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荔沒有回寢室,卻也沒有待在練習室裡,吃過簡易的晚餐後,她就像往常一樣去了健身房。雖然健身房裡有一些器械占位置,但是相比於彆人待了一整天的練舞室,基本上沒什麼人來的健身房裡的空氣更讓人舒服一點。
至少,健身房不像她們的練舞室那樣,白天開了一整天的空調不透氣,裡麵又悶又難受。
因為之前在健身房遇到了賀之星的緣故,這次西荔在開始運動之前特地看了看隔壁的隔間有沒有人,走過去一看,還真有一個人正在那兒騎動感單車。
那人西荔認識,是和她同為A組的練習生路可瑜,也正好是喬菲菲的室友之一。
西荔和她沒有太大的交集,但幾乎每次看到路可瑜時,她似乎都在很努力地訓練,而據喬菲菲所說,路可瑜也似乎是她們寢室裡每次回去最晚的一個,幾乎不怎麼和其他室友玩鬨,仿佛時間都花在了訓練和休息上。
看到路可瑜正戴著耳機騎動感單車,西荔也不打算上前去打招呼,本來兩人也不算熟,沒有這個必要。
打定主意,西荔也開始做起了瘦腿訓練,不過因為要動來動去,而且還有一些波比跳之類的大幅度動作,她也就沒戴耳機聽音樂,隻是簡單地自己在心裡念著節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幾個回合做下來,終於出了一身汗,整個人白天在空調房裡憋了一天的骨頭總算是舒服了許多。
西荔站起身,簡單地擦了擦汗準備中場休息一會兒,然後再鍛煉半個小時,可沒想到等她停下來時,卻隱隱約約聽到了人像是在講電話的聲音。
不用想,這裡除了她就隻剩路可瑜一人。
西荔無意偷聽彆人打電話,也怕等會兒路可瑜看到她回尷尬,正準備結束鍛煉,拿起東西提前打道回府時,就聽到了一句格外勁爆的話。
“我給你們的錢難道還不少嗎?你們根本不是我爸媽,你們是一群吸血鬼。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去傍大款。”
簡簡單單一句話,豐富的內容量簡直多的要爆炸,以至於西荔也呆在了原地。
等聽到路可瑜氣得掛了手機從裡麵走出來時,西荔要走也來不及了。
對上路可瑜紅腫的眼眶,西荔無辜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我可以發誓,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
說完,她把自己的一包新紙巾遞了過去:“那個,你還好吧?你的妝好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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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荔解釋的話隻說了一半,就淹沒在了路可瑜的淚水裡。
一時間西荔也不用解釋了,隻需要在路可瑜哭泣的時候默默地給她遞紙巾。誰讓她剛說完人家妝花了,就又把人勾得哭起來了呢。
於是,在遞完了一包紙巾後,西荔總算是弄清楚了路可瑜為什麼要哭。
原來,路可瑜之前是個女主播,雖然也是時下及個平台之一的女主播,但是她一不賣肉,二不聊騷,所以掙的錢也不算多。
可是她農村的父母聽說她在做女主播之後,或許是聽說了社會上一些對女主播的評價,就格外地嫌棄她,不過每次她寄回家的錢都是照拿不誤,就連他弟弟給女朋友打胎的錢都是她出的。
家裡的父母和弟弟一直都拿她當搖錢樹,理所當然地要錢,卻從來不問她掙錢到底辛不辛苦。
終於,她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參加了《偶像宣告》,憑借自己的刻苦和努力闖進了A組,雖然她知道自己或許闖不進決賽前三名,但是她也有她的夢想,她也想好好活的像個人。
可是,自從她參加節目,不再做女主播後,就沒有辦法再像從前一樣往家裡寄錢,她的積蓄並不多,僅僅能夠維持她自己的生活。
於是,在一次沒有往家裡寄生活費的情況下,她的父母就打來了電話,痛罵她不孝順。她說她想當明星,也完全被當成了一個笑話。
不僅如此,或許是父母察覺到她的心大了,發現無法讓她放棄比賽,回去繼續當主播賺錢後,居然打起了主意,讓她趁著現在有點小名氣趕緊去傍大款!
原本西荔隻是隨便聽聽,打算等路可瑜情緒好點之後,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後,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她知道了顯得太尷尬。
可是聽到路可瑜的父母和弟弟的事情後,饒是她也忍不住想罵人。
這時,路可瑜也似乎情緒平靜了一點,但是整個人明顯看上去非常低沉,就好像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一樣。
西荔看得一驚,想到之前路可瑜在電話裡說的那句話,不禁道:“你……該不會是想不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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