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瑜從桌子上起來,抱住宋香芝胳膊,笑著哄她吃飯。
宋香芝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看了丈夫和兒子一眼:“我養這麼多孩子,也就寶寶知冷知熱貼心點兒。”
母女情深一起坐回餐桌上,也沒人喊舒安歌上桌吃飯,好在她已經在外麵吃過了。
四室一廳的房子,舒安歌住的是隔出來的雜物間,不到六平方米,放個小床就滿了。
局促逼仄陰暗,連個窗戶都沒有,陳盼楠在這裡住了近兩年。
醫院是她進省城後,住的最寬敞的地方。
原本陳旭坤是打算,讓兩個女兒住一間房的。但陳懷瑜又哭又鬨,打死都不願意和臟兮兮的鄉下人住一間房,這事兒也就作罷了。
空置的房間屬於爺爺奶奶,偶爾也充當客房。
舒安歌將門關上,屏蔽了客廳中的歡聲笑語,清點著原主的財產。
其實陳盼楠沒什麼財產,連照片都沒幾張,除了畢業照外,就是和外公外婆的合照。
以舒安歌的角度來看,陳盼楠其實是個很心軟的人。
外公外婆重男輕女,對她這個外孫女並不好,還因為意外導致她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留下了滿身燙傷疤痕。
但在陳盼楠有限的人生中,外公外婆已經是對她最好的人了。
他們關心著她的衣食住行,還張羅著讓她上學,在她七八歲後,重男輕女的行為都變少了。
興許是人老之後,心就變軟了,對跟在身旁的小囡囡多了幾分憐惜。
她甚至不恨父母的偏心,陳盼楠自己也覺得,相比起聰明漂亮的弟弟妹妹,她灰不溜秋的樣子很不討喜。
當爸媽的哪兒有不偏心的,爸媽小時候不也經曆過這些事兒麼。
讓她對親情徹底死心的,就是親生父母將她送到精神病院中,惡言惡語諷刺詆毀她。
她隻想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她錯了,沒一個人站在她身邊。
吃完飯後,宋香芝扯著嗓子喊舒安歌刷碗,她將門鎖死,沒好氣的回:“我沒吃,不刷!”
剛到省城時,陳盼楠很勤快的,把一家人的活都包圓了。希望借此討好父母、爺爺奶奶還有沒相處過的弟妹。
她活乾了很多,卻沒換來幾個好臉色。
剛開始因為不太會使用一些家用電器,還被宋香芝、奶奶戳著腦門兒罵了好幾次。
等出了車禍,又撞見親妹妹跟罪魁禍首勾搭在一起,陳盼楠這才覺醒了叛逆心。
她的叛逆心弱的可憐,隻是不乾家務,和長輩頂嘴,為不公平的事據理力爭而已。
燈光不夠亮,舒安歌很納悶兒。
這年頭電費又不值幾個錢,節能燈裡也有光線亮的,陳盼楠爸媽怎麼就不能給她安個亮點兒的燈。
“死女子,老娘真是白養你了。”
新一輪辱罵再度開始,舒安歌泰然自若,隻當她罵的是陳懷瑜。
反正都是宋香芝的女兒,原主或許還有些代入感,舒安歌可沒半點兒。
敲門聲響起,舒安歌抬頭望向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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