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比明秀姐大十歲,大家平時錯輩稱呼著,但舒安歌先前就看出了兩人之間有那麼點兒意思在。
她在繼承原主記憶時,也知道勇叔和明秀在玉荷班解散之後成親了。
永叔和明秀私下裡彼此都有幾分意思,但還沒正式挑明,被舒安歌這麼一說,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一向落落大方的明秀紅了臉,不知該怎麼接話,勇叔鼓足勇氣看向她:“明秀,我沒什麼本事,空有一把子力氣,但想照顧你一輩子,你願意跟我麼?”
勇叔不是一個擅言談的人,一段簡單的話,他說的十分吃力。
要不是舒安歌主動在大家麵前點出來,玉荷班又即將解散,再不說就沒機會了,他可能還會將這份心思壓在心裡。
柳七郎尚沉浸在玉荷班解散的悲傷中,離彆之際勇叔突然對明秀剖明心跡,他一下子傻了眼,愣愣的問道:“勇叔,明秀姐,你們倆人要在一起啊。”
舒安歌挑在解散玉荷班時點明勇叔和明秀的情愫,就是為了在班子正式解散前,將兩人婚事辦了,送他們安身立命的銀錢,免得二人陰差陽錯錯過這段緣分。
見明秀麵上含羞,遲遲沒有表態,舒安歌開了口:“明秀姐,你就答應勇哥吧,這兩三年來,大家朝夕相處,勇哥的人品我們都看在眼裡。”
她換了差輩的稱呼,明秀臉更紅了。
小左聽到玉荷班要解散,心中十分悲傷,此時看到勇叔和明秀姐似是兩情相悅,忍不住附和舒安歌:“明秀姐,班主說的對,您就和勇哥在一起吧。”
在大家的鼓勵下,明秀抬抬眼梢看了勇叔一眼,接著對舒安歌說:“班主,蓉蓉跟著我們,您就放心吧。將來她要嫁人了,我一定會為她找一個靠譜的人家。”
明秀用的是“我們”,勇叔激動的傻笑,有點兒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欣喜了。
“在玉荷班正式解散前,我想先將勇哥和明秀姐的婚事辦了,大家怎麼看?”
勇叔嘿嘿一笑,有些激動到:“多謝班主安排。”
明秀抓著油亮的大辮子發梢,低低的嗯了一聲:“我都聽班主的。”
熱鬨的婚禮衝散了離彆的悲苦,孟長舸在酒席上大醉了一場。
他本以為醉酒之後他就有勇氣,將自己心事告訴舒安歌。然而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他的心冷了又熱,始終不敢表明心跡。
離彆在即,孟長舸不想給舒安歌留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壞念頭。
他之前清算玉荷班資產時,發現班主平時往裡麵搭了很多錢。
勇叔和明秀姐的婚禮,班主也砸了很多錢。單從錢財方麵,孟長舸一個漂泊無依的賬房先生,就配不上舒安歌。
人貴有自知之明,孟長舸知道,莫說神秘的鐘公子,就連他的仆人也比他孟長舸聰明勇武有見識。
婚禮之後,玉荷班終究還是散了,在舒安歌的堅持下,班子裡的人各自結伴回了家鄉。
孟長舸當麵答應舒安歌離開京都回家鄉,在拿到遣散費後,剛出了京城就又盜回來了。
留在這裡,就算見不到她,他心中總有一分希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