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我不死(2 / 2)

“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嘛,我們金家是有規矩的地方。”她瞪起眼睛來喝兒子:“她如果不是清白之身本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不是為娘的心狠,你去問問世人誰不是這樣想?如今既然她回來了,你正好可以給她一紙休書。”

衝出門的錦兒聞言猛得轉過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回來,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用力:“休書?!你還打算給我一紙休書。”

“好,很好,我要看看那休書是什麼樣子,拿出來啊。”

她真得沒有想到金家如此的絕情絕義,休書啊,如果真得用失了清白為借口休掉她,不止是她抬不起頭來,還有她的兒女們,還有她的娘家人。

金太夫人一掌拍在匣子上:“我本來也沒有……”

錦兒也要失去理智,就要抓住金太夫人讓她明白什麼叫做天理公義;她可以豁出性命去,但是沐錦兒三個字不可以有辱,半點也不行。

金敬一上前抱住了錦兒:“錦兒,你……”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了。

“喲,這是做什麼?”一個女聲傳進來,人未進來聲音先到就讓人骨頭能酥三分,說不出來的嬌媚動人。

隨即人進來了,卻是個半老的徐娘,比起太夫人小些年歲也有限:“這是在生什麼氣?太夫人您還是注意自己的身子骨要緊,人老了要知道疼自己。”

她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男子和一個婦人;男子長得和金敬一有幾分相似,婦人長得有幾分姿色,隻是那雙眼睛帶著三分的厲害在錦兒的身上轉過。

太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怎麼來了?”

半老徐娘正在看錦兒,是越看越心驚:“姐姐,這、這是真得?我以為是旁人在混說,真得沒有想到會是真得。喲,這可怎麼得了。”

但是她的語氣裡沒有幾分擔憂,反而有幾分喜色;當然,她的目光對錦兒來說,並沒有帶著善意。

她是已故金老太爺的妾室,如今跟著兒子分家另過;娘家姓費,因為是妾室排行最大,所以大家都稱她為費大姨娘。

男子對著金敬一行禮:“兄長。”他是金敬一庶出的弟弟金順一。

婦人隨著也行一禮,並沒有多說話;她娘家姓陳。

金陳氏看看錦兒抿抿唇轉過頭去沒有說話,更沒有上前要見禮的意思。

金敬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還了一禮後對錦兒道:“我們回房吧,正好有些事情我要同你說。”

金太夫人的眉毛是根根倒立:“敬一。”當著費大姨娘她不能多說,但是絕對不能容忍兒子和錦兒共處一室,尤其是共宿一室!

清白是她的殺招,相信錦兒肯定留不下來;但是如果金敬一和錦兒共宿一室,那清白不是不能繼續問,但會讓某些人暗中取笑的,再說如何向談秋音說得明白。

她隻是想過平穩的日子,可不想趕走沐錦兒後,家中無寧日;所以她極為嚴厲的盯著兒子,阻止兒子和錦兒一起離開。

錦兒此時走她是不會攔著的,因為家醜不可以外揚,她不想讓費大姨娘知道太多;金府的事情和分家另過的姨娘沒有半點乾係。

費大姨娘卻圍著錦兒轉了一圈:“您這是不認識了,還是怎麼的,也不和我說句話;我是大姨娘啊,原來咱們交情可算是不錯的。”

她說完轉頭看向金太夫人:“沐夫人回來了,那談夫人怎麼辦?一去五年啊,這裡麵的事情可真得太難說了,太夫人您問清楚沒有?”

“不要以後再傳出個什麼閒言碎語來……”她的嘴巴還真不是一般的毒——此時說這樣的話,倒正給了太夫人借口。

看,家裡的親戚們都會說三道四呢,錦兒如何能不證實自己的清白;但是太夫人並不是很高興有這個借口,尤其是費大姨娘送過來的借口。

妻與妾爭了一輩子,男人就算是走了心結也是解不開得;有些時候,那些心結真得比什麼都重要。

錦兒冷冷的道:“蓮香。”

蓮香馬上進來垂手聽命,看到錦兒指著費大姨娘說了一句:“打!”她二話不說,卷袖子就給了費大姨娘兩記耳光。

金順一看到大怒,上前就要打蓮香,卻被錦兒伸腳一絆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磕到下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是個姨娘,記得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太夫人,不然的話金家二老爺也是太夫人的兒子,他要孝敬的母親隻有一個!”錦兒對費大姨娘懶得多說。

“你老老實實的呢,就在府外享享清福,不然我是金家的大夫人,也不是不能糾正一些做錯的事情。費大姨娘,人貴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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