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好看JK可以穿的時候, 人,為什麼要穿校服?
大清早,拎著一套黑漆漆毫無品味的高專校服的雪見未枝陷入沉思。
此時此刻, 在入學足有兩年的現在, 枝枝終於意識到自己是一位高中生。
不住宿舍住公寓,不去課堂請私教,特優生的高專生活就是這麼的平平無奇低調奢侈。
“這還是我第一次拿到校服, 果然, 很醜。”雪見未枝點頭, 無情地將校服棄之一邊。
“不行。”五條悟雙手交叉比了個大大的×,“我都有好好穿校服,枝枝不可以例外。”
己所不欲, 必施於人。
五條悟對高專校服青睞到仿佛他隻有這麼一件衣服。和一集能換幾套衣服的魔卡少女櫻劇組不同,編劇和作畫大概率是想讓五條悟穿這套衣服穿到天荒地老, 完全無視了這人一件襯衫25萬的天價人設。
也可能他們是想用這種徒勞的手段封印五條悟的顏值,但很可惜,即便如此他依舊是宇宙無敵岩漿燙門男人, 穀子調價要用乘法的海景房專業戶。
貴,不隻是說說而已。
在曆屆學生眼中“是每天都不換衣服還是同一套校服有一整個衣櫃隨換隨扔?”的五條悟其實私服很多,至少在家裡枝枝沒見他穿密不透風連鎖骨都嚴嚴實實遮住不給人看的禁欲係高專校服。
多熱啊,不怕起痱子嗎?
五條悟又不是個守男德的男人。他骨架寬,身材卻是修長的漂亮比例, 寬大的T恤在勾勒出結實有力的臂膀的同時腰腹處是空的, 走動間衣角卷起,露出一小塊讓人想要親吻的皮膚。
如果是午睡小憩後頭發亂糟糟在客廳走來走去的五條悟,他連襯衫都不會好好穿,鎖骨大大方方地露出來, 赤腳踩在廚房的瓷磚上捏著小勺子挖一盒芒果味的雪糕。
上梁不正下梁歪,枝枝跟著有學有樣對校服敬而遠之不是很正常嗎?大夏天穿黑色多吸熱。
“提問,是有什麼必須要穿校服的活動嗎?”雪見未枝舉手提問,“夜蛾校長終於意識到我們高專沒有國旗下講話不夠完整不夠青春,於是花了整整兩年準備一份感動東京演講稿供人拜讀?”
如果是這樣,她願意忍辱負重地穿上黑漆漆校服為人到中年玻璃心的校長先生獻上一份違心的掌聲。
“好主意,我會推薦給夜蛾校長。”五條悟讚許地點頭,“但很遺憾,不是喔。”
雪見未枝有一點沒有猜錯,要做換上校服這種形/式/主/義工作的活動,確實和咒術高專有關。
五條悟鄭重宣布:“京都姐妹交流會!和姐妹高校京都高專的友誼交流賽,今年東京這邊的參賽選手隻有枝枝一個人哦!”
“欸!”雪見未枝滿臉懵逼,“什麼什麼交流會?我們這個鄉下學校還有姐妹校的嗎?”
你們連師資力量都半缺不齊的,居然有這麼時髦的活動?
而且東京咒術高專對外不是自稱私立宗教學校嗎?信佛就不要打打殺殺啊喂!(站在道德製高點指指點點.jpg)
“是塑料友誼啦。”五條悟無所謂地說,“比賽第一友誼倒數第一的那種。聽說他們知道我們本次參賽的隻有枝枝一個人所以得意洋洋要給我們好看,完全被看扁了。”
“雪見同學,作為五條老師精心培養的學生——”五條悟一巴掌拍在小姑娘肩上,臉和臉挨得極近地微笑,笑容要多陰森有多陰森,“絕、對、不、可、以、輸。”
“好的老師,知道老師。”枝枝安靜如雞,舉手發誓,“以我愛與正義的美少女身份發誓,我會把他們按在地上打成小餅餅。”
東京高專與京都高專的恩怨有史以來便積怨極深,就像東京和京都彼此看不起一樣:京都人覺得東京是鄉下,東京說我們才是首都你們這個過氣的渣渣——地域歧視嚴重,誰都覺得對方土。
“京都那邊的參賽人員好像是十個人吧,一年級到三年級都來了。”五條悟摸著下巴說,“我們這邊隻有枝枝一個人,同時去打團體賽和個人賽,也還行。”
管你行不行,老師說行,就是行。
“我們學校是沒人了嗎?”雪見未枝倒是不在乎一個人去打比賽的問題,她憂心忡忡地問,“社團招不滿三個人會倒閉,學校招不到三個學生會不會廢校?”
“接下來的劇情是五條老師帶頭出道成為愛豆拯救倒閉學校嗎?我唱歌跳舞都還行,rap也勉勉強強能唱幾句,成立雙人組合或者臨時去進修經紀人的自我修行都可以,不要放棄希望啊五條老師!”
枝枝鼓勵道:“你這麼有錢,把學校買下來改裝成喜久福加工廠也不是沒有出路,夜蛾校長下半輩子的下崗再就業問題寄托於你我之身!”
“殘念——學校還沒有到要倒閉的地步,小同學你不懷好意。”五條悟一點嗑頓都沒有地接下雪見未枝的離奇腦回路,“隻是因為大家都有任務,唯獨枝枝比較鹹魚,所以only you.”
“不要only you。”枝枝捂住耳朵戴上痛苦麵具,“我會謀殺世界上每一個用only you做手機鈴聲和鬨鐘鈴聲的人。”
可怕,她有嚴重的心理陰影。
“那就這麼說定了。”五條悟拍拍手,“收拾下東西,我們明天去京都。”
上一屆是哪所學校勝利下一屆就會在哪所學校舉行交流會,占據主場地理優勢。
去京都意味上一場比賽是東京校輸了。
這枝枝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