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是一件頂難受的事兒,鄧致華還曾為此想過輕生。
但現在,一碗鮮美可口的一品豆腐,就能重新喚起他對活著的熱情。
“再過半個月,你們能吃海鮮類發物了,我就做道葷的一品豆腐。”
“真好,食材彆發愁,我會讓家裡提前買些送過來。”
鄧致華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臉上胡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隨著時間推移,他臉上胡子越來越茂盛了,但鄧致華還是沒有刮胡子的打算。
吃完飯後,舒安歌將碗筷收拾好,主動問宋紅旗:“哥,家裡來信跟你說了些什麼?”
宋紅旗老臉微紅,眼神有些躲閃,咳嗽了一聲才說:“家裡說小穗堅決不退婚,說無論我成什麼樣子,都會等著我。”
鄧致華插了句話:“宋老哥,女人的話不能信,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這不是《倚天屠龍記》裡的話麼,看來鄧致華閒暇時還愛看。
宋紅旗上學時勤懇學習,在部隊也努力將學習進行到底,一門心思想考上軍校進修一下,自然沒時間看。
他聽鄧致華這麼說,也沒生氣,憨厚笑到:“結婚嫁人是一輩子的事兒,小姑娘有這個心就得感激。我要是真落下殘疾了,肯定不會耽擱人家的。”
宋紅旗就是太老實了,舒安歌在心裡默默歎口氣:“哥,我能看一下家裡給你寫的信麼?這是爹媽寫給我的,你也可以看下。”
“好的,這一張……是小穗寫給我的,就先不給你看了。”
一封信,讓宋紅旗的稱呼從段小穗變成了小穗。
這也不怪他立場不堅定,這年頭人都淳樸,誰會抱著壞念頭去想彆人。
就連舒安歌要不是擁有原主的記憶,也不能一眼看出段小穗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好的。”
舒安歌默默看完家裡寫的信,感歎到:“小穗姐在縣城做鹵味兒生意了啊,還挺有生意頭腦。”
“是的,她信裡跟我說生意不錯,還問我這邊需要錢麼。”
宋紅旗麵上露出憧憬的神色,一個鐵血直男,被準媳婦兒關心著,心思自然有些澎湃。
他性格秉正,受父母教導,對未來媳婦兒也很關愛。
最讓宋紅旗感動的,還是段小穗這份雪中送炭的情義。
舒安歌察言觀色,覺得有些話,她必須跟宋紅旗說了,免得他真的淪陷到段小穗的糖衣炮彈中。
“哥,剛吃過飯,我再推你到花園走走。”
能出去曬太陽,自然比待在屋子裡強,宋紅旗點頭應允。
鄧致華歎口氣,一臉幽怨的看著兩人背影,他也想出去透風啊。
醫院花園很大,舒安歌挑了個僻靜的地方,將輪椅停好,麵色有些沉重的開口:“哥,有些話我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一下。”
“你這丫頭,在大哥麵前有什麼不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