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著西門吹雪試著拿過劍,也練過拳腳,受傷的肩胛對她的靈敏度沒太大影響。
天一日比一日冷了,舒安歌披著厚厚的風衣,踏著微帶寒氣的日光,在一叢叢菊花中漫步。
西門吹雪一襲白衣出塵不染,俊美容貌如同仙人,隻有手中藥碗透著樸素的違和感。
他端著藥碗沿著花徑走向舒安歌,眸光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寵溺。
“該喝藥了。”
舒安歌隨著折了一枝開的正好的胭脂點雪,好看的眉頭簇了起來,不滿的說:“我是大夫,我的身體已經很好了,不用喝藥。”
西門吹雪小心的端著碗,執著的遞向舒安歌:“再喝三天,天冷了,你清瘦了些。”
舒安歌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她簡直萬分佩服他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從上次受傷到現在,她圓潤了可不止一點點。
“你見過這世上有人能從瓜子臉瘦成圓臉麼?”
舒安歌戳了戳自己肉乎乎的臉頰,西門吹雪麵不改色道:“民間有一種說法叫虛胖,看起來有肉,但其實身子還虛。”
麵對西門吹雪的強詞奪理,舒安歌也不爭辯,她接過藥碗豪爽的一飲而儘。
下一刻,西門吹雪細心的用真絲手帕為她拭去唇角藥漬。
用手帕的男人總會給人一種很娘的錯覺,但西門吹雪用手帕隻讓人覺得矜貴講究。
喝完藥後,舒安歌望著西門吹雪,鄭重其事的開口:“閻鐵珊還有獨孤一鶴那邊發來的信函,人馬招募的差不多了,我要到南詔練兵去了。”
南詔在後世被統稱為大理,這個時候還不屬於明朝疆域。
中原招兵買馬,萬一被當做亂臣賊子就不劃算了,舒安歌也不想扛什麼反旗。
西門吹雪手中拿著空了的藥碗,神情中流露出幾分怔然。
“能不去麼?”
舒安歌笑了笑,西門吹雪肅然道:“你受傷了,我可以代你練兵。”
他是真心實意的願意為舒安歌分憂,她很感動,但還是要說:“謝謝,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練兵這種事,不過武功高強就可以的。你懂得如何行軍布陣,攻城設防麼。知道一支軍隊裡,騎兵和弓弩手還有步兵的配置比例麼?”
舒安歌問出了一連串問題,西門吹雪啞然無聲,片刻後一臉認真道:“我可以學。”
他的心中原本隻有劍,如今多了一個女子,因為她又多了許多牽掛。
西門吹雪從未接觸過戰爭,更不懂行軍打仗,但他願意為了她去學,隻要她能少幾分危險。
“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西門莊主,這是我的責任,金鵬王朝的子民等待王師回朝已經幾十年了。我不能讓他們再等下去,你要相信我,我又何時做過沒把握的事?”
西門吹雪的目光落到了舒安歌的肩胛上,黯然道:“可是你受傷了。”
舒安歌歎了口氣,將開的正好的胭脂點雪放到了西門吹雪手中藥碗裡。
素白淡雅的菊花,與淡青色的瓷釉形成鮮明對比。
“但我殺了霍休,你應該明白,能殺了他,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