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談到遊戲,江衡也稍微話多一點,“陸哥帶著我們開了工作室,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問陸哥。”
都知道陸哥追人家小仙女追了多久,在聊天的時候對喬棉就隨性很多。
喬棉不是第一次聽到工作室了。
她也喝了一點啤酒,熱氣騰騰下臉頰泛紅,“是嗎?我有空問問他。”
喬棉隱約記得陸立川之前沒怎麼詳細的說。
平時她可能不會問這麼多,熱氣蒸騰,又碰了點酒,喬棉忍不住好奇心。
江衡一笑,“陸哥是我們負責人,和國內廠商的合作都是他去談的。”
都是陸立川一個工作室的,在座的都沒考慮隱瞞什麼。
以後說不準就是陸哥和嫂子了,自家人,對嫂子誇陸哥厲害叫透底嗎?這當然不叫啊!
聽他這麼說,喬棉有點驚訝。“他這麼厲害嗎?”
她抬起頭,扯了扯旁邊陸立川的袖口,“你,能給我說說嗎?”
喬棉打了個小小的酒嗝。
氣氛太好,她也第一次嘗試了啤酒,酒精燒灼到腦海,思維都是斷片的。
說醉也沒醉。
她乖乖地仰著頭,眸子含著水光,從眸底到臉頰都是明亮的色彩。
“也不算。”陸立川低頭瞥她,喉結滾動,輕輕揉了揉她的長發。
“以後再給你說。”他輕聲說,“如果你還想得起來。”
聲音裡是微不可查的戲謔笑意。
烏黑的眸子落在這個小醉鬼身上,陸立川舒展開眉眼,輕聲哄她。
“行了,我替她記著。”許時意眼看著喬棉醉的有點不清醒,忍不住去捏她臉。
吃的喝的差不多,時間不早,一群人也沒有接著玩的意思,還要注意宿管的宵禁,紛紛站起身說笑著要走。
許時意剛和沈照深懟完,一扭頭就看見喬棉神誌不清醒。
“我沒…”喬棉晃了晃頭,“我沒醉。”
她也沒想吐也沒頭疼,就是稍微說話慢了點,吐詞還是很清晰。
許時意一言難儘的看她。“能走嗎?你沒醉,我們回去繼續喝?”
喝酒是她攛掇的,許時意也沒料到喬棉會一罐倒。
說倒也不準確。她的確還有意識,也會說話,偏偏這樣最難纏。
“我照顧她吧。”陸立川主動開口,“你們先走,我送她回寢室。”
他從坐到包廂裡說話就很少,大多數時候隻是給喬棉夾菜倒茶,隻有這時候才說的多一些。
許時意打量了他一會兒,才開口,“那我一會兒在宿舍樓下等你們。”
對陸學長有成見是一回事,當電燈泡又是另一回事。
許時意還算相信陸學長的人品,也委婉表示自己會在宿舍等著。
“嗯。”
許時意和陸立川隔著自己在商量什麼,喬棉聽見了,卻不是十分理解。
她一蹭一蹭的,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就暈乎乎的閉上眼睛。
喬棉再度睜開眼睛,感覺不太一樣。
她被冷風一吹,稍微有點醒過神。離開了溫暖的包廂,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路麵一晃一晃的,喬棉下意識的晃了晃小腿。
腳尖落不到實處,隻是膝蓋處被人用力的固定著,輕飄飄的像是要升天。
喬棉用了三分鐘,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背著的。
她抓緊厚重細密的布料,小小聲的開口,“陸立川?”
“嗯。”她很快得到了回答。
陸立川輕輕鬆鬆的背著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即使是背著一個人,他的語氣也沒有任何改變,動作也很自然。
“我送你回宿舍。”陸立川語氣平淡,“你剛才睡著了。”
身後的女孩沒再吭聲,隻是更用力的抓緊他的衣服。
夜色溫柔,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
喬棉盯著那片純黑的布料,有點模糊的想,她不知道多久沒被人這樣背過。
她的記憶裡,從來不存在這樣溫馨的時刻。
可是啊…
陸立川偏了偏頭,“你剛才說什麼?”
他聽見喬棉小聲的嘀咕,細細碎碎的,像是幼貓的呢喃。
喬棉沒理會他。她又蹭了蹭,這回聲音稍微大了些。
喬棉說,“爸爸…”
記憶裡,沒有人這麼背過她。
她闔著眸子,暈乎的月色都藏在眸底的天空裡。
“爸爸。”
喬棉又重複了一遍,認真的蹭了蹭陸立川的肩膀。
陸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