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雙手平放在桌上,目光平靜的望著黑板的方向。
“如果,我是說如果,哪位同學不小心放了錯,還請你將裴晗同學的手表還回來。價值二十多萬的手表,假如裴晗同學報了案,犯錯的同學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胡老師的話,讓大家變得更沉默。
屈梓萱望著講台,極力避開胡老師的視線,腳在地上不安的動了下。
動了下又怕人察覺,她又把腳並在了一起。
教師裡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拿了手表,胡老師歎了口氣:“犯錯的同學請勇於承認錯誤,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待會兒,我會讓每個同學都寫張小紙條,將知道的線索或者可疑人選寫到紙上。”
怕學生們多想,胡老師強調:“當然,這些紙條隻有我能看。”
班主任的處理方法,相比較大多數老師粗暴直接的方式而言,算不錯的。
不過,如果是舒安歌的話,她會先向學校申請調監控,接著再根據現有線索進行反推。
“老師,我有話要說。”
裴晗的好朋友舉手,胡老師點頭示意她開口。
“陳盼楠這周一,穿了雙四五千的新運動鞋過來,她以前從沒穿超過五百的鞋子!”
這話可謂誅心了,雖然對方沒直接提出是舒安歌偷的手表,但言外之意很明顯。
胡老師目光落到舒安歌身上,語氣柔和的問了一句:“盼楠同學,你的鞋子價格多少?”
“4728元,朋友昨天在新世紀商場買來送給我的,一班的陳懷瑜、魯寶麗都可以作證。”
“盼楠同學已經對自己鞋子來源做出了解釋,我希望大家都能獨立思考,將知道的線索寫出來。”
裴晗好友鼓著腮幫子,小聲嘀咕:“哪個當賊的會主動承認,東西是自己偷的。”
教室中隻剩下沙沙的寫字聲,舒安歌看著白紙,想了一會兒,在上麵寫出了幾條建議。
她跟裴晗不熟,心中也沒什麼可疑人選。
陳懷瑾拿著筆在紙上戳了下,眼前浮現出陳盼楠令人討厭的臉。
如果能證明她是小偷的話,他們就不用待在一個班級了。即使學校不開除她,也會將她調到普通班去。
可按照懷瑜的說法,陳盼楠腳上穿的鞋子,的確是朋友買給她的。
一邊是良知,一邊是宿怨,陳懷瑾猶豫了很久,還是在紙上寫下了陳盼楠三字。
反正是匿名投票,肯定不止他一個人寫她的名字。
五分鐘後,胡老師將所有紙條都收到了講台上。
“好了,各位同學先去吃飯,老師下午時會進行一些簡單調查,一定會早日幫裴晗同學將手表找出來。”
班主任離開後,教室裡再度恢複喧鬨,大家結伴去吃午飯,議論著究竟誰是那隻“賊手”。
舒安歌問心無愧,一個人朝餐廳走去。
等她走遠後,班級同學的議論聲也變大了。
“你們說,會是誰偷了裴晗的手表?”
“還會是誰,有句話我早想說了。咱們都是從一年級升上來的,以前班級裡也沒丟過東西。”
“小苑說的也是,咱們班也是這個月開始丟東西的。這學期,隻有陳盼楠因為留級加入我們班。”
失斧疑鄰的故事,任何時代都會發生。
下午時,班級情緒還是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