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迫害的第四十二天(2 / 2)

怎麼回事?說著喜歡白毛的是你,辣手摧毛的還是你!

女人,過於複雜。

悟喵聽著雪見未枝叨叨絮絮地念叨武裝偵探社的事,知道的人曉得是高專生放寒假回家心係家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武裝偵探社是什麼群魔亂舞深夜墳頭蹦迪的恐/怖/分/子俱樂部。

雖然偵探社社員在某些人眼裡確實是恐/怖/分/子沒錯。

橫濱上下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車窗外的景色模糊成鮮豔的色塊,越過波光粼粼的大海,列車慢慢駛入這座獨特的港口城市。

橫濱有其特殊的人員組成和文化修養,無論你喜愛與否這座城市,橫濱歡迎一切無家可歸的人。

趕清晨這趟車的乘客不算多,雪見未枝單手拎著行李箱走出出站口,她一邊張望著攔車一邊期待偵探社大家看到枝枝回來嚇一跳的樣子。

哼哼,不枉費她誰都沒有通知悄悄回家的用心良苦。王的行蹤豈是常人可以窺視的存在!風一樣的女子說來就來,枝枝要用突然襲擊把名偵探嚇得跳到桌子上滋哇大叫。

不,反應最激烈的應該是國木田獨步。這位工作專一又用心的老實人一旦沉迷工作便無法自拔,枝枝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將被冬日冷風吹得冰涼的手伸進國木田獨步的脖子裡——

“我一定會把慘叫聲錄下來的。”小惡魔晃了晃手機,“新年特彆娛樂節目:《國木田の噩夢》。”

近朱者赤,她可是和太宰治狼狽為奸多年的中二病病友,情比金堅。

禍害老實人是武偵一年N度的保留節目,可憐的國木田君,在找到下一個替死鬼前你一定要撐住啊!

“阿嚏!”國木田獨步狠狠打了個噴嚏,吹飛麵前的文件紙張。

“怎麼了國木田先生,冬天要多注意保暖,小心感冒。”穀崎潤一郎從電腦麵前抬起頭,關切地問。

“不要緊,我等下還要出一個外勤,有客人希望我們能夠上門麵談。”國木田獨步眼神犀利地抬頭,“太宰人呢?他難道不是該乖乖等在這裡和我一起出門工作嗎?”

國木田先生你想多了,再怎麼說太宰先生和“乖巧”兩個字也沒有緣分……穀崎潤一郎訕訕地說:“太宰先生的話,從半個小時前就不見人影了。”

“什麼?!”國木田獨步額冒青筋,“他不是說上廁所嗎?人呢,死在洗手間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是太宰治啊,在他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織田作之助對國木田獨步求助的眼神愛莫能助,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在氣鼓鼓吃棉花糖的江戶川亂步身上。

“看名偵探做什麼?”亂步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有點不高興,他哼哼唧唧了半天,“放棄吧國木田,太宰不可能趕得上工作。”

“那個繃帶浪費裝置!”國木田獨步火山爆發,“我今天一定要讓他好看!”

江戶川亂步事不關己地往嘴裡扔棉花糖,綠眼睛的名偵探不甘心地磨牙:

要不是名偵探不會打車!他也可以翹班去接人!哪輪得到太宰治越俎代庖搶走他身為兄長的義務!

一輛空的計程車從道路儘頭駛來,雪見未枝拎著行李箱站在路口,踮起腳想去攔車。

清爽細鹽的海風吹亂少女烏黑的長發,擾得她困擾地將碎發挽到耳後,被發尾掃地刺癢的眼睛閉攏,短暫地失去視野。

一瞬間,海風的濕味、青草的淡清、空氣的淺濁鑽進鼻腔,她聽見計程車逐漸減速駛來的聲音,卻嗅到熟悉的冷香味。

非常特彆的味道,像鼠尾草與鳶尾花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後存留的尾調,很淡很輕,讓人無故想到絕望與死亡,卻溫柔地不像話。

想溺斃在絕望溫柔的水域中,又渴求著奇跡的再一次眷顧。

“打車……咦?”雪見未枝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誰也沒有通知偷偷跑回橫濱想給大家一個大大surprise的少女愣在原地。

越過車水馬龍的街道,沙色的風衣揚起微卷的弧度,俊美的青年雙手插兜站在路口。

人來人往,行人的身影模糊成灰白色的霧影,他站在原地,像飄渺的流雲中永恒的蔚藍天空。

那雙冷淡的鳶色眼眸瞥到雪見未枝的身影,泛起一點了然的笑意。

“哎呀。”太宰治笑眯眯地說,“看我捉到了誰家偷偷跑回來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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