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聽起來和她好有緣分。
女孩子伸出手緩慢地拂過鋒利的刀身,指腹隱約的刺痛感和寒意讓她眼睛亮起,讚歎地看著手下的名刀。
“真漂亮。”她驚歎地說,“見血一定更美。”
你們咒術師的關注點真的很血腥。赤司征十郎不容置喙地將箱子推向雪見未枝:“非常感謝雪見桑的救命之恩,一點心意請務必不要推辭。”
雪見未枝的確喜歡鶴丸國永,她也不扭捏,沒有打算和赤司征十郎來一場“紅包你拿著用彆和阿姨客氣/阿姨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要”的過年限定表演行為。
“不白拿你的東西。”雪見未枝想了想,“先前的禦守不是壞掉了?我給你重新做一個吧。”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赤司征臣之前求禦守時可是花了相當多的人脈和報酬才求得了一枚。
給普通客戶做手工和給朋友做手工的精細程度完全不同,禦守本體還是那個路邊攤一塊五還價可以抹零的平價禦守,在注入咒力的時候雪見未枝多花了些心思。
熾焰自指尖燃起,黑發少女握著禦守認認真真刻字。暴虐騰飛的火焰在她手中乖巧如稚兒,精準到恐怖的咒力壓縮、拉伸、變形,化為一枚枚細小的文字。
其難度不亞於在米粒上雕刻,她卻做的信手捏來,站在一旁的赤司征十郎甚至沒有感受到火焰的熱度。
一通操作能把絕大多數咒術師看自閉,恨不得掐著脖子拚命搖晃枝枝的肩膀大喊:妖孽!離凡人的世界遠一點!
“好了。”雪見未枝把禦守遞給赤司征十郎,“我保證東京的咒靈看到你就跑,威懾力覆蓋範圍包括半個日本。”
她信誓旦旦地說:“凡吾走過之地,皆為王之領土。”
這可怕的中二之氣震住了赤司征十郎,他猶猶豫豫地握住禦守,道謝後帶著一乾腰痛脖子痛屁股痛的保鏢離開枝枝家。
雪見未枝沒有騙人,她不僅在禦守上留下了可以把特級咒靈燒得灰飛煙滅的咒力,還用赤色的火焰刻了一行字。
【此人為吾——全體咒靈的爸爸——地裡的水靈小白菜,來偷菜的弟弟們,死!】
隻要是枝枝打下過的江山,所到之處到處都是她的赫赫威名!沒有咒靈敢陽奉陰違!沒有!
“今天也是無敵的一天。”中二病少女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遙遙敬天邊耀目的烈陽。
“看我抓到了什麼?一隻偷酒喝的小老鼠。”
五條悟推開家門,看到雪見未枝沉迷於人設無法自拔的瀟灑模樣。
他拿走女孩子手裡的酒杯,輕輕一嗅。
——冰鎮胡蘿卜汁。
不愧是你,養生達人。
五條悟無言以對,他仰頭一口喝乾枝枝的胡蘿卜汁,餘光瞥見沙發上的金屬箱:“好大的箱子,你去搶銀行了?”
枝枝立刻理直氣壯地得瑟起來: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她早上對赤司征十郎的一係列陰謀論揣測是有理由的!都說他們看起來像搶銀行歸來你們還不信,果然唯有五條老師和枝枝心有靈犀!
“鏘鏘,是我的佩刀,我也是有佩刀的人了!”雪見未枝捧起鶴丸國永給五條悟看,撫摸刀身的動作柔情似水,“他是不是好好看?唯有如我這般的強者足以配上這樣的大美人!”
“這把刀可以承受你的咒力。”五條悟打量片刻,“倒是比大部分咒具更好,赤司家送來的?”
“欸?老師怎麼知道?”雪見未枝托腮好奇地問,“我之前就想問了,赤司家是不是和咒術界聯係挺緊密呀?我感覺他看到咒靈都不驚訝的。”
“畢竟是禦曹司,這點消息還是知道的。”五條悟看過鶴丸國永,他摸摸下巴想起來似地說,“沒記錯的話,鶴丸國永是五條派的刀?”
“用五條派的刀,就是我們五條家的人。”五條悟挑眉,笑容痞裡痞氣,但很有些好看,“小同學準備什麼時候嫁進來?”
他說的輕佻,像句玩笑。
雪見未枝眨眨眼,不解其意:“鶴丸不是赤司家的刀嗎?應該是赤司家的人才對。”
枝枝:較真.jpg
世界一級杠精評選沒有你他不看。
五條悟收斂了笑,惡狠狠地揪住枝枝臉頰上的軟肉,擰得枝枝滋哇亂叫。
他才出差多久,又勾回來一個小白臉。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真當男人都是什麼好東西不成?
還赤司家的人?就算同樣被稱為“禦三家”,他們五條家不比赤司強個幾百倍?
“飯可以瞎吃,話不能亂講。”五條悟咬牙切齒地說。
“再在外麵沾花惹草,我就把你關起來,哪裡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