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之後,舒安歌也不急著登台唱戲。
論起來,她以前做過歌星當過影後,還真沒唱過中國傳統的大戲。
現代時,唱大戲的都被稱為人民藝術家,地位是極高的。在古代還有民國時,唱戲還是下九流的勾當,被人捧著也像個玩物。
舒安歌從沒捧過角兒,對這一行自然是陌生了。
原主的心願是想要成為北平的坤伶的皇後,這個皇後可不是舊時代的皇後,而是北平的坤伶界的一項評比活動,魁首被稱為坤伶皇後,這就好比現代的世界小姐、香港小姐之流了。
想要成為坤伶皇後,可不是一直在戲台子上唱就行了,必須要能鎮得住場子壓得了大軸的戲。
周美雲最吃虧的就是這點兒,很多唱戲的名角兒,都是從小拜名師出身,她在唱戲這一行算是純粹的野路子,沒有鮮明的個人特色。
這也是後來周美雲拚了命的唱戲,終於熬出一點名堂來,卻始終不能成為北平排行前五坤伶的原因。
她在根子上就差了那麼一些,有些不足,靠著個人參透是難以彌補的。
舒安歌起床換了身衣裳,雇了輛黃包車,尋了個郵局訂了半年的《北洋畫報》。
訂半年一共七十五期,共花費三元四角,郵費是能免掉的。
她訂半年報紙是因為,她至多在這巷子裡住半年,半年後一定回另搬新址的。
為了保險起見,舒安歌特地問了一句,要是半年中搬家,送報紙的地方能不能換換,郵局工作人員也是和氣的說了可以,隻要到郵局裡備注就好。
訂完報紙後,舒安歌直接在櫃台處將今日的《北洋畫報》領走,她坐在車上大致翻看了一下,看到報上說北平這邊要開一個“華北民主國民會議”,周邊幾個省有點兒頭麵的大佬都要過來。
會議就定在明天,為期三日,報紙上好生宣揚了一番,舒安歌將那些官銜和名字在心裡暗記了一下,原主是一個有印象的都沒有的。
這年頭,今日的大帥可能就是明日的階下囚,周美雲現在隻能算剛正式出道,自然沒機會見那些大人物了。
舒安歌又看了娛樂版塊,上麵不外乎是一些大飯店召開舞會,哪個戲園子來了名角,或者哪裡名伶又來北平登台了。
報紙上熱熱鬨鬨,好似天下太平,各地零星的戰亂不存在似的。
她在報紙上一個豆腐塊大小的地方裡,發現了一個告示,北平城裡開了一個“崇雅女科班”,專門招收有練功弟子的少女,或者資質好的孩子學戲,定於一周後進行如學測試。
這個女科班是很有名的,專門培養坤伶,往後幾年著實出了一批人才,裡麵執教的也都是以前很有過名氣的角兒。
舒安歌手指在散發著油墨香的報紙上勾著,對方招人有年齡限製,最高放寬到十六歲,她今年恰恰十七歲了。
這一歲的年齡差,要是托人說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舒安歌初來乍到,哪裡認識崇雅女科班的負責人或者教員。
舒安歌想了想,決定一周後先去參加入學測試,這個年代又不用天天把身份證帶身上,她就說自己是十六歲,旁人也斷不出真假來。
她坐著黃包車回了家,周壯實難得沒在外麵賭,愁眉苦臉的在家裡坐著,手裡還捏著一張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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