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有我,倒無所謂。”1號輕聲道。
沉鬱的神情爬上每一個成年Giancarlo的麵龐,唇邊自嘲的弧度苦澀非常。
“就算這是神明對我的‘運’收取的代價,那麼衝著我來就夠了,我可愛的部下們不該受此波及不是嗎。”
“總之,在所有世界的Giancarlo全軍覆沒之後,這股不甘凝聚而成的龐大力量,姑且說是向殘酷的命運發起了挑戰和賭局。在賭局開始之前,我們並不知道開局的代價是什麼。否則,這個賭局也不會開始。
部下們、也是最重要的家人們……被命運奪走了。這種事,無法允許。”
Gian聽得頭昏腦脹,但還是抓住了問題核心:“賭局是什麼?”
四雙燃著業火的金色瞳孔盯上他,男人們齊齊露出了亡命之徒被逼到絕境時燃著血腥味兒的微笑。
“就是你,Gian。我們要你奪回所有同伴,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中達成絕無僅有的Happy Ending,直到日月儘頭。”
……
“Gian桑,Gian桑,怎麼又發呆了……”
推力從手臂上傳來,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湊近察看他的狀態,琥珀色的眼睛裡盈滿擔心和不安。
“前幾天在餐廳昏倒後就一直是這個狀態,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再去醫務室看看?”
“哈哈,也許被下了監獄裡無法檢測的新式毒,藥。”
“那可是大事不好啊山本君……”
“十代目您讓讓,我炸炸這家夥就清醒了!”
這裡是放風操場的草坪一角,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Gian狐假虎威地用沢田綱吉的武力值威脅了艾力克,讓他在放風時間帶著小弟們在附近晃悠,彆讓人靠近。
總算是給了被隔離幾日的四人單獨見麵的機會。
Gian將手從從不離身的金環掛墜上移開,撐著沢田綱吉的肩膀一個利落的空翻閃到他背後,獄寺隼人的炸,藥撲了個空,全掉到沢田綱吉腳下,又被他手忙腳亂地衝上來踩熄了。
“竟然拿十代目當擋箭牌,lucky dog你是個死人了!”
Gian淡定地掏掏耳朵:“是你先把炸,藥對著綱醬扔過來的,你先死一個。話說這些炸,藥都是從哪冒出來的,你們彭格列是不是以魔術水平當招人標準來著……綱醬,你捂著臉做什麼?”
腦中循環著擦到了擦到了擦到了……的沢田綱吉從手心中解放溫度降低一點的臉蛋,結結巴巴地說沒什麼。
山本武十分爽朗地解答:“我看到了……”被沢田綱吉驚恐地捂住嘴,虛弱請求:“山、山本君。”
“?看到什麼?”Gian問。
山本武笑而不語。
時間寶貴,Gian避開眼線把人聚到一起不是閒話的,他沒太在意彭格列的內部小秘密,勾起一抹笑容通知眾人:
“今天晚上,請勿太早安眠。錯過時機就要再等一個星期,而西西裡已經等你們的寵幸等到不耐煩了吧,彭格列們。”
獄寺和山本眼前一亮。
“終於準備好了嗎,太慢了!”
“這不是挺可靠嘛,Gian君。”
“哪裡,多虧兩位的幫助。”
山本幫忙觀察了守衛的巡邏路線,獄寺則是很牛逼地用監獄裡稀少的材料自製了炸,藥,Gian用那玩意兒的配方和艾力克交換了□□。
至於沢田綱吉……
“Gian桑對這些事得心應手呢。”
夜裡,一片黑暗中,沢田綱吉躺在他的鐵板小床上悶悶地小聲說。
他和沢田綱吉感人的友情傳到了定期來做青少年心理健康檢查的醫生耳中。
Gian借著這個,在短短一小時內給自己打造了一個身世悲慘、身不由己的良好形象——表麵是個浪蕩的壞小子,實則又俊又乖、保護弱小。
雖然沒能把到穿白大褂的漂亮大姐姐,不過博取到她的憐愛之後,在戒心降低的情況下偷偷拿到了手機,給外界發去行動開始的信息。
Gian含情脈脈地在門口和大姐姐擁抱吻彆,撞上下一個做檢查的沢田綱吉驚呆的眼神。
現在想起那張熟透的蝦子臉還是很想笑。
“我對自己容易得到年長者的喜愛這一點非常自信……等等,綱醬那個反應,莫非你還是、處男?”
“!!!突然說那,那種事……嗚、我才十六歲,很正常的、吧。Gian桑難道已經……?”
“我可是、美國這個國家的高中生哦。”
而且這種事,看臉就知道了吧?他可是很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