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從韋家的整體利益切入分析,壓根兒沒提韋青鴻這個人。
“韋家不願退親,周小姐心中可有良策?要是姑娘不介意,或許陳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說到助舒安歌一臂之力,陳光昭清朗英氣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絲不自在。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他的辦法就是,萬不得已時,讓家裡“仗勢欺人”一下,搶了韋家的親事。
舒安歌搖搖頭,手指摩挲著金魚風箏的大眼睛:“多謝陳公子好意,但我要解決的不止是婚事,還有彆的。”
“其他事?”
陳光昭不太懂內宅隱私,微皺眉頭歎了口氣:“無論什麼事,陳某都願意幫姑娘。”
“目標人物好感度+8,當前好感度70。”
世上男人都愛說花言巧語,但舒安歌知道,眼前人是在鄭重承諾。
她拿風箏擋著半邊臉,隻露出一雙靈動如水的眼眸。
“放風箏,可以將煩惱和憂愁都放走。車到山前必有路,陳公子不必為我費心。”
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舒安歌要是怕了,真是枉活那麼多年。
陳光昭微微頷首,目光從她笑靨生春的臉上,移到了大眼睛金魚風箏上。
已經是落霜時節,西郊清冷空曠,一樹樹楓葉好似紅雲一樣燒著。
天上沒有一個風箏,地上有一隻金魚。
春天放風箏的人多,露深秋冷之時,有這份閒心的人少。
舒安歌要的就是這份清幽。
她一手拿著線,一手托著風箏,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靈動可人好似仙娥。
“陳公子,幫我托一下風箏。”
一個放風箏,另一個人未免太過無聊。
舒安歌讓陳光昭托住風箏,自己牽著線軸。
哪知陳光昭真的穩穩托住風箏,她偏著頭跑了好幾步,他也沒放手的意思。
“陳公子,你沒放過風箏麼?”
舒安歌停下腳步,秀眉微揚,兩靨如芙蓉色染。
“是沒放過風箏,怎麼了?”
陳光昭不知所以然,手托著風箏,站在原地問。
“噯,風箏拿在手裡,怎麼能飛上天。我牽著線跑時,你要鬆開呀。”
舒安歌嬌柔清亮,如黃鶯出穀,聽的陳光昭神思微醉。
“我記下了,這次會記得放手的。”
舒安歌嗯了一聲,牽著風箏線繼續往前跑。
他揚起手臂,暗暗運上內力,將風箏送到幾丈遠的半空中。
這才功成身退,含笑望著舒安歌。
大眼睛金魚飛到了天上,清淩淩的藍天,像是沒有波光的湖水。
舒安歌沒用武功,隻是單純在枯黃的草地上跑著,笑容好似銀鈴一般,被秋風送到陳光昭耳中。
金魚越飛越高,舒安歌額角沁出細細地汗珠,暈生雙頰如珠似玉。
她一直將一卷線放完,最後手一揚,任由化為黑點的小金魚,飄飄蕩蕩的飛走了。
“要追回來麼?”
【今天好累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