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誌勇出現的突然,消失的突然,吳玉梅甚至沒察覺這件事。
解決了這個大麻煩,時銘全身心投入到中考之中,向著獎金進擊。
俞宿倒是回了一趟家,一番翻箱倒櫃,愣是沒發現一毛錢,可見俞誌勇山窮水儘到了什麼程度。
這房子是俞誌勇名下的,俞誌勇父母雙亡,也沒有親近的親人,倒是沒發生那種親戚上門霸占家產的鬨劇。
俞宿自然不可能回來住在這裡,想了想,他把自己唯一的幾樣東西帶了回去。
過了一段時間。
俞宿拿著一疊錢遞給時銘。
正在做題的時銘一愣,下意識的問:“你哪兒來的錢?”
俞宿有些小得意:“我把那邊的房子租出去了。”
“本來還想賣了,但房子在俞誌勇名下,我賣不了,隻能先出租了。”
時銘驚訝的問:“你一個小孩,租房的人居然相信?”
俞宿笑著說:“他們隻想占便宜,才不管我是大人小孩。”
“哥,這錢你拿著,以後我也可以養你了。”
時銘笑起來,拍了一下他的額頭:“誰要你養。”
“這錢你自己拿著吧,以後你的學費零食都從這裡出。”
俞宿不樂意:“但我想讓你幫忙保管。”
時銘卻說:“還是彆了,媽說我花錢大手大腳,放我這兒幾天就沒了。”
可不是嗎,整整五萬快錢,放他這兒一段時間就花了那麼多。
俞宿卻甜膩膩的說:“哥想花就花。”
時銘樂了:“你這口氣不小。”
但他還是沒拿這錢,比起他來,俞宿才需要這筆錢,租金雖然不多,但養活一個孩子搓搓有餘。
他把錢塞進俞宿的口袋:“你自己拿著。”
“身上有錢,心裡才不慌。”
俞宿一愣,他聽明白了時銘的話,時銘懂得他壓在心底不為旁人所知的不安。
感動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俞宿的鼻子發酸,醞釀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
時銘一看,暗道不好,伸手捏住他鼻子:“不許哭。”
他看著凶狠狠的,手卻那麼的溫柔。
俞宿握住他的手,使勁點頭:“我不哭。”
時銘這才送開口,心底鬆了口氣,他真的不會哄人。
俞宿卻已經黏黏糊糊的靠在他肩頭:“哥,你真好。”
時銘忍不住笑起來,聳了聳肩,沒能把人推開。
“你現在才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時銘一邊做題,一邊笑著說:“知道就好,我都這麼好了,所以,你就把肚子裡的擔心壓一壓。”
俞宿環住他的腰:“嗯,我以後不會了。”
他的聲音甜的跟吃了蜜糖一樣。
抱了一會兒,時銘先受不了了:“俞宿,差不多得了啊,熱不熱啊。”
“不熱。”
“你不熱,我熱。”
時銘是真的怕熱,一會兒功夫,被他粘著的皮膚上都有汗了。
俞宿隻得挪開一些,又去拿了扇子出來幫他扇風。
時銘頭疼:“不至於,這才五月。”
“但是你熱。”
時銘勸了也勸不動,隻能隨他去了。
俞宿一邊扇風,一邊看著時銘正在做的卷子,忽然問了一句:“哥,你說我跟老師申請參加中考,他能答應嗎?”
“晚了。”報考早就結束了。
俞宿遺憾的撅起嘴。
時銘又說:“而且你要提前考試,得需要監護人的同意。”
俞誌勇坐了牢,雖然能解決很多問題,俞宿重獲自由,但同樣的,他也會遇到很多麻煩。
學校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有界限的。
俞宿隻得放下這個念頭,又說:“等你考進高中,我們就不在一個學校了。”
“過一年你不就能考進去了?”
“還是你怕自己考不中。”
俞宿卻說:“高中一年不能在一起,大學一年也不能在一起,哥,如果你考了外地的大學,那我們就得好長時間不能見麵。”
時銘歎了口氣,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額頭:“人不大,心思倒是多。”
“趕緊去做作業,不把成績趕上來,你哥考的高中大學,你還不一定能進。”
俞宿頓時苦了臉,在奮起之前,他覺得拿下第一名十分簡單。
但在認真讀書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天賦,可能沒點在讀書上。
比起讀書,他更喜歡做生意,比如,他一個孩子就能想辦法,在短時間內,將房主XD進監獄的房子,租給被人獲得租金。
但有時銘的威脅在,俞宿隻得低頭乖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