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儘管已經從林柚的口中聽到過了個大概,但真正親眼目睹的時候,還是給關楚楚看了個目瞪口呆。
她倆都愣在原地不說話,那條蜥蜴就會錯了意。
“所以,”它的警惕中夾雜著點失望,“你們也隻是碰巧經過的?”
這個“也”字就很耐人尋味。
想想剛才的事,林柚尋摸出點彆的意味來。
“你是說,”她笑盈盈地問,“剛才也有人來過了?”
“嗨!”
那蜥蜴用一種“可不是咋地”的語氣抱怨了起來。
“就才有個小哥從這走廊過去呢!”
果然。
可能是自己一個人——一條蜥蜴在這裡憋太久了,林柚才剛起了個頭,它就自顧自地叨叨了起來。
“我還以為他們終於找來個願意的人陪我玩滑板了,哪想到那小哥說他就是個路過的,可把我給失望壞了——”這蜥蜴像模像樣地搖了搖它那三角形的小腦袋,頗為遺憾道,“你說我一天在這兒待得多沒勁哪,培養個愛好多不容易。”
說著說著,這條巴掌大的蜥蜴就跟又恍然大悟似的,把算盤重新打回了她們身上,“所以,你們到底對滑板感不感興趣?來一起玩唄!”
它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神秘兮兮地說。
“我教你們邪能。”
林柚:“……”
關楚楚:“……”
你身為邪神的尊嚴呢?!
“等等,就這麼簡單?你們不都是需要那個嗎?”關楚楚突然好奇起來,“就是那個那個……啊對,獻祭儀式。”
這位被困在蜥蜴裡的邪神聞言,竟然後退了小半步。
它以一種好容易才遇上懂行的人的語氣震驚地感歎道:“終於有人看過洛夫克拉夫特了!”
……草啊!
可下一秒,它卻連連拒絕了這個提議。
“不了不了,這就用不著了。雖然家裡還有老婆和那群黏糊糊的崽子等著,要讓它們知道我空手回去肯定——”雖然蜥蜴的五官根本不足以看出什麼表情,但那黑豆豆一樣的眼珠中流露出了迷之渴望,“可祭品易找‘滑友’難尋啊!咋樣,玩滑板不?”
“滑、滑友?”
“一起玩滑板的朋友,”它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那可不就叫‘滑友’麼。”
……神特麼三句不離滑板,堂堂邪神小詞還學得還挺快的!
關楚楚還在原地愣神。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吐槽邪神怕老婆還是它居然執著到了這份上。
正愣著呢,林柚就插話進來了。
“唉,我們其實是想玩的。”
她歎了口氣,睜眼說瞎話道。
“但是不容樂觀啊。”
蜥蜴:“嗯??”
顯然,它對玩伴的渴望已經壓倒了一切。
“剛剛還有一條大蜥蜴在追殺我們,”她半真半假地搖了搖頭,“現在正是情況緊急的時候呢。你還記得之前過去的人嗎?他本來跟我們是一起的,他去哪兒了?”
“啊對了。”
林柚隨口補充道。
“他其實挺喜歡滑板的,就是現在也沒什麼心思玩而已。”
這位似乎對她口中的“大蜥蜴”沒什麼興趣。
相較而言,對自己可能錯失的滑友倒還更關心點。
聽著她的話,它趴在粗壯樹枝上,那對黑豆一樣的眼睛滴溜溜轉過一圈。
……真的假的?
不過,於被困在這條巴掌大的蜥蜴身體裡無聊了太久的“邪神”而言,寧可錯抓一萬不可放過一個——雖然這話怎麼聽怎麼有點彆扭,但它心安理得地認為能和人類差不多交流就得了,總不能對自己要求太高,總之是這麼個意思就對了。
蜥蜴:“我是看見他往哪走了——”
關楚楚:“那能不能勞煩指個路?”
黑豆眼瞄了過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插了話,趕緊尷尬地咳了兩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連聲道,“我有點著急了,您繼續您繼續。”
它這才眨巴眨巴眼,往後說了下去。
“但是我就看到了他沿著這條走廊向哪兒拐了,再往後可不知道了。當然,想要我指路也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