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當今最強咒術師、千年一遇的神子、光耀整個世界的至強者。
他被人強吻了。
被一個一米六的、個頭連他肩膀都不到的小姑娘狠狠強吻,巧取豪奪,霸總本霸。
拿掉choker之後雪見未枝整個人的氣場與先前截然不同,強勢、狂野、獸性大發,她與其說在強吻不如說在啃咬。
顯然,比起柔軟的唇,她更鐘意滲出的血。
這份鐘意表現得很明顯,五條悟看不見枝枝表情,卻能感受到她在細細吮吸他唇上由她咬出的傷口,一點點貪婪地抿去血珠,不知足地渴求更多。
男人與少女的體型差在這一刻尤為明顯,女孩子踮起腳,向上摟住男人的脖頸迫使他彎腰,也要仰著頭才能覆住五條悟的唇。
她的手毫不客氣地卡在要害,指腹緊貼筋脈,人身上最脆弱的後頸肉完全被她的掌心覆蓋。
這是個充滿強勢感和掌控欲的動作,反抗的本能激得五條悟隻想一把扯過她的手,將主動權完全把握。
“唔。”黑發的小姑娘喉嚨裡發出不滿的咕嚕聲,像隻脾氣很不好的小貓,她長時間踮起的腳尖晃了晃,足尖的酸痛感讓本能壓過理智的枝枝十分不愉快。
好累,這個人怎麼這麼高,他是不是在故意玩弄她?
不如把腿打折……她舔了舔犬齒。
獸性占據上風的雪見未枝毫無憐憫之心,她是惡劣的獵手,有故意折磨玩弄獵物以此取樂的癖好。
五條悟不是陷入荊棘的困獸。脆弱的要害被人覆在手下威脅,反而激起他暴虐的勝負欲。
最初的驚訝過後,高大的男人縱容地彎下腰遷就小姑娘費勁的身高,寬大的手掌散漫地扶在枝枝腰側,不緊不慢地等她支撐不住的瞬間。
踮起的足尖終是因為體力不支落下,雪見未枝尚在就此鬆手還是乾脆把五條悟的腿打折讓自己不要那麼辛苦間權衡,突然整個人被抱起。
“唔!”驚呼聲被唇舌堵住,她隻來得及用足尖勾住五條悟結實的腰腹,主動權在這一刻顛倒反轉。
唇角鈍痛,更加濃鬱的血腥味讓雪見未枝微合著眼,顯出一分饜足和滿意。
“好甜。”在呼吸交錯的瞬間,小姑娘蹭了蹭五條悟的唇角,不知足地要求,“還要。”
疼痛和鮮血,她都好喜歡。
如果時間能重來,五條悟想回到一個小時前掐死那個感歎雪見未枝酒品好的自己。
他寧可陪枝枝半夜發瘋去某個無辜路人家墳頭蹦迪,也不要遭受此等可怕的折磨。
冰冷刺骨的水流從高高的噴頭中噴散落下,打濕男人沒有脫下的深色襯衫。水珠從五條悟被神明親吻的側臉流淌而下,他隨手抹開鏡麵上沾濕的水,湊近去看自己的眼睛。
雪白純淨的眼睫擁簇蔚藍湖泊般的瞳眸,這雙眼在剛剛被無比愛憐地親吻過,是與嘴唇得到的粗暴待遇完全不同的溫柔。
“有那麼喜歡嗎?”五條悟摸摸自己的眼睛,想到黑夜中熠熠生輝的魔魅異瞳,“明明她自己的眼睛才叫漂亮。”
五條悟衝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把自己衝得無比冷靜。
他不擔心雪見未枝,那個沒心沒肺的壞小孩自己親高興了親滿意了,連頓都不打地直接秒睡,徒勞男人咬牙切齒狠狠戳她的臉蛋也不醒。
枝枝:zzzzzz
她簡直是拔X無情的渣女典範,自己爽過就算,旁人火燒火燎關她什麼事?枝枝困了枝枝要睡了,有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乖乖呆在枕頭邊的悟喵感應到本體憋屈的不滿,小貓咪報複性地狠狠壓在女孩子臉上滾動。
枝枝被擾了好夢,閉著眼抓住小貓咪的尾巴,在貓貓掙紮的絕望眼神中吸了兩口毛毛,繼續呼呼大睡。
雪見未枝睡了非常滿意的一覺,大清早她飽飽地打了個嗬欠,坐在床上伸懶腰,習慣性地彎腰把半夜被她踢下床的悟喵撿回來。
“咦?”雪見未枝看著身上皺巴巴的常服,摸不著頭腦,“我昨晚一回來就睡了嗎?居然沒有洗澡。”
愛乾淨的女孩子跳下床走進浴室,她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熱沒有發冷,十分健康。
“我,一個沒有宿醉綜合征的強者!”雪見未枝得意叉腰,選擇性無視了自己一口沒的菜雞酒量。
也不算是選擇性遺忘,她是真的不記得。
枝枝的記憶停留在她豪氣衝天仰頭一口喝乾酒水的那一秒,之後像PPT放映切屏一樣直接接入清晨,中途一大段時間的膠片自行焚燒毀滅,連骨灰都沒留下一粒。
好比遊戲中選擇跳過對話一樣,被跳過的內容一定很無聊很不重要,完全不必在意、在意……
“嘶。”說話間,雪見未枝的唇角一陣陣鈍痛。
女孩子疑惑地湊近鏡子看,發現嘴唇紅潤異常,像一顆飽滿的紅櫻桃,誘人去咬。
“好痛。”她皺眉扯了扯脖頸間比往常更扣緊了一些的choker,指腹小心翼翼地碰碰唇上的傷口,“難道我昨天被人陷害,吃了一斤魔鬼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