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一位新時代優秀青年,不抽煙不喝酒不燙頭,早睡早起身體好,醫生都說他很正常。
今天,世界觀在他眼前碎裂了。
天旋地轉,光怪陸離,在空間與時間交錯的縫隙中、在無量空處的領域裡,他想到了很多很多,無數細節九星連珠:
被火燒死後自己走回旅社原地躺好的死者、靠刷臉保釋嫌疑人的可疑白發男子……以及本次離譜案件的第一嫌疑人X!
她!居然在名偵探麵前玩火!
張揚的火光曇花一現,在工藤新一的瞳眸中留下刺痛的光點。如同仰望正午時分的烈日,耀眼的白芒過後是忍不住滴落的淚水與一生無法忘懷的奪目。
雪見未枝鬆開勾住繃帶的尾指,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小碎步後退。
溜了溜了,惡作劇の王深藏功與名。
那簇火是怎麼回事?工藤新一回過神來,腦洞大開:她在手臂上塗了一層鎂粉或者白磷?摩擦生熱?噴氣點火裝置?人形自走酒精燈?
《論理工科男生的知識儲備》,不愧是你,未來的大科學家。想象力匱乏,完全沒有往異能力方麵想。
工藤新一:想把她當作實驗器材寫進自己的論文(渴望的眼神)。
“少年郎,你看我的目光有點嚇人。”雪見未枝毛骨悚然,“我不想闖進你的生活,給身為陌生人的我們彼此留一點空間不好嗎?”
枝枝直接搶話,趕在工藤新一反駁前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問!作為一位優秀的名偵探,你應該自己尋找真相!”
“俗話說得好,女人一旦在男人麵前沒有秘密便毫無魅力可言。”
雪見未枝用未成年的臉說最槽多無口的話:“雖然你還不是個男人,但我覺得你是不會承認的。這可悲可歎的自尊心呐,無疑是對人性的極大考驗。”
“來吧朋友,大聲告訴我:你是不是個男人!”
“隻要你說不是,我今天就為你揭曉世界的真相。”雪見未枝坦坦蕩蕩地對工藤新一張開雙手,“做出選擇吧,傾聽你內心的聲音。”
是要真相,還是要男人!
工藤新一聽到了自己牙齒咯吱咯吱響的聲音,仿佛有一萬隻花栗鼠在他嘴裡霹靂起舞。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一足球踢死什麼人了。
“你最好不要犯到我手上。”高中生偵探色厲內荏地威脅,“我遲早要把你關進局子裡。”
不得了,這孩子小小年紀居然就懂得囚♂禁關押小黑屋那一套,他要對無辜的枝枝做什麼?
可怕,實在是可怕,不能細想。
你不要過來啊!她要喊人了,她真的要喊人了。
“枝枝,過來。”兩人僵直的時候,蹲下身翻看屍體的五條悟對小姑娘招招手,救她於水火之中。
謝謝你五條老師,她的超人!
雪見未枝立馬從辣個試圖囚-禁她的可怕少年身邊逃離,來到五條悟旁邊。
即使這裡躺著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枝枝仍然感受到巨大的安全感。
那是無論怎麼作死、怎麼雞飛狗跳、雞犬不寧、狐狸偷雞都不怕被找家長的極致安全感。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無敵的一米九在這裡,一米六的枝枝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雖然但是她還是有點想長高的,至少在成長期結束前拔苗助長億點點。
枝枝:不要學中原中也,會變得不幸。
“怎麼了五條老師,屍體有什麼不對嗎?”雪見未枝蹲在五條悟身邊,她非常專業地從口袋中拿出亂步同款黑框眼鏡、福爾摩斯同款煙鬥和狄仁傑同款放大鏡一字攤開在五條悟麵前,“道具要伐?第一次免費。”
哼哼,枝枝可是有著多年偵探助理經驗的人,腦子不一定好使,裝備一定帶的最全。
“免費嗎?太好了。”五條悟越過雪見未枝攤開的掌心將手伸進她的裙子口袋,在枝枝震驚的目光中掏出一把牛乳糖。
一顆漏網的奶糖從少女裙邊滾落,在地上打了個轉兒,停留在她腳邊。
枝枝猝不及防被五條悟偷家。
這個人摸女孩子裙子的動作怎麼那麼熟練啊!
“五條老師怎麼知道糖在這邊的口袋?不對,”枝枝抓住重點,“你一個伴手禮都沒有給我帶,卻一見麵就搶我的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