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或者，另一個可能更大一些——他是故意裝作不會的。
舒安歌了解謝淩軒的智商，以他的水平，絕不會連這麼容易的題都聽不懂，這種事舒安歌以前也做過，所以很容易猜到他的想法。
“真的聽不懂？那我就再講一遍。”
舒安歌不急不躁，幫謝淩軒從頭說起，把所有的概念、定義都說了一遍，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鐘。
“現在明白了嗎？”
舒安歌伸了個懶腰，指著書上題問謝淩軒。
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手指還在轉筆：“差不多聽懂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舒安歌白了謝淩軒一眼，翻開練習冊找了一道很基礎的同類型題遞給他。
“喏，既然懂了，把這題做一下。”
“ok，沒問題。”
謝淩軒調整姿勢，拿起筆唰唰的寫起了答案。他做題時並不老實，一會兒彈彈手指甲，一會兒抬頭朝舒安歌笑笑，磨磨蹭蹭小問題不斷。
做了好一會兒後，謝淩軒將手中練習冊推到舒安歌麵前：“親愛的——”
舒安歌瞪了謝淩軒一眼，他在拉長的“親愛的”三字後麵，笑嘻嘻的加了個老師。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舒老師的輔導，真是棒極了。”
謝淩軒認真的拍舒安歌馬屁，她拿起練習冊看了下，他龍飛鳳舞的解答了題目，雖然字跡有些潦草，但總算有進步，至少過程是對的。
至於答案嘛，舒安歌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叩擊：“答案錯了，算法沒錯，倒數第二步這裡錯了。”
謝淩軒湊近了舒安歌，灼熱的呼吸幾乎要噴薄到她的臉上：“錯了麼？”
“嗯。”
謝淩軒盯著舒安歌的眼睛，笑了笑後拿起筆修改了答案？
舒安歌指出謝淩軒的差錯後，沒有太計較，又挑了三道類似的題讓他練習，增加熟練度。
“全部做對有沒有獎勵？”
謝淩軒撐著下巴，懶散的問舒安歌，長長的睫毛濃黑繁密。
“唔，當然有獎勵了。”
“那麼，獎勵就由我來定。”
謝淩軒拿起筆，用了不到十分鐘，將三道題潦草的解完了。
“搞定。”
舒安歌拿起練習冊，仔細看了下謝淩軒的解題過程和答案，接著放下練習冊誇到：“做的很不錯，全都對了。”
謝淩軒一臉得意：“是嘛?那你該怎麼獎勵我？”
舒安歌佯作不悅：“都是些很簡單的題，做得對也是應該的，你把這幾題做完了再說談獎勵。”
她故意使壞，翻到了奧數題部分，想要看謝淩軒會不會繼續裝學渣。
謝淩軒掃了一眼題目後，衝著舒安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想也不想提筆就做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謝淩軒將練習冊交給舒安歌，單手撐著下巴，眸中含著笑意：“現在可以收取我的獎勵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