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五年前(1 / 2)

錦兒怒視著金敬一,目光裡全是決絕;在門前她可以忍,進了大門後她可以忍,因為她要麵對的不隻是金敬一,還有金太夫人、談秋音,甚至是金府的下人們。

她需要取信於他們才能真正名正言順的進入金府,才能真正的在金府立足;她就是要讓人知道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才會讓太夫人一次又一次的質疑她。

但是金敬一不可以,因為他是她的丈夫,是和她結發共度一生、榮辱與共的人;這天下間誰都可以質疑她,隻有金敬一不可以。

“隻要你一句不信,我現在馬上就可以走,再也不會回來。”錦兒的話擲地有聲,絕對不是在說著玩兒。

金敬一看著發怒的錦兒心頭反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坐下,錦兒,你坐下。五年了,你我之間有太多的事情互不知道——我道歉。”

如果不是錦兒,此時定會好好的解釋,甚至是再拿出什麼憑證來證實;就算是能說出和自己在一起的細節,但是他心頭依然還會有疑雲。

隻有如今這個樣子的錦兒才是問心無愧,才是心裡頭無鬼,不然豈會拍案而起呢。

錦兒合上眼睛,半晌後吐出一口氣緩緩的坐下來:“是啊,五年了,有太多的事情發生,而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不在我的身邊。”

她知道金敬一以後不會再輕易開口質疑她了——是故意發怒,否則她怕是要時不時的麵對質疑,豈不是煩也要煩死?

看著金敬一她輕輕的道:“你心裡有疑團,問吧。”

金敬一可能是被剛剛錦兒的怒火嚇到了,或者是出於相信:“你說吧,或者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兩個人五年不在一起,有太多的事情要說了;可是真到要說的時候,自何處說起卻沒有頭緒。

錦兒搖搖頭:“你先問吧,問了也不表示不相信我,總有些事情是要說清楚的;將來的日子還長,今天不說清楚豈不是日後的禍根?”

金敬一想到那個流言:“錦兒,五年前你為什麼上香之後就不見了?我不相信你是和人……”他看著錦兒,在錦兒的臉上看到是坦然:“可是你一走為什麼就是五年?”

他真得很想知道答案,因為五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是在思念中煎熬。

錦兒長長的歎口氣:“好吧,就自五年前說起來;那你先說說你一直認為的吧,剛開見麵時那揚起的手臂,也是你欠我的一個解釋。”

金敬一低下了頭:“五年前你去上香不再回來,到處找人都找不到,我幾乎是瘋了;可是後來有了傳言,說你是和人私奔了。”

“因為在廟中,有一家婦人說看到你和男人離開的;流言就這樣起來的,而你真得不見了,丫頭們也不見了。”

“我找不到你,最終有些相信了那些話——但是心裡還是不信的,我一直認為你還會回來。”

錦兒聞言看他一眼,眼中閃過了譏諷卻並沒有說什麼:如果真得認為她還回來,又怎麼會有談秋音呢?

金敬一明白錦兒的意思,但沒有就迎娶談秋音一事而解釋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是深愛著錦兒的,但是談秋音也無錯,他做為一個男人豈能就此把人推出府去?

和談家的家勢絕對無關,隻是一個男人的良心。

“你五年來就認為我是和人私奔了,所以看到我的時候想打我是不是?”錦兒笑了笑,也看不到她的笑意裡帶著些什麼:“你我幾年夫妻啊。”

她站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子,看著那株已經長得很大的柳樹,幽幽的道:“我發誓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得,如果有一個字是虛假的,我就不得好死。”

“騙你一個字我就腸穿肚爛,死無全屍!”她發下極毒的誓,卻沒有回頭看一眼金敬一:“我說完之後,能不能讓我先見見兒女們?”

“你知道做母親的有多麼想念兒女嗎,剛剛婆母不相信我,到現在婆母也沒有接受我,我才不好開口要見兒女。”

她說到這裡轉過身來:“就算是我求你了,先讓我看一看,哪怕是不說話隻看一眼也好。”

金敬一連忙點頭:“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孩子們不在府中,他們去外家,不,是去談府的彆院了;是談家親自來請的,平常孩子也和談家的平輩人很親近。”

錦兒聞言眼中閃過了什麼卻沒有說話,親近?是你這個做父親的意思吧,孩子們就算心中有不願,沒有母親相護他們敢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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