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衡宇尚未娶妻,兩家若是能結為兒女親家,他不但能在祈衡宇麵前擺擺老丈人威風,還能借祈家的勢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
隻可惜,祈衡宇沒這個意思。
結親不成不算事兒,因此生出仇怨來就不好了,何大帥將半截雪茄扔到了煙灰缸中,板起臉道:“夢瑩,彆在這裡鬨小孩子脾氣,讓司機先送你回家吧。”
何夢瑩在外麵仗著家世,總是一副大小姐脾氣,但在父親麵前可不敢胡亂發威,溫順的就像小綿羊。
“是父親,再見祈督辦。”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錢包,低著頭,緩緩朝包廂門走去,臨出去前不忘滿懷情思的回眸看祈衡宇一眼。
可惜,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戲台上,沒分給她半點兒關注。
“歎隻歎佛門病醫無法,說什麼彈指恒河沙數劫。一半是中宵火儘和燈滅;說什麼多生性海光明徹,一半是半渡風生無船接。”
舒安歌唱到這一段兒,神情聖潔莊重真如天女下凡一般,台下觀眾全都靜了下來,出神的望著台上仙女,眼眸中全是驚豔之色。
唱完最難這一段兒,舒安歌再看向包廂時,何夢瑩人已經不在了,她唇角微微勾起,朝台下拋灑著籃中鮮花,眾人爭先哄搶。
關上包廂門後,何夢瑩回到了她之前坐的包廂裡,恨恨的望著台上人。
她沒有立即走,這出戲還有十幾分鐘就要散場了,何夢瑩打算在散場後,找找周美雲的晦氣。
不就是一個戲子而已,她就不信祈衡宇那樣清冷的人會將她當回事兒。
“我佛慈悲大旨,宣布已完,不免回轉西方去者!但願言下打碎了苦虛空,且莫管咱有花沒處灑。”
天女的戲份唱完了,舒安歌提著花籃盈盈微笑著下台,緊接著文殊師利、眾菩薩和維摩詰居士及眾閒雜人等在唱完了最後的念白後,也紛紛下了場,《天女散花》正式謝幕。
幕布拉下之後,觀眾席上依然十分熱鬨,大家議論著戲中角色,其中天女一角兒被提及的頻率最高。
包廂中的客人,在謝幕之後慷慨解囊,大方的打賞著方才演出的戲子們,其中舒安歌收到的又是最多。
舒安歌到了後台,眾戲務人員歡喜鼓舞,殷勤的聚在她身邊,笑聲不斷的分享著場外觀眾在演出時如何叫好和喝彩。
眾人簇擁著她在梳妝台前卸妝,盛情難卻,舒安歌隻好由旁人幫自己洗去臉上各種顏料。
唱戲時上的妝非常濃,對皮膚損耗非常大,所以大部分唱戲的伶人都很注意保養。
即使這樣,不管混沒混成名角兒,大部分唱戲的到了三四十後,卸了妝一張臉皮膚差的幾乎不能看了。
舒安歌風華正茂,正是嫩的能掐出水的年紀。卸了濃妝之後,白裡透粉的臉頰就像是新剝殼的水煮蛋一樣白嫩。
“周老板,您的皮膚很真好。”
演花奴的在旁邊站著卸妝,看到洗去鉛華的舒安歌後,由衷的讚了一句。
舒安歌笑了笑,還沒說話,突然又有人喊道:“周老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