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在天平作戰部的時候有專門學過審訊, 等艾倫在小酒吧裡又找到了瓶仙女星特產的紅葡萄酒再回來的時候,諾蘭已經把小慫包掌握的料都榨乾了。
艾倫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小慫包, 問道:“怎麼了?”
諾蘭拿過艾倫手上的紅葡萄酒, 分彆在兩個高腳杯裡
幫艾倫拿過手上的酒, 分彆在高腳杯裡各倒了1/3,說道:“他剛剛想跑, 為了省事就讓他休息會兒。”
艾倫對仙女星的特產隻是淺嘗輒止,他好笑道:“看起來不慫啊。”
“肯原來也帝國大學的學生,機甲操作係, 後來機甲操作課上,他誤殺了同班同學, 被判流放星獄500年。對方是首相府某個政要的長子,雖說是誤殺,但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這才重判的。”諾蘭不僅問了小慫包許多星獄的事, 對他的生平也已經了如指掌,他道:“他在決鬥的時候也不是故意藏拙。在他被送到星獄之前,又被對方的家裡私下教育了一頓, 對方下手太重,他傷及了神經。在星獄裡也沒有條件治療, 就成了頑疾,他時不時的也會犯病。”
這就是肯說的,他在星獄外欠下的債。
雖然肯現在有致命的缺點,但他好歹是帝國大學的高材生, 他的實力比星獄那些野路子出身的囚犯還是要強許多的。
艾倫對肯的生平並不關心,他問道:“星獄其他3位領主的身份,問出來了嗎?”
“這樣重要的事,他們不可能告訴肯。”諾蘭搖搖頭,道:“不過關於貝爺有個新的發現。肯說,貝爺與他們不同,他不是被關進星獄的,他是突然出現在星獄的,星獄裡的其他領主也不知道貝爺的來曆。”
諾蘭又說了不少星獄的事。
突然,他止住了話題,問艾倫,“雄主,你說,不死鳥丹會不會是丹頓上將?”
艾倫正在擺弄小慫包的手環。
在星獄裡手環不能連接星網,卻可以使用星獄的內部網。
小慫包的手環裡有許多空間節點的資料。在帝國大學,小慫包也是有名的聰明蟲,戰鬥的時候擅長動腦子,其它方麵的理論知識也很豐富。
他還從星獄的地理環境,他所掌握的這處空間節點連接的坐標,推測出了其它幾個空間節點連接坐標的大致方位。
從小慫包的分析來看,不死鳥丹的小行星連接的坐標是距離星獄最遠的,很可能在主星附近。
其實在小慫包剛剛開口的時候,艾倫就想到丹頓上將了。不死鳥丹,丹頓上將,他們的名字、年紀,甚至個人經曆都太像了。
艾倫知道諾蘭在剛進入軍部的時候就很崇拜丹頓上將。
他這才體貼的離開,給諾蘭時間問話,並獨自消化這個問題。
“彆想這麼多,丹頓上將讓你來這裡,自然有他的用意。”艾倫拍了拍諾蘭,道:“如果丹頓上將是好的,他總會把事情告訴你的;如果他是個壞的,我們見招拆招就是了。”
“雄主其實心裡已經認定丹頓上將了吧。”諾蘭問。
艾倫沒有回答。
“有件事原本是軍部的機密,我也沒有告訴雄主。”諾蘭道:“丹頓上將這兩年的體檢報告都不怎麼好,醫師說,上將很可能熬不過明年春天。”
作為軍部唯一的超S級軍雌,丹頓上將數百年都坐鎮主星的軍事基地,每次帝國發生危機,他都會在那裡遙控戰場。在軍部的權利被王室、首相府不斷壓榨的時候,他也會出麵,護佑軍雌。
他是帝國最鋒利的矛,也是最堅硬的盾。
艾倫知道丹頓上將不年輕了,但在諾蘭告訴他這個之前,艾倫真的沒有想過丹頓上將也會死,在帝國的很多蟲也都忘了這件事。
……
艾倫、諾蘭也沒有再提丹頓上將的事,雖然已經有些蛛絲馬跡,但對於不死鳥丹是丹頓上將這件事,他們所擁有的都隻是猜測,沒有直接的證據。
他們在小慫包的帶領下去了小行星上的實驗室。
艾倫這才知道,小行星裡的空間是分成上下兩層的,上層就是酒吧,機甲模擬訓練中心等,上層供星獄裡的囚犯休息、交易;下層則是星獄的實驗室。
諾蘭拿了兩副鐐銬把小慫包的手腳鎖了,鐐銬上的智能感應係統與諾蘭的星網相連。這樣,小慫包有異動,諾蘭能用最快的速度發現。
小慫包邊走邊說:“星獄有四位領主,四個空間節點,可實驗室隻有兩個。一個在這,另一個在貝爺的小行星上。”
他們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有道不知名的藍光掃過他們,然後就準許他們通過了。
走廊的儘頭是間非常狹小的實驗室。
說實驗室狹小,不是它的麵積小,是蟲進入實驗室以後,蟲能活動的空間太小了,到處都放著研究的儀器、芯片,還有潦草的手稿。艾倫注意到,這些芯片的款式都非常老舊,手稿的材質很特殊,看不出來是多久以前的東西。
諾蘭、艾倫儘量不碰到這些東西,繼續往裡麵走去。
小慫包飽含歉意地看了他眼,道:“這裡麵的東西都太過珍貴了,我不敢把它們隨意放置,怕弄亂它們。我也不能讓星獄裡的其他囚犯來,不說保密的事,我讓他們進來,他們也看不懂。”
艾倫掃了眼實驗室,實驗室的牆邊擺了很多試管,裡麵還冒著紅色的、藍色的液體,除此之外,實驗室的其它機器都停止了運轉。
小慫包還在那裡介紹,艾倫、諾蘭卻先後停下了腳步。
“咦?”艾倫看著實驗室地上的分析儀,慢慢蹲了下來。
諾蘭的目光則停留在架子上一排排的藥劑上麵,它已經認出來了,這是星盜黑市上的東西,天平作戰部在打敗格羅弗星盜團之後,從他們老巢裡搜出來的東西裡就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