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
他們還站在走廊上,隔幾扇門就站一個黑衣守衛,算是公共場所。
Gian很肯定地說:“沒事沒事,不是什麼隱秘的東西。”
沢田綱吉點點頭,用中指上的首領戒指對準了盒子的凹陷處,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機括輕響,鎖開了。
Gian把盒子轉了個麵打開,輕輕籲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
盒中所裝,是厚厚一疊信封,也不知彭格列如何保存的,簇然如新,唯有紅色印泥看得出年代感。
信封上以意大利語瀟灑地寫著“給我親愛的摯友與家人Gian”,其下是Giotto的名字以及幾個方塊字——大約是Giotto去日本後取的新名字。是他的筆跡沒錯。
Gian略略翻了翻,還看到其它的信封上也有G、藍寶、雨月、納克爾的名字。
……大家!
不過沒有阿諾德老師的……也正常,說不定就是數量太少一時沒翻到,回去細查一遍,搞到就是賺到。
沢田綱吉耐心地站在一旁,等他翻完,麵上掛著淺笑,非常好脾氣地沒有半點催促的意思。
Gian心滿意足地合上蓋子,抬眸看去,卻覺得這樣的表情不屬於綱醬,倒很像Giotto掩飾情緒時的表現。
錯覺嗎?這孩子是不是比Gian從前認識的那一個成熟了不少?
不遠處的守衛忽然走近他們,恭敬地遞給了沢田綱吉一個手機。
沢田綱吉道謝後接聽:“Reborn,是我。……………………是嗎,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轉告Gian桑的。”
他打到一半就往Gian這裡看了一眼,Gian就知道這通電話肯定與自己有關。
從沢田綱吉有些詫異的表情來看,不是什麼壞事,也不是什麼好事,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不知怎麼會和Gian扯上關係的事。
沢田綱吉掛了電話後,有些躊躇地組織語言:“Gian桑還記得Giulio君嗎……Giulio Di Bondone……他在學校引發了騷動,原因似乎、和Gian桑有關。”
托煥然一新的穿越前的記憶的福,Gian當然記得Giulio。
其實過去幾年裡偶爾也會想起他。
命運奇妙,和Gian一同組建托斯卡尼尼家族的元老中,就有Giulio的祖先Bondone氏。
這男人是位精明狠毒的出色生意人,屬於不與他為敵會鬆一口氣,但做同伴也無法完全放心的類型。
和他印象中的Giulio完全不一樣。
Gian沒少和這家夥鬥智鬥勇,每每這時就會十分懷念那個乖巧聽話還好看的小少爺。
啊……說起來……
【明天出去玩】……他穿越前似乎隨口與Giulio約定了這件事來著。
穿越那天是周五,今天……貌似已經周一了?
難道說……
不會吧……
引發騷動的原因,應該不可能是Giulio到現在到現在為止還在等他吧?
……
匆匆大步走過的兩名少年,在走廊上與送文件的男子擦肩而過。
男子有著平平無奇的五官,自看到彭格列十世的身影時,便站到走廊邊上,躬身低頭。
稚嫩的首領候補衝他點頭回禮。
直至他們離開,他才抬起頭,眼中有詭譎的霧氣一閃而過。
他從唇中玩味地吐出那個塵封在記憶和故紙中、闊彆已久的名字:
“……Giancarlo。”
Gian忽而背上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