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戴著幕籬,頭發梳成兩個辮子,背影瞧著有些熟悉。
她受驚的模樣,教穆南瞧見,笑著調侃到:“嫂夫人瞧著膽子著實小了點兒,不過是個不知禮數的女子,莫要放在心上。
韋青鴻皺眉,將手往桌子上一拍,衝舒安歌大喝到:“何人在此喧嘩,我乃忠武節度使之子,還不快快退下。”
原劇情中,劉芸被韋青鴻迷得神魂顛倒,將他吹的天上有地下無。
舒安歌的還以為,韋青鴻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現在看,不過是一個古代版的“我爸是李大剛”,連麵對一個小女子都要抬出門第來唬人。
舒安歌輕笑一聲,繼續撥弄著手中蘆葦,揚聲唱到:“小魚,小魚,你莫急。劉芸死了輪到你,先抽皮來再扒骨,露出一副黑心腸。”
對方口齒清晰的詛咒著“劉芸”,劉芸自己心下慌張,貝齒咬著朱唇,目光怔楞的望著舒安歌。
她是信佛的人,一個陌生女子,突然提著她的名姓“詛咒”,讓她心下十分慌亂。
又是扒皮又是抽骨,劉芸想到這些就心臟發緊。
“這女人唱的好不晦氣,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癲狂人。”
陶山沒心思下棋,一臉嫌棄的瞥了舒安歌一眼。
“青鴻哥哥,我們換個地方吧……那個女人怪怪的,讓人心裡害怕。”
佳人害怕,韋青鴻輕拍她的肩膀,胸腔中豪氣頓生。
“令儀妹妹莫怕,我這就將人趕走。”
他說著話,人已經走出了水月亭。
舒安歌停下手中動作,站起身來,拍拍手,笑吟吟的望著韋青鴻。
對方雙手背後,擺出傲氣模樣,瞪圓了一雙眼睛嗬斥到:“你是哪家小姐,再胡言亂語,小爺拳腳可沒長眼睛。”
舒安歌撲哧一笑,以手掩唇,故意做出嬌滴滴的聲音說:“這位公子真是說笑了,小女子劉芸,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公子隻管到府上尋事。”
韋青鴻見她這麼大膽,還以為她真是靈州城中,有名望人家的小姐,不由在腦海中略加思索了一番。
姓劉的大戶,韋青鴻認識的不多,其中有沒有叫劉芸的小姐,他一時也想不起來。
聽到對方也叫劉芸,劉芸臉色更白了。
陽光下,對方身影愈發熟悉,隔著幕籬的麵部輪廓,讓她想起了自己。
可“她”現在,不應該在莊子中麼。怎麼能穿上這樣華麗的綾羅綢緞,來到隻有達官貴人家眷能來的碧荷園。
嗓音不一樣,她不是“她”,不是“她”……
劉芸這樣安慰自己。
“你是哪個劉芸?府邸在何處?”
韋青鴻冷聲詢問,舒安歌手扶著幕籬,側著頭輕巧答道:“小女家在金楓巷東邊第三家,公子要去小女家中做客麼,咯咯。”
她笑的有些邪氣,韋青鴻正在想金楓巷東邊第三家是哪家府邸,穆南突然接了話:“韋兄,金楓巷第三家,不是你嶽家府邸麼?”
劉芸心中又是一顫,韋青鴻惱羞成怒,逼近舒安歌:“究竟是哪兒來的藏頭露尾之輩,竟然拿本公子嶽家開玩笑。
“好一個不知羞的莽夫,你想娶周家姑娘,問過人家樂意嫁了麼?文不成,武不就,繡花枕頭一包草,也好意思腆著臉稱周府為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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