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遠處。
瞧著膩歪的一對野鴛鴦,王昊真不忍心去打擾。
在洞窟世界裡,互相‘抱團’求生,這是一種很積極的生活態度,至少,算得上各取所需。
千金難買我樂意,壞人姻緣的事,他向來不做。
可這次……
怎麼說呢,熟人偶遇在一個洞窟內,總得上前打個招呼吧。
王昊做出了決定。
起身。
撣撣身上的塵土,且把工兵鏟收了回去。
空拳捂嘴輕咳一聲,從土坳的另一邊走了出來。
“嗯哼,咳咳!”
正在小聲說情話、手腳互動的男女幸存者,好像被撞破了醜事一般,立刻從地上跳起,一邊整理鬆垮扯開的衣服,一邊慌張轉身循著咳嗽望過去。
“誰?!”
“哎呀,誰呀!”
先說話的,是男幸存者。
後尖叫的,是那個聲音嬌滴滴的女子。
“呃,不好意思哈,我這實在沒注意到兩位在探討人生,就是聽著聲音耳熟,過來打個招呼。”
王昊笑嗬嗬捋了捋頭發,看向那個往男幸存者身後躲閃的女子。
“怎麼?楚婷美,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
原來是楚婷美。
那個心如蛇蠍、坑害男伴的女幸存者。
在被扒光所有資源後,她還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出乎王昊的意料。
有些人,天生就擅長活著。
哪怕是毫無底線,哪怕是受人咒罵。
張大年在大區頻道可是日常刷屏,揭露某人的卑鄙無恥,即便這樣,都有人貪戀美色、再次貼靠上去。
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呃,那個,朋友你怎麼稱呼?我叫劉小右。”男幸存者警惕地瞄了對方一眼,確認看不到任何敵意,才走上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劉小右?
這個名字,王昊有印象。
是那個迫切想要轉區、尋找自己妹妹的年輕人。
原來長的這樣。
朗眉星目、眼神清澈、嘴角蘊笑,一身泛黃的病號服看起來非常得體,有那麼一點兒鄰家大男孩的味道。
這種心思單純、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人,最容易被人忽悠晃點。
王昊瞥了一眼從他背後走出半個身位的楚婷美,側身閃開了伸來的右手。
“這樣的環境,咱們就不用這些俗禮了吧?我叫郝仁義,來自京都醫科大,她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她’,就是指楚婷美。
劉小右下意識歪頭,看向自己的女伴。
像是在等待她的確認。
楚婷美連忙搖頭,有些畏懼地偷瞄了一眼對麵,又快速移開視線:“我和他不怎麼認識,以前我們就是見過一次,以後沒有瓜葛的。”
肯定是沒有瓜葛。
如果有的選擇,她寧願自己沒遇到對麵這個‘郝仁義’,被扒光之後,遭受的苦難簡直不敢回想。
現在所說的這句話,更像是在解釋。
想要撇開兩者的關係。
在龍區乃至世界,她已算過街的老鼠。沒人願意接濟或者幫助她,直到遇到身前這個心思單純的劉小右。
“不怎麼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