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特地交代杜承、方安朗他們三個，晚上彆在辦公樓中亂跑。
一陣兵荒馬亂後，醫務室中隻剩下三個學生。
杜承朝舒安歌伸出大拇指，讚到：“你真厲害，比王大庸醫強多了。急性闌尾炎多疼啊。要不是你，正源怕是又要出條人命了。”
舒安歌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點，裝作害怕的樣子的問：“什麼？正源還出過人命，不會鬨鬼吧，我最怕鬼了。”
“嘿嘿，方安朗，你姐姐膽子可真小。放心吧，就正源這邪乎地方，鬼見了都愁，怎麼會鬨事。”
“你在這邊上了幾年了，怎麼對學校情況這麼了解。”
“不多，也就一年半，不過哥們我人緣兒好，大家都願意跟我說話。”
方安朗不願意姐姐關注力被彆人搶走，拿完好的一隻手扯了扯舒安歌袖子：“姐，彆聽他瞎扯。正源每年都要非正常死亡一兩個人，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得，她這次來還逮到了隻大魚。
幾萬人的學校。一年死上一兩個，可以說是意外。
但總人數還不到八百的地方，一年死上一兩個，可就太蹊蹺了。
“人是怎麼死的，不會是被教練打死的吧？”
方安朗還沒回答，杜承先搶答了：“怎麼可能，那些教練都猴精猴精的，怎麼會活活把人打死。我再跟你們透個消息，咱們學校的教練，其實很多都是有案底的。就連那些老師，履曆也不怎麼乾淨。”
舒安歌好奇的問杜承：“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個嘛，我這人愛八卦，都是從彆人那裡聽來的。不過，我可沒撒謊，有三四個教練，我在網上搜過，確實有他們當初被通緝的照片。”
能登上通緝令的犯罪分子，犯下的肯定不是小罪了。
舒安歌還想著，正源到底采取的什麼選拔方式，能找到這麼多暴力狂。
經杜承這麼一提示，立馬明白了。
她就說入侵正源網絡時，教職工履曆都那麼相似，沒想到全是胡編亂造的。
“我看學校一共也有五六百名學生，一年意外死一兩個也太誇張了吧。”
不等杜承搶答，方安朗先悶著嗓子開口：“不誇張，死的學生多數是自殺的。也有個彆遭到毆打後，沒得到及時治療導致死亡的。學校雖然學生少，但流動性高，很多人隻在這裡幾個月或者半年。”
“家長不來鬨事？”
“當然來鬨了”，杜承嘖了一聲，“鬨也沒什麼用，送到這裡的都是家長頭疼的壞孩子，學校賠上一筆錢就皆大歡喜了。”
“家長強鬨下去也沒用，學校很狡猾，把責任撇的一乾二淨。”
舒安歌聽兩人這麼說後，心裡有了大致規劃。
淩晨一點半，萬籟俱寂，月光從窗子裡照進來，杜承扯著鼾聲睡得死沉。
舒安歌從病床上悄悄下來，路過方安朗病床時，他迷迷糊糊的喊了聲：“姐，你怎麼了。”
“去下衛生間，你繼續睡。”
衛生間離醫務室不遠，方安朗翻個身繼續睡了。
舒安歌輕手輕腳的走出醫務室，將門關上後，朝東側拐角處走去。
白天時，她將辦公樓的布局全記在了腦海中，趁著夜深人靜，做進一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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