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沉默不語,她的衣服首飾都不便宜,眼神純淨清澈,不像他年紀輕輕就在黑暗中打滾生存。
他們不一樣,苦惱也不一樣。
“還是要感謝你,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這裡太偏僻,不方便打車,住戶也魚龍混雜,素質層次不齊。
蔚藍還做不到,讓一個小姑娘淩晨獨自冒著危險回家。
“你以後還來夜色酒吧駐唱麼?”
舒安歌沒拒絕蔚藍護送的要求,轉而問起他日後打算。
幾次相處下來,蔚藍對舒安歌頗有好感,也沒刻意隱瞞:“我打算換家酒吧駐唱,辭掉夜色這邊兼職。”
“馬上就要決賽了,恕我冒昧問一句,你不打算休息一下嗓子麼?”
酒吧空氣不好,酒水煙草等刺激性味道,對於歌手嗓子具有傷害性。
“我需要錢。”
蔚藍聲音平靜,簡單陳述了他的理由。
他沒覺得為了賺錢去酒吧駐唱低人一等,他很缺錢,更多的理由,他不想和不熟悉的人解釋:“你家在哪兒?”
蔚藍的摩托車,停在離酒吧四五百米的地方。
車型老舊,不是什麼豪華機車,他打開儲物箱,從裡麵拿出一個黑色頭盔,遞給舒安歌。
“你騎車更需要安全保障,頭盔你戴,吉他我幫你拿著。”
舒安歌背著書,不接蔚藍遞過來的頭盔,他嗯了一聲沒強求。
他發動摩托車後,舒安歌報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路家彆墅位置略偏,她也不想經常碰到路欣菡,所以搬到了原主名下的公寓住。
摩托車奔馳在夜色中,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蔚藍鼻間。
她沒刻意將身體貼在他背上,但不經意間的碰觸,像細細的電流穿過他的脊背。
一路無話。
到了舒安歌居住的小區,蔚藍取下頭盔,碎發淩亂的貼在額前,單薄的唇比平時要紅一些。
舒安歌將吉他遞給蔚藍,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名片:“其實我這次去酒吧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的頭發被夜風吹亂,像隻毛茸茸的小動物,正打算放好吉他離開的蔚藍抬頭望著眼前小狐狸一樣的女子:“什麼事?”
嫵媚與清純雜糅一起的特殊氣質,對男人而言是最好的毒藥。
“我開了一家娛樂傳媒工作室,希望能簽你做藝人——當然,簽約之後,你依然擁有未來路線規劃自主權。”
蔚藍觀察舒安歌的同時,她也在觀察他。
他性格清冷,知恩圖報,不喜歡被人操縱,所以舒安歌特地點出,簽下合約蔚藍依然對未來擁有選擇權。
“抱歉,我現在不想簽任何合同,隻要快點賺錢。”
“五十萬,三年合約,三年內你賺的錢二八分成,公司二你八。”
蔚藍蹙眉,倒不是這份合同有問題,而是因為她給的條件太優越了。
優越到,讓他懷疑這是什麼新型詐騙形式。
但他真的很需要錢,能收到五十萬的話,奶奶就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
“你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咳,雲笙文化娛樂傳媒有限公司,是一家新開的公司,目前還沒簽任何藝人。當然,你放心,我們絕對是正規公司。隻要你簽了約,五十萬即刻到賬。”
舒安歌越說,越覺得自己像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