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三天前,跡部家的一次宴會說起。
冰帝與立海大之間的網球淵源不多贅述,總之就是老對手,每年必要打個死去活來非常凶殘,沒有比賽製造比賽也要打。
幸村精市就是如此收到了跡部景吾的邀請,在跡部家的網球場舉行了一場友誼賽。
很碰巧,跡部景吾的父親正好在談生意,跟隨父輩來的赤司征十郎和久武輝跟著看了幾場網球賽。
他們一個是籃球少年一個是不運動的路人甲少年,外行人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久武輝挽起袖子下場打了一場——連球都沒發出去,丟臉丟大了。
丟臉的久武公子哥覺得不行,他怎麼會輸呢?為了挽回作為男人的尊嚴,他抄起一枚骰子拉了在場所有人下水,一群少年賭得人仰馬翻。
最後常年喝涼水都塞牙的久武輝居然贏了一把大的,他立刻抖擻起來,嚷嚷著要上所有人一起去深山試膽。
“夏天就是要開試膽大會!深山多涼快啊還可以避暑,這棟彆墅後頭還有個廢棄的網球場可以讓你們對打。我們不住那裡,試完膽就走,我家在附近有彆墅水電都齊……你問怎麼試膽?嘿,光拿著小手電逛房間多沒趣啊,我們玩個大的——【四角遊戲】都知道吧?就這個,經典永流傳!”
久武輝斬釘截鐵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仁王雅治深感這人的不靠譜。但少年人嘛,讓他們承認自己膽子小是不可能的,為了胸中一口氣,遊戲必須玩到底!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對不對?”切原赤也小聲問,“四角遊戲隻需要四個人,我可不可以不進去?”
“不可以。”仁王雅治哪能讓他跑了,他安撫地說,“彆怕,鬼都是騙人的。你想想枝枝,枝枝不比鬼可怕多了?”
好有道理,切原赤也幡然醒悟。
他可是在雪見未枝手下活下來的男人,是幾次被枝枝拉去做黑暗料理實驗品的小白鼠,如此可怕的噩夢經曆都挺過來了,還怕它區區一隻鬼?
切原赤也頓時充滿了乾勁!
“這棟彆墅曾經死過一家四口。”幸村精市拿著手機查了查,“據傳是被孩童模樣的怪物咬下頭顱而死,在生前玩的最後一個遊戲就是民間傳說中著名的【四角遊戲】。”
針不戳啊久武君,你真是有備而來準備齊全,這是要給他們搞個場景重現夢幻聯動嗎?
作死的要素太過齊全,幸村精市猶豫了一秒。
“怕了?你們怕了?”久武輝瘋狂挑釁,“是男人就不要慫!都是做隊長的人了,連這點榜樣都做不出來嗎?”
淦,朋友你嘴好賤啊。
四角遊戲顧名思義需要四個人,久武輝一個,剩下三個隊長幸村精市、跡部景吾、赤司征十郎,剛剛好。
久武輝帶頭走進了彆墅,像隻氣勢昂揚的大公雞。
跡部景吾雙手抱臂帶冰帝入場,氣勢之盛宛如主場比賽,就差打個響指來一句“沉醉在本大爺華麗麗的美技中吧!”
幸村精市比較低調,他放慢腳步等待抓著切原赤也往屋裡挪動的真田弦一郎。
赤司征十郎走在最後。
彆墅荒寂得連烏鴉都不願駐足,綠色的藤蘿爬上古舊的牆壁,樹林的陰影投映在灰白的牆壁上,宛如一個個手腳拉伸的細長鬼影。
這裡讓人非常、非常不舒服。
年輕的禦三家繼承人邁步進入彆墅,腳步聲與人聲攪亂了彆墅長久的寂靜,少年們舉起的手電筒沒有章法地揮舞著,照亮一塊塊脫落的白牆皮。
赤司征十郎的背影被黑暗吞噬,他轉入拐角的走廊,再看不到大門口的場景。
彆墅大門被特意做成花拱門的造型,一左一右有兩隻帶翅膀的小天使擁簇門欄。因年久無修,天使的眼珠掉在地上,眼眶隻餘黑色的斑駁碎片,原本潔白光滑的身軀像是整個裂開,天使化為鬼嬰。
一團細小的黑影坐在左邊的天使雕像上,兩隻像腳的東西在空中一晃一晃,有水滴似的黑霧從它的腿上一滴滴落下,落進人敞開的脖頸中。
少年人一個個在它的眼皮底下走進大門,那隻腳在每個人的頭頂晃蕩,無人察覺。
直到所有人都走進彆墅,團起的黑影舒展身體。
是個孩子的模樣。
“嘻、嘻嘻。”嬉鬨聲從它鋸齒般的嘴唇中發出,黑影跳下天使雕塑,像人一樣走進彆墅。
大門在它背後無風自合,年久失修的鏈條拖出細長的嘎吱聲。
作者有話要說: 枝枝:沒見過這麼能立fg的人(欲言又止)
旗都要把人紮成刺蝟了,收收神通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