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徒弟乖巧的將椅子擺好,梁神醫沒急著落座,他先走到床邊,將鐘承皓臉色仔細端詳了一遍。
“小友將手腕伸出來一下,老夫為你診脈。”
梁神醫聲音洪亮,眼光精亮,說話動作間無一絲老態。
舒安歌靜靜守在床榻另一側,唇角含著一抹笑,沒半點兒不高興的樣子。
她越是大肚,趙璞心裡越是歉疚,鐘承皓心中也有幾分不安。
望聞問切之後,梁神醫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沉吟了很久,這才睜開眼睛瞧著鐘承皓:“怪哉,怪哉,小友經脈受損嚴重,顱內尚有淤血凝結,如今應該臥床昏迷才對。”
趙璞一心等著梁神醫說出高論,早日助霍王恢複健康。誰知對方竟然說出如此一番話來,他鼻子都要氣歪了。
為了不得罪梁神醫,趙璞忍著氣好聲好氣的問道:“梁大夫,我家主子先前多虧白班主調理,這才從昏迷中醒來。您看接下來該如何診治,讓我家主子早日恢複健康。”
梁神醫聽趙璞這麼一說,眼神一亮,輕撚下巴上幾根胡須,神情振奮的問:“敢問白班主是哪位名醫,梁某可否與之一下。若貴主人真的是被白班主救醒,他的醫術怕是要在老夫之上。”
“這……”
趙璞猶豫了一下看向舒安歌,不知到底該不該透露她的身份。
察覺到趙璞的為難,舒安歌主動開口:“晚輩玉荷班班主白瑾竹見過梁神醫。”
方才趙璞提了白班主,舒安歌又主動做了自我介紹,梁神醫神色震驚的將她好生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白班主?你何時開始學醫的?他的病是你治好的?”
若不是舒安歌主動開口,梁神醫絕對想不到,趙璞口中的白班主竟然如此年輕。
他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舒安歌淡笑著回答:“在下白瑾竹,三歲時開始認識草藥,七八歲時背各種藥方,學醫已有十幾載。鐘公子的病,隻治到了一半,遠遠談不上治好。”
“咦?你還能繼續治?這樣嚴重的患者,能夠活下來就是一種奇跡。他怕是要在床上待一輩子,頭腦也不會像從前一樣清楚。”
梁神醫說的十分篤定,趙璞終於忍不住打斷他:“您說的不對,我家主人現在就已經可以下床了,怎麼能說他要在床上呆一輩子呢?”
要不是顧念著要給老大夫幾分麵子,趙璞怕是要爆幾句粗口了。
哪兒有一見麵就詛咒病人要在床上待一輩子,還頭腦不清楚的。
梁神醫頭一次見這樣的奇跡,被趙璞搶白之後也不氣惱,他一臉渴求的望著舒安歌小心問道:“白班主,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通融一下。”
“梁神醫請講。”
被舒安歌一口一個神醫叫著,梁神醫慚愧的擺了擺手:“小友莫要羞煞老夫,跟小友相比,老朽實在慚愧。不知老朽能不能看一下小友開的方子,老夫實在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讓一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重新活了過來。”
梁神醫說的越明白,趙璞心中越打顫,他之前曾害怕過最遭的一幕出現,尤其是霍王突然風寒那日。(謝謝大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