天又生病,然後你需要照顧我。”
“在我這裡……”
盧瀟親他一下,困倦地閉著眼睛低喃,“我看看還能不能在雪地裡遇見你。”
沒有說多少盧瀟就累與困交織,睡著了,景微酌一整夜抱著人,時而看對麵壁上朦朧溫柔的燈光,時而看懷裡呼吸清淺的人。
第二天她要輸液,就回醫院去了。
這天晚上深夜,人睡著了,病房裡有人在,景微酌接了個電話,江硯頃問他要一份文件。
他放家裡了,從病房裡走出去,他和盧澗森說了聲後,就離開了。
拐過轉角,遇見穿著一身白色大褂值夜班的靳醫生,對方臉色抑鬱,神情一般。
景微酌挑眉,“怎麼了?”
靳寒扯了扯唇角,“我來看看今晚在不在,是不是又跑了。”
景微酌:“……”
他低笑一下,手裡打火機轉了轉,“抱歉,我帶她玩去了。”
靳寒深吸口氣,“我去年被她嚇了一回,以為今年有人看著她萬無一失了,你倒好。”
景微酌一笑,和眼前的男人對視半晌,邊往前邊道:“她想玩,身體勉強允許的話,我不可能不答應。”
拐過彎,深夜醫院長長的通道恢複寂靜,白色長衫的人一手拿著病曆,一手放在口袋中,靜靜的站在那裡足足五分鐘。
——她想玩,他就不可能不答應。
也是……如果是他,他是不可能答應的,還是生怕有什麼閃失。
但剛離開的這位,就答應了。
他自己也知道玩一晚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但還是保守起見,想著安全起見,杜絕危險發生。
而他不一樣,他做好準備就把人帶出去了,一走一晚,玩夠了今天生病的那個人就老老實實在病房裡休息,醒來就聽歌看電影,乖得不行了。
……
景微酌回了趟家,看完文件,忙了點工作就準備打道回去了。
走出去到了門外車旁,發現他的臉書又更新了一條帖子,僅對X-LU這個賬號可見。
更了一首歌,他點開來,果然一溜的盧瀟名字滑下來。
是她上次拿來招惹他的那首“心上人”。
景微酌眯了眯眼,人站在門口燈下不可思議,淺黃色光線投在他肩頭,往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靜謐的門口一點彆的聲音都沒有,隻有打開她的歌後,一句句美妙的旋律在起起落落。
手機在他手上,她怎麼用他的賬號更新的?
回過神來,景微酌火速打電話過去。
那邊的人沒有馬上接,他想了想,拿下來看了看帖子更新時間,已經是五分鐘前,他馬上要掛了,怕她就是醒來一會兒已經休息了。
這個時候,電話接通了。
景微酌打開車門的手一頓,屏住呼吸,試著喊,“盧瀟?”
“唔。”
“你幾點了還在玩手機?為什麼不接電話?”
“不敢接。”
“……”景微酌差點沒氣到,忍了忍,又失笑。
深吸口氣,他又困惑的問:“手機在我自己手上,你怎麼登陸我賬號的?”
“盜了。”
“……”
風吹起一地夾著雪和月光的樹葉,門口一片涼意,景微酌卻感覺心口熱血翻騰,“你說什麼?”
“密碼和你的電腦密碼一樣呀,我試了兩下就試出來了。”
景微酌低頭揉了揉眉心,扶著車門半晌說不出話,最後,僵僵無奈的問:“那你登我賬號乾嘛?你自己的被人盜了嗎?”
電話裡傳來一陣淺淺動聽的笑聲,景微酌像被吹了一陣暖風。
“沒有,我隻是喜歡這麼玩,讓你僅對我可見。”
景微酌眼底泛過一陣溫柔,隔空被她突如其來調皮的浪漫了一陣,滿腔無奈裡又止不住心情飛揚。
“你該休息了。”
“我不想睡。”
“那你想被我收拾嗎?盜我號。”
“你離我那麼遠,收拾不了。”
“……”
景微酌左右看了看,真的離她有半個小時路程,“盧瀟!”
“要算賬隻能等我手術後了。”
“……”
盧瀟勾起唇瓣,甜甜說了句:“晚安了,過兩天見。”
景微酌心裡一咚,電話已經掛了。
腦海裡盤旋著那句——要算賬隻能等我手術後了,過兩天見。
她手術後不會那麼快醒來,所以說要過兩天見。
會不會今晚她其實始終沒睡著,他走了她就開始想他了。
景微酌皺了皺眉,頓時覺得離她千萬裡遠,馬上進了車轉頭踩下油門往醫院開。
大半夜的盧瀟玩了這麼一遭後,到天亮就都沒再醒來,偶爾疼得迷迷糊糊的,景微酌隻能哄她睡,壓根不敢喊醒她,後麵就進了手術室了。
景微酌在她病房裡看雪,他車子昨晚回來後隨便停在路邊停車位,這會兒已經覆滿白色。
滿天的銀色稱在他一絲表情都沒有的俊朗五官上,眉眼驀然就帶著一股冰寒感,冷得像雕塑。
站到雪停,幾個鐘過去,身上差不多也被風吹得冰涼一片沒知覺了,景微酌拉上窗戶,轉身去了手術室門外。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