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一級作死小能手,肆無忌憚搞事精,把“不怕事”三個字寫在臉上,懟高層的勢頭和五條悟本人如出一轍。
他不信她的朋友沒有勸阻她夜遊八十八橋,正如剛剛枝枝咬手的時候那一幫子少年人滿臉欲言又止,差點沒被話噎死。
說了也沒用,雪見未枝不會聽的。
在場百餘人,有警察、有偵探、有和她相處三年的好朋友。
——她隻聽五條悟一個人的話。
五條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頭:“怪有成就感的。”
不愧是他,咒高第一優秀青年教師。
雪見未枝:“?”你在說什麼?
少女茫然地在空中晃了晃腿,包裹在白絲襪中的小腿線條好看得不像話,小皮鞋輕輕踢了踢五條悟的側腰:“不走嗎?”
被男人隨手拎麻袋一樣地拎慣了,枝枝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甚至自行做起了人肉導航儀。
既然不能反抗,隻能學會享受。左右不用自己走,省點油錢拿去買糖豈不美滋滋?
五條悟單手捉住小姑娘不安分的小腿,警告似的捏了捏,提醒道:“尊師重道。”
才在心裡誇過她乖巧可愛,得了表揚之後就不演了是嗎?
雪見未枝沒有讀心術,不知道五條悟百轉千回的心裡活動,更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在“乖崽”與“逆徒”中反複橫跳,最後險險停在叛逆的紅線上。
她隻知道五條悟一手拎她的後衣領一手捉她的腳踝,枝枝現在特彆像被五條悟從小攤販手裡買回家的、不許翻身的小王八。
為了農夫能翻身做地主,枝枝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我乖。”
回家她就把悟喵蹂-躪八百遍以解枝枝心頭之恨。
五條悟不和小姑娘計較,他拿出手機翻了翻地圖,眼睛一掃確定方位,帶著雪見未枝往咒靈受害者家裡趕。
“五條老師,”不需要走路的枝枝閒著也是閒著,她本著一顆求學好問的心虛心請教,“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五條悟:“說。”
枝枝誠懇問道:“你吃泡椒雞爪的時候會給雞爪剪指甲嗎?”
好問題,答案是:“我不吃泡椒雞爪。”
“如果呢?”枝枝不依不撓,“你假設一下。”
沒有困難,我們想象困難也要解決掉它。
五條悟順著雪見未枝的思路往下想:“會吧,不然嗓子不會被劃破麼?”
被指甲劃破的喉嚨……噫,不能細想,再想雞皮疙瘩要掉到地上了。
“對啊。”枝枝一臉讚同,“雞爪不剪指甲就吃一定很不衛生。咒靈都好臟哦,以後祓除咒靈的時候我能不能帶一瓶免洗洗手液?”
“咒靈和雞爪有什麼關係?”五條悟奇怪地問,“你祓除的咒胎是雞因為被做成泡椒雞爪卻沒有人給它剪指甲而誕生的詛咒嗎?”
好離譜的詛咒,經驗豐富的特級咒術師竟聞所未聞。
“不是。”雪見未枝搖頭,“是我在咒胎身體裡撿到了它沒消化完的雞爪。”
枝枝當場震驚,哪個牌子的泡椒雞爪居然能耐住胃酸的腐蝕?有這能耐去做宇航服不好麼做什麼雞爪?
“喏,我帶回來了。好像洗洗還能吃,五條老師要嘗一口嗎?”雪見未枝掏了掏口袋,將一根手指遞到五條悟眼前。
五條悟:“……”
宿儺手指:“……”
你好,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