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是真的,他也不介意接濟一下可憐的母女倆。
“媽媽——”雪見未枝抬起頭,眼尾泛紅的看著安室透。
他陡然心悸了一秒,突然感覺背後抵上了某個硬物。
“媽媽的正牌老公說,捉奸一次一百萬現結。”雪見未枝低笑了一聲,聲音中藏著化不開的輕快笑意,“朋友,小白臉這行可沒有那麼容易做,至少不要對有夫之婦的富婆姐姐下手。”
“你是誰?”安室透沒有輕舉妄動,他悄然調動身體每一塊活動的肌肉,尋找反製服的時機。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不太妙。
雪見未枝抱住安室透腿的姿勢很講究,既破壞了他的重心,又是個她本人極易離開而安室透不好擺脫的姿勢。
抵在安室透後腰的棍狀物體他也知道是什麼了,伸縮款式的電棍,看樣子是藏在裙子底下帶進來的。
單就作風來看,是個老手。
至少,不會是表麵上無辜的未成年少女。
“輕電流可以活血化瘀,我還挺喜歡這個功能。”雪見未枝推開電棍的開關。
這玩意兒不能算是管製物品,因為它最初不是作為電棍被買回來的,而是按摩儀。
最低檔的電流酥酥麻麻的,枝枝沒事乾的時候可喜歡拿它按摩,用過的五條悟都說好。
安室透的確沒感覺到疼,甚至身體略輕快了一點——如果按摩部位不是腰的話。
那個位置你懂的,癢癢肉集中營。
“彆哈哈哈彆……”酷哥瞬間破功,雪見未枝威脅似的用電棍捅了捅他的腰,“跟我走,悄悄地。”
安室透正有離開的意思,他不能放任危險發現在波洛咖啡廳,因此非常配合地和自己的便宜女兒“其樂融融”地離開。
在榎本梓眼裡就變成了:安室透承認枝枝是他的女兒了!他帶著女兒出門了!他們即將進行一場“給你XX萬,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的豪門狗血對話!
“居然,安室先生居然真的是拋妻棄子的渣男……”榎本梓幻滅了,她神情恍惚地回到工作崗位,“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離開波洛咖啡廳的兩人心懷鬼胎地拐進街邊暗巷,雪見未枝先發製人把安室透往牆角一推。
“砰!”黑發的少女單手持棍,擦著安室透的臉頰錘到牆麵,電棍直直嵌入牆體,牆灰與碎磚灰塵四濺。
安室透:“……”
草,你是猩猩嗎?這是哪個片場來的怪力少女?
人狠話很多的枝枝拍拍手,抬腳踩在安室透兩腿間的縫隙,瀟灑地來了個腿咚。
一米六腿咚一米八,不愧是她。
“……裙子。”安室透嘴唇動了動,偏過頭不看她,“裙子掀起來了。”
“沒關係。”雪見未枝不在意地說,“我有穿安全褲。”
強行腿咚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枝枝不怕,因為她在腦內預想的腿咚練習對象一直是五條悟。
區區一米八,她連一米九都可以腿咚給你看。
安室透服了,他決定不能用和正常人溝通的方式與雪見未枝說話,她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是來捉奸的。”兼職偵探的安室透很快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個同行,“榎本小姐對你的說辭深信不疑,那麼你應該給她看了證據……是照片?我和某位夫人的合影?”
不同的人像從眼底閃過,安室透很快篩選出一個人:東京某黑幫大佬的妻子,對他一見鐘情後一直在追求自己。
因為懷疑該黑幫與黑衣組織有關,安室透沒有拒絕得太乾脆,試圖發展一條暗線瓦解組織的陰謀。
事實證明,不要玩弄女人的感情,尤其是已婚女性。
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和那位夫人之間什麼都沒有。”安室透相當乾脆地說,“合影也隻是借位的錯覺,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和她說清楚。”
“哦。”雪見未枝平淡地點了下頭,反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歪了歪頭:“我的雇主不關心這些。他隻想知道你是個多麼有魅力的男性,能讓他的妻子神魂顛倒。”
“如果從我這裡得不到滿意的結果,他再派人過來的時候做的事情可能就不止‘調查’那麼簡單了。”
枝枝拔出電棍,高高舉起。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我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讓你死在我的雇主手上。”雪見未枝誠懇地說,“長痛不如短痛,忍著點。”
先下手為強,隻要她搶先一步綁架走受害者,委托人就不能殺人滅口。
痛可能是痛了一點,但比起命這都不算什麼,枝枝相信他能理解。
“梆!”雪見未枝毫不猶豫,一電棍敲暈了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