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柚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圖書館幾點關門?”
老板:“小地方嘛,六點。”
……淦!
耿清河拔腿就往樓上衝,用不了兩分鐘又匆匆跑了回來——這次倒是注意避開樓梯上那窟窿了。
“他說不去,”他喘著氣道,“咱們走吧。”
隻剩一個小時的調查時間,當然也沒什麼功夫去勸說獨來獨往的孤僻隊友。幸好老板說的那座圖書館真就在十幾米外的那條鄰街上,他們一進去就直奔報刊區也沒被攔著,三人各自分工,緊趕慢趕地趕在閉館前找出了幾份記載著可疑新聞的報紙。
“失蹤案和連警方都摸不著頭腦的獵奇殺人案,時間有交錯也有重合,應該不是同一個家夥……吧?”
關楚楚舉著那幾張影印下來的複印件。
“殺人案應該是弗萊迪的手筆了,”林柚探過頭去看,“失蹤的是大人還是孩子?”
“大人和小孩都有,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林柚搖頭,她隻是想借此猜猜可能是她知道的“誰”。
天色漸晚,他們在夜幕降臨前回到了那家小旅館。老板這次倒是沒出去喝酒,坐在櫃台後頭看見他們回來就把拴著門牌的鑰匙往桌上一擺。
“喏,你們不是要換房間?”他努努嘴,“這倆是挨著樓下那兩間的,原來的鑰匙給我再拿走就行。”
林柚笑盈盈地跟老板道了謝,轉身和隊友商量起房間的分配。
“我還是之前的105,”她道,“這兩把鑰匙歸你們了,楚楚要是想換就也商量一下?然後等吃了晚飯,趁著還有時間就眯會兒。”
關楚楚滿臉的憂心忡忡。
“再之後就要儘可能不睡了吧?”
“噓。”林柚拉著他們避開店老板,“你們是,我不是。”
……???
“如果弗萊迪真要衝咱們動手,還有彆的虎視眈眈的家夥在,一直撐著不睡也不是事。”林柚笑道,“彆是還沒過兩天就被判定猝死了。”
就讓他們以這種狀態來麵對弗萊迪的惡劣做法來看,她毫不懷疑“黑幕”——那隻巨眼會這麼乾。
“所以總得有人去會會他,我就毛遂自薦一下好了。”
雖然明知她說的在理,倆人依舊擔心地看著她,“沒問題嗎?”
“你們幫我留心一下動靜吧。”林柚沉吟兩秒,“有個萬一趕緊來叫醒我,反正一清醒就能避開襲擊了。”
耿清河還是放不下心,“可要是我們也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
“那就……”
她湊到他倆耳邊嘀咕了幾句,耿清河的眼睛亮了,望著林柚的眼神不自覺生出一股欽佩。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
“都沒異議的話,”林柚一錘定音,“下一步就這麼辦好了。”
*
牆上的鐘表秒針一下下地走著。
正式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換過房間的耿清河坐在書桌前,望著眼前的剪刀和空咖啡壺發呆。
晚餐是老板準備的粗茶淡飯,對饑腸轆轆的人來說味道不錯。吃飽飯以後就容食困,可有那麼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心上,翻來覆去的也隻能睡著個一兩小時。
他把那位姓林的大佬的主意也告訴了待在樓上的尹盛,後者也同意了這個計劃,現在就是靜待實行的時候。
為了讓自己不睡著,耿清河努力灌了自己好些咖啡,隻可惜似乎作用沒他想象的那麼大。
他撐著下巴,沉重的眼皮漸漸耷拉下來。
“哢噠。”
一聲輕響,分針與時針在正中央重合了。
——淩晨十二點。
在他闔上眼的同時,有什麼緩緩從他背後的床底探了出來。
那隻手戴著皮手套,頂端是五根鋒利的刀刃。
隨後,它的主人也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他穿著一件紅綠條紋的毛衣,頭頂棕黑禮帽,帽簷下的一張臉坑坑窪窪,滿布燒傷的疤痕,能清楚地看到鮮紅的肌肉。
弗萊迪直起腰,仿佛為了慶賀自己的閃亮登場一樣,近乎騷氣地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
他一步一晃,大搖大擺地接近那睡得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的目標,站定,手上的刀刃直直地朝著後脖頸劃了下去——
“……啊!”
他的目標猛然驚醒過來,撲了個空的弗萊迪差點撞到書桌上閃了老腰。
恍然醒來的耿清河摸了摸自己莫名發涼的脖子,又“嘶嘶”地倒抽著涼氣去摸腦袋。
怪了,耿清河打量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他總覺得剛才有誰在旁邊。
“大佬就是大佬,說的就是對啊,”他疼痛之餘,還不由兩眼亮晶晶地感歎,“古人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
現實的另一側,直到這時,弗萊迪才看清楚,他頭頂的一縷頭發上緊緊地栓了根細繩,繩子的另一頭係在頭頂的吊燈上。
為了防止不結實,還綁了好幾撮。
一低頭就能疼醒。
弗萊迪:“……”
……媽的神經病啊!
他冷冷哼了聲,見這家夥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再入睡了,也懶得管他口中的“大佬”是誰——反正,他能感覺得出來,這兒還有一個人正在夢裡呢。
那麼——
弗萊迪站在那間標著“105”門牌的房間門口,嘿嘿笑出了聲。
就從她開刀好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